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听也代夏仲芳着急,帮着开口道:“夏娘子还没生育过,且虽成过亲,当日并没有圆房,还是处子之身,这要当了奶娘,以后如何嫁人?”
原来是忧这个?苏良有些不屑,乡下人见识就是少。他看着夏仲芳道:“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孙,谁个跟他沾了边,便身价百倍了。你要是当了奶娘,以后不要说嫁人了,就是想招个俊夫婿进门,一样有人争抢,愁什么出嫁呢?”
钱婆子眼睛一亮,要是夏仲芳当了王爷的奶娘,便也算是王府的人了,到时要求情,让王府的人帮着自己寻女儿女婿,岂不是一句话的事?她一下期待地看向夏仲芳,帮着劝道:“芳娘,如今这样,你便应了当个奶娘罢!”
夏仲芳握着拳,心下思量,若是不答应,回头出了门,只怕王府的人会寻自己晦气,这京城也待不住,回乡更是不可能了。若是应了,虽屈辱一些,到底有见季鸣春的机会,有翻身的机会。
她咬咬牙,抬头道:“到时能帮我寻一个比季鸣春条件更好的夫婿么?”只有嫁一个比季鸣春更好的,在季鸣春跟前耀武扬威,才能出了这口气。
苏良一怔,有些犹豫,小娘子啊,你这样的,还要寻一位比季郡马还要好的夫婿?
方御医却开口道:“能。”如若到时寻不到比季鸣春更好的人,便牺牲我罢!论外表,我不输季鸣春,轮家世,更是胜他多多。再要论官职,我这御医是五品官,比季鸣春现下的职位可高一级。
/> 得了方御医的保证,夏仲芳瞬间下了决心,好吧,就“卖身求荣”了。
见夏仲芳答应了,方御医松口气,赶紧开药方,让人去抓催奶的药,又道:“这几日,我也会住在王府中,随时监察王爷的病情。”
夏仲芳到底还是红了脸问道:“喝了催奶的药,真能像奶娘一样,喷出奶来?”
“咳咳!”苏良别过脸,一口茶差点喷了。
方御医一张俊脸却严肃着,极认真答道:“喷不出奶来,须得吸出来。”
这回,轮到钱婆子有些坐不住了,一张老脸也红了红。
夏仲芳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方御医虽是大夫,却是一位二十多岁的俊俏男子,并不是她们石龙镇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大夫,自己问这话,确实那个了。
方御医却若无其事,嘱苏良道:“待会儿煎了药让夏娘子服下,还得交代人陪着夏娘子在府中散散步,再散散心。须知道,奶娘若是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出奶情况的。”
苏良忙应了,好吧,待会就交代下去,让府中各人时刻要讨夏娘子的欢心,让她欢欢喜喜,以便能顺顺利利的出奶。她好,王爷好,则大家好。
一时有丫头来禀道:“管家爷,郡马和郡主听说奶娘来了,请过去见见呢!”
一听郡马两个字,夏仲芳脸色一下变了,三年,自己帮他服侍父母三年,他就这样休弃了自己。天理何在?
方御医一见夏仲芳变了脸色,已是挥手让小丫头下去,道:“待会就过去见郡马郡主,你且先过去。”
待小丫头应了,自行下去了,方御医便朝夏仲芳道:“夏娘子且莫要生气,深呼吸,深呼吸,对,就这样。”
夏仲芳听着方御医柔声细语的,情绪慢慢恢复下来,突然又委屈了,跟方御医道:“我嫁到季家三年,照料翁姑,事事不敢怠慢,却被休了,怎能甘心?”
方御医忙安抚道:“不怕,将来嫁个比他更好的,事事压他一头,便是最好的报复了。”
/> 夏仲芳突然就滚下泪来,“奴家只是村姑一个,略识几个字,能看懂书信,诗词书画却是不懂的,且又无家世,谁个傻男子会真个看中奴家呢?想嫁个比季鸣春更好的,难啊!”
“不难的不难的。”方御医忙又安抚道:“不识诗词书画,这个可以学,反正你在王府中当奶娘,至少也得当一年,这一年尽可以让管家延请名师教导你。且你五官精致,精养一段时间,便有看头了。到时才貌双全的,肯定很多人要。”
好吧,再要哭下去,就矫情得过份了。夏仲芳止了哭,起身道谢道:“谢方御医安慰,若得了学习的机会,定然珍惜。”
方御医点头,回头吩咐苏良道:“苏管家,明儿就请人来教导夏娘子诗词书画罢!”
苏良:这不是请了奶娘回来,这是请了一个宝回来呢!还没出奶呢,就诸多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