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没说话。但我知道那头是苏静美,不会错的,我能感觉到。
“我要结婚了。”我很直接,我希望在她挂断电话之前把要说的说完。
“结婚?”她反问得很快,超过我的预计。而且语调很惊讶。
“是的。”我肯定地说。
“和谁?”好象她在冷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伊琳。我找到她了。”我说。
然后电话里没了声息。
“喂—”我试着招呼,可是没反应。
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挂断了电话,因为我站了半天,她都没再说话。
我看着手机屏显上的时间,都过了二十分钟了。我有点焦燥,又喂了几声,她还是不理我。
“你在吗?手机快没电了。”又等了十分钟,我觉得自己的耐心消磨得差不多了。
“时间?”她终于又说了一句话。
结婚的时间?还没考虑。我看了看表,6月30日。“一星期后吧,7月7日。”我随口说“七夕,日子挺好,情人节。”
“在哪里?”苏静美问我。
“地点?没定下来。”我说。
“不!你—在哪里?你的位置。”苏静美说。
“碧海市。伊琳在这里,我在这里找到的她。”我说。
“具体点。”苏静美说。“我现在过去。”
开什么玩笑?我想。她在省城,500多公里哪。
“不用了吧?”我说。
“你现在的位置。”苏静美的声音很冷很生硬,不容置疑。
我犹犹豫豫地说了。
“在那里等,别走开。”说完她就挂了。
我有点害怕—好象她要来追杀我了。
可是琳子在这里,我不想让她看到太血腥的场面。于是我回到车上,把她送回到住的地方。
是个破旧的出租屋,只有一间很小的房间,带着卫生间和厨房。总共大概也就二三十平方吧,还不如原来她们家一个放杂物的屋子大。
但是就跟在琳子家里一样,房间不大,却让她收拾得很整洁。我一直搞不懂女人们是如何保持这么良好的卫生习惯,我看过太多单身男士的住处—包括我自己—都七零八乱地跟个猪圈似的。只是这房子里的东西太简单太陈旧了,除了一个灯什么电器都没有,那些床、沙发一类的家具,还都能看出是出租屋老板的物事。
“本来有个房子还能便宜点,没带厨房。”琳子没在意我在想什么“那可不行,我得经常炖点汤做几个菜,我爸不能吃东西,可他病房里别的病人还有家属能吃的,我就带给他们。不过我可不是学雷锋---”琳子终于有了点笑容“你对人家好,人家才能对你好—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能帮我看着我爸点,不然我做事都不安心。”
我怜惜地看着琳子,想着她在小房间里度过的那些清苦的日子,我的心平静如水—是的,从现在开始,我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受苦,我也愿意。
不!我不会她再受苦,我要给她幸福,我要让她作为我的妻子,享受我能带给她的最好的生活最快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