已经在拉萨了,站在这个星球的的最高脊,我决定走的更远一些。于是,搭上来自北京的一对夫妻黄哥和他领导的车前往日喀则。他们是顺道日喀则去雅鲁藏布江,然后直接进云南到丽江大理。他们开的是v6—3400,那是我一直喜欢的车型,特别适合这种长时间的跋涉,跑起来很爽的。他们是很可爱的人,路上给了我很多的照顾。几乎在路上我都是混吃混喝他们的。呵呵。
日喀则史称"藏",历来是西藏的一个重要行政区域,建置多变。吐蕃时期,按照自然地理状况,统治者将中部地域划分为“卫”、“藏”两大部分“藏”又以日喀则为中心分为“耶如”(今年楚河一带)和“如拉”(今雅鲁藏布江上游沿岸)。东以岗巴拉山为界,西至岗底斯山。因“藏”区地处雅鲁藏布江上游,于是又被称为后藏,这成为日喀则地区沿袭至今的别称。
出拉萨向西一直是平坦的柏油路,和拉萨河相伴而行。但是没有多长就是碎石铺的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到贡嘎机场也是这条路,所以车很多,318国道终点樟木口岸接壤尼泊尔,因此这一段又称中尼公路。远远望去,云层非常低,像是在山脚下,好像走过去就触手可即。
车里的音响放着的朱哲琴的央金玛:在那东方山顶升起皎洁月亮,年轻姑娘面容渐渐浮现心上,黄昏去会情人,黎明大雪飞扬,莫说瞒与不瞒,脚印已留雪上很适合这样的场景和我们此时的心情。虽然我们不是去会情人,我们也不需要去会。只是当时那种感觉很奇特。
迈过甘巴拉山山口就看见了著名的羊湖,湖水是奇异的蓝色,很美,很大,在山弯里曲折回旋看不到尽头。据说天气晴朗的时候,它静谧的就像是一面镜子,由于水深不同和光线反射角度变化的缘故,湖面又经常呈现出五彩斑斓的景色。由于它静卧于一条狭长的山谷之中,仿佛一只美丽的天鹅,因此羊卓雍措藏语的意思就是“天鹅之湖”而广大的旅游者又亲切地简称它“羊湖”与纳木错和阿里的玛旁雍错齐名,被尊称为西藏高原的三大“圣湖”
这里海拔4000多米,湖水极清,周围群山环绕,没有一棵树,天境空旷深邃,幽雅而安静。我都怀疑上天真是可恶,为什么把这么美的湖偏偏放在这里?后来想想,只有经历万千的苦难后,得到的美我们才格外的珍惜。这也可以说是上天对我们人类的一个考验吧。
忽然地,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想,就这样的被情人拥抱,永远。看月落乌啼霜漫天。朝朝暮暮,尽是沉默,任时间落走。
和黄哥领导一商量,原来她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和,决定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风景,要在这里野餐。更激起我的玩兴,立马拉起凉棚摆好桌子烧水做饭。利用领导做饭的空挡,黄哥拿起他的长炮对着远处一直在谋杀胶卷,我在一旁打着下手,有时跑到黄哥领导那里捣捣乱乱,趁她不注意偷偷将刚切好的香肠给消灭了。很快黄哥领导就做出了一顿简单却丰富的饭菜,其实是鸡蛋炒饭。我和黄哥吃的不亦乐乎。看,我们都是多么简单的人。
很远的地方有三五个背包客也在独自享受湖边午后的阳光,一会儿路边停辆上海牌照的丰田巡洋舰,车上几个人兴奋地跑到湖边撩水洗脸拍照,那快乐的神情就跟洞房花烛夜一个样。附近的山坡上有一座大的玛尼堆,经幡迎着风在空中张牙舞爪。
羊湖真是很大,我们顺着湖边走了几十公里还没离开她,以至怀疑是不是走错了。一路上不时能遇到旅行团的三菱jeep,拖着长长的尾巴绝尘而去。
因为想早点赶到日喀则,在浪卡子县城我们没有停车。说是县城,其实就是山脚下的一条街,稀稀落落有几家商店和饭馆。过朗卡子后路两边的景观变得沧凉、贫瘠,偶尔见些房屋也是土坯或者用黑色的石块垒起来的。没有多久天下起雨,路上更难走了。于是开开停停,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看到好看的景色,就停了车子去猎奇个究竟。
过朗卡子大约25公里转过一到山梁,海拔7191米的宁金岗桑赫然傲然矗立在公路边,卡惹拉冰川的前沿似乎伸手可及。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冰川。放眼望去,在阳光的照耀下,冰川发着白色的光,很耀眼的,也让人震撼大自然的伟大。路边的溪流随着山转,一会汇成了大河,一会又分成小溪,拍着自由的浪花,扑腾前行。水质清冽,主要来自雪山和卡若拉冰川融化的雪水,让人特别想亲热一番。当我们快到江孜时雨停了。
江孜是座有600年历史的古城,现为西藏第三大城镇。在江孜的时候,我们到宗山遗址瞻仰。据民间传说,当时后藏人听说拉萨的布达拉宫无比辉煌,便想仿造一个,于是派工匠们将布达拉宫的图样刻在了萝卜上,回去后按照模型盖起了一座宫殿。但怎么看都不如布达拉宫,原来从拉萨赶回日喀则时,那个萝卜模型已经干得缩小变形了。修建在城中间耸立峭壁上的古堡保存很好,可我们三个谁也没勇气爬上去看看。电影红河谷中讲述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看过红河谷的人,如果为当地自然风光所吸引、为其英勇故事所折服,那一定要亲临这里,感受一下这神圣的土地。宗山给了江孜以绚丽的光彩,更给了江孜以英雄的气概和胆识!
不过拉孜有一种极有名气的工艺品——拉孜刀,拉孜藏刀在全藏都是非常有名的,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可以收藏一两把藏刀,这也是一个特别有纪念意思的东西。
出城时经过白居寺(我想到了诗人白居易,他老人家没有到过西藏),一个很汉族化的名字。据说白居寺因多种教派共处一寺和壁画而闻名,寺院建在一小山坡上,建筑很独特。我们没有进去看。
从江孜到日喀则的公路让我们吃尽了苦头。虽然是公路,我看都不如乡间的土路,颠簸的厉害。黄哥开的很小心,我的胃里和哪吒闹海一样热闹,不过没有吐出来,还算有面子,嘿嘿。黄哥领导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看不出一点变化。让我不得不佩服女人在有些时候的忍耐力的确比男人强。遇到一土炕,黄哥笑着说,海拔高度达35公分,我和黄哥领导一阵大笑。还好车子一直没有罢工,这倒让人欣慰。看过一些书说,在西藏车子出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些汽车厂如一汽、上海大众等试车就在西藏各地跑的。不知是否真假,我是没有遇到过。
可是当车子停在路边我们准备休息时,只见领导飞快地打开车门,没有跑几步就叽里呱啦地吐了一大堆东西。吐完后一屁股坐在旁边,喝了口水后说总算舒服了。呵呵。
四五藏族男女个赶着两头牦牛与我们擦肩而过,牦牛背上驮着帐篷辎重,最前面的几个挎着古朴的乐器,面带笑容地走在这寒冻亘远的大地上。在西藏总是出现这么多奇异的场景,让在城市里生活惯人们满眼的惊奇。
其间经过一个小村落。说是村落就是街道两旁有着几户人家而已。街道也是狭窄,一次只能容一辆车过。正是藏民做晚饭的时间,烟囱里冒出的炊烟袅袅,有小孩子好奇的从门里探出头来,这是我入藏以来近距离看到的一个最纯粹的藏民村庄。人们一定在好奇地打量着呼啸而过的车子和车上的人,我们这些人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或者一定就是在恼怒我们打扰了他们的安宁。
我和很多人一样。一样的疑惑,一样的迷茫。惟有不同的是我一直在漫无目的的游走着。哪里是我可以落脚的?在静的可以听见心跳的夜晚,坐在急速行使的车里,借着车灯的光芒,我一次有一次的问着自己。
到了日喀则天已经全黑了。日喀则一幅大城市模样,内地援建的建筑特色各异,什么山东大厦青岛大厦,在灯光下五彩斑斓。
日喀则很小,一目及尽。古老的年楚河,千年奔流,孕育出一片片肥沃的土地。多少年来,以年楚河为主的日喀则地区就素有“西藏粮仓”的美称。其实去日喀则,主要到的地方是三个地方:红河谷之旅、珠峰之旅、雅江源之旅。我的目的地是珠穆朗玛峰。
黄哥带我们找了家珠峰宾馆住下,三个人挤在一个标准间。房间很小也很简单,但是干净,坏处就是不能洗澡。因为实在是累,早早就睡了。连他们叫我吃夜宵都没有听见。第二天早上在边上一家西北面食馆吃饺子时发现素馅饺子居然比肉馅贵,老板解释当然啦,这里富人吃菜穷人吃肉嘛。我本来想找地方理自己那可以扎辫的头发,可看了看附近几家亮着粉色灯光的怎么看也不象发廊的地方,我就想起内地一些也是这样的场所。只好叹气,留着吧。
下午黄哥和领导要继续前往雅鲁藏布江之旅然后去云南,我便和他们分别了。临走的时候黄哥和领导还嘱咐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实在不行就早点回去;以后到北京了来找他们。说的我差点凭轩涕泗流。哈哈。我只能祝福他们接下来的旅程顺利平安。萍水相逢的喜悦总是最温暖人。
和他们依依惜别后,我独自去了扎什伦布寺。扎什伦寺藏语意为“吉祥须弥山”是西藏佛教格鲁派在后藏地区的最大寺院,也是全国著名的六大黄教寺院之一,班禅大师的住锡地。寺院始建于明正统十二年,经历代班禅修缮、扩建,形成了如今气势磅礴的建筑群。和西藏的大部分寺庙一样,扎什伦布寺依山而建。
进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香港的旅游团。就混在他们里面进去了。步入寺院大门,呈现在眼前的建筑就是措钦大殿。过去班禅大师经常在这里向全寺僧人讲经布道宣扬佛法,也是喇嘛们进行宗教答辩的场地。
我喜欢胡乱晃荡。所以走着走着,就和那些人分开了。我总是个自由主义者,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很喜欢佛殿建筑的那种砖块一样的红色,还有狭窄的小石径。当一个人安静地触摸着那些红色的大墙,像个孩子一样欢蹦乱跳的走在一个个佛殿之间,有种很飞翔的快感。还有那些不知道名字的佛像和宫殿,都有喇嘛看守。趴在栅栏上,看着那些红衣喇嘛走过,脑子里闪过很多的场景画面,却不是很清楚。
弥勒殿内所供弥勒佛像高11米,由藏族泥工匠合作制成,两旁为根敦珠巴亲手塑的观音和文殊菩萨像,是扎什伦布寺最古老的塑像。大弥勒殿内供奉九世班禅主持铸造的鎏金青铜弥勒坐像,是世界上最大的铜佛坐像。如此巨大的佛像做工精湛、细腻,丰润的婉如真人一般。特别是身上那件巨型袈裟,色泽艳丽、美伦美涣,使人在大殿里感到佛法的威严和挥手之间可以抚去众生的无尽的苦难。寺内藏有珍贵文物多种,都是研究西藏各个历史时期政教和社会发展的无价之宝。
我觉得在出行之前,一定要对自己将要去的这个地方风土人情有一个知识的积累,这样能更便于你去更好地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不然光秃秃地对着那些建筑,任你的想象力如何的丰富,也是很无趣的。
因为扎什伦寺的两大主殿都是新建的,没有历史沉淀,也因为这些天来看庙看得有点疲了,扎什伦寺看得走马观花,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只是看着十世班禅的陵塔与前所见殊无二同,而前些年还常在电视报刊上看到大师的身影,已经驾鹤远去被塑了金身端坐塔中。第一次见同时代的佛,心里难免觉得有些恍惚,感觉怪怪的。那不是语言所能表达清楚的。寺后有座很怪的建筑,依着山很高,象堵大墙。问喇嘛,才知原来是展佛的。扎什伦寺的展佛节,喇嘛说是在五月。
遇到一大帮人,自称是上海来的,然而其中有两个,听口音确是福建人。好象是五女二男,不清楚了。这几年真奇怪,好象流行一帮女孩一起出来玩,或者最多带上一两个“党代表”遇上好几拨这样的了。
听说在一些藏族的节日,如跳佛节展佛节,是免门票的。另外寺庙里头,很多地方都上锁,你可找那里的喇嘛替你开锁(但是不一定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尽管试试!)。我是没有请动那些喇嘛,不过听说有个北京来的mm请动了喇嘛。嘿嘿,喇嘛动了凡心,要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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