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向北通往京城的路上,一队人马行进其中“明”、“贾”等大旗迎风微微飘扬。正是率队反回北京城的王燃一行。
“我明白了”队伍中传来燕山的叫声,只见他策马奔至中军处王燃的马前兴奋地说道:“我明白您为什么要给清军整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过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燃好笑地看了一眼燕山:“你在说什么呢?”
“我是说我明白您为什么要把所有人质全还给他们”燕山说着说着便住了口,眼见着多铎正打马走在王燃的身侧。倒也不能怪燕山开始还看出来,身着便装的多铎在特种大队中怎么看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对王燃来说,牛金星、吴三桂這两次的交易基本基本搞定,现在任务的重点便转到了满清人质一事上。因此,在留下庄子固留守前线外,王燃先一步返回了北京城。当然,既然牵涉到了几十万满州族人這么大规模的安置,需要协调的事情必然很多,多铎与布木布泰這两位专使自然也随同王燃一同启程。
“燕将军不必担心”多铎笑了笑:“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机会再与你们交手了,便是知道你们的秘密也没什么用”
“嘿嘿,嘿嘿”燕山干笑了几声。应该说,多铎自进入明营后表现出来的确有大将风范,虽然被自己人剥夺了兵权,但言行举止却依然是不卑不亢,几日下来与王燃等人倒也相处的不错。让王燃不禁暗叹百样米养百样人。多铎与多尔衮兄弟两人确实差别不小,多尔衮实在太狂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双方既然还处于不同阵营,不该说的话自然还是不能说。
“其实這几日我也在仔细考虑”多铎轻叹一口气:“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了兵权,我才真正悟透了贾大人這招连环计地最厉害所在”
“是吗?”王燃微微一笑还没什么反应。燕山却来了兴趣:“老多,你说说看,看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说实话,贾大人确实高明。不费自己一兵一卒便废掉了我大清十七万人马,更令得大清内乱不止”多铎淡淡地笑了笑。眼光扫过王燃,对着燕山说道:“原本我以为這次交还人质也不过是這一反间计的延伸,可仔细想来却也疑惑重重正如燕将军刚才说的一样,這对我大清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管你们在人质上做什么手脚。這对我大清而言肯定是利大于弊!况且,豪格也不是傻瓜,他绝不会再上了這‘反间,之当!”
“拜托,老多,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燕山不由得催促道。
“重点就是,贾大人這一招的目的并不是想施反间之计。贾大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占据战场上的主动权!”多铎说道:“我们大清现在完全是被贾大人牵着鼻子走他说换人我们就想着去换人,他说换谁我们就会想着去换谁牛金星、吴三桂,包括這次的所有人质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就等于牢牢控制住了战争进程!想打就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想在哪儿打就在哪儿打!”
“贾大人之所以把满州族人這个大馅饼送给豪格,就是想通过這个动作打乱他原有地军事部署,让他按照贾大人设定的步伐行动”多铎转向王燃:“贾大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最近肯定有大地军事行动归还人质,不过是为這一行动打掩护而已!”
“看来就是人质事了也不能放你回去了都被你看穿了,我這仗还怎么打?哈哈哈哈”王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半真半假地向着多铎笑道,旁边的燕山却明显对多铎有些崇拜的意思再怎么说,多铎也指挥过近百万人马的作战,与燕山這位特种大队的负责人还是术业有专攻的。
“看穿?就是看穿了又能怎样?”多铎苦笑了一下:“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有毒没毒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动不动心,只要你动了想吃這个念头就已经掉进了這个套!再也脱不了身!而這个馅饼又实在太诱人了,即便是我现在想明白了這个道理,事到临头也不一定能抗得住”
“老多,你老是馅饼馅饼的,说的我都饿了”燕山咽下一口口水,手搭在头上向前方看了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赶得紧,今天就能进京,说不定还能赶上城南老张家开的烧饼铺没关门”
“好!”王燃也提起了精神,岔开多铎的话:“大家加把劲,今晚我请宵夜”
王燃说话没能算数,赶到北京城的时候已是傍晚,但他没有请大家去吃宵夜,因为刚进城门便被守在城门明显不只一天两天的侍卫拦住了路长平公主有旨,只要见到王燃回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立刻去见她。
事实上,自发生了驸马周显“欲将生米煮成熟饭”一事后,长平公主便已将王燃视为了保护者。在开始的几天,也许是害怕心理尚未失去,女孩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出门游玩都必须有王燃陪在一边,便是王燃办公,女孩也要在旁边陪同,务使王燃处于她的视线之内。
直到后来王燃把雍穆格格接过来陪着女孩后,情况才稍好了一些。最起码女孩在换衣服的时候知道让自己回避了,让王燃着实松一口气,说实话,那种诱惑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当然,象晚上睡觉等诸如“男女授受不亲”之事也随之禁止,就算是王燃愿意,雍穆格格也会高声叫着“色狼”将他赶出去。
说起来這雍穆格格和长平公主确实有缘分,分属相互敌对势力两个女孩本该各为其主,却亲密的如同好姐妹。从王燃的观察来看,雍穆格格可算是长平公主除他之外最信任的人,而雍穆格格对长平公主的关心与照顾也是发自内心,這也是王燃放心地把雍穆格格安排到长平公主身旁的最大原因。而若不是有雍穆格格陪在女孩身边,王燃的這次德州“交易”一行必然要带上长平公主一起战场毕竟充满了各种凶险与血腥,王燃还真不舍得让女孩再受到什么刺激。
很明显,长平公主对王燃的依赖并没有随着這段日子的分开而有所减少。据通传的侍卫所言,女孩在王燃走的第二天便开始询问他回来了没有,并派人在各个城门口“盯梢”把王燃搞得哭笑不得同时,更多了几分牵挂与心疼。
不过,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王燃感到的并不仅仅是“心”疼。
“布木布泰夫人,一路上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送了布木布泰到了住处,王燃简单地寒暄了一句便准备离开。
虽说王燃心里也想早点去见长平公主,但还是首先将布木布泰顺路送到了住处。由于此次布木布泰的身份有了变化,再将她视为阶下囚已不合适,王燃便在皇宫内部挑了距离集中看管满清女权贵的坤宁宫不远的一处偏殿暂住。
“贾大人,能否请您稍停片刻我有事相商”出乎王燃的意料,布木布泰喊住了他。
也难怪王燃奇怪布木布泰自“回”到明营后就从未主动与王燃说过一句话,对此王燃也可以理解,爱子身亡,哪个母亲能不伤心?别看布木布泰在人前没什么异样,但王燃可以确定,她在夜半无人时肯定经常暗自垂泪,這从她憔悴的面容、略显浮肿的双眼以及眼中的血丝就可以看得出来。
再者说,人家儿子的死与王燃也不能完全脱离关系,虽说没有王燃搞這一出反间计,象豪格這样对满清皇位早有图谋的人只要抓住机会一样会“快刀斩乱麻”但毕竟這个机会的提供也有王燃的功劳,因此王燃虽说在心中认定自己与這桩惨案无关,也颇想搞明白为什么布木布泰這次会主动要求前来协调交还人质一事,但怎么也不会无聊到自讨没趣地主动往人家眼前凑。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王燃有些奇怪,但稍微一怔之后还是很快回过了神,随着布木布泰一同走进了房间。
自王燃重新控制了皇宫之后,所有地方都安排有人负责打扫整理,便是被李自成临走前烧掉的一半宫殿也在整修当中。王燃给布木布泰准备的這处偏殿原本是崇祯皇帝的一个崇妃居住,整个房间布置得雅致清新。翠绿色打底的苏绣屏风,水蓝色的被面,水蓝色的帐子,一抹淡香袅袅自鼎炉慢慢升起
怎么到内室来了?王燃一怔。
“布木布泰夫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王燃踯躅着停了下来问道。虽然王燃来自于现代没那么多讲究,但毕竟在這个时空混了那么久,知道女儿家的闺房轻易进不得,当然,年青少妇的闺房也不可乱进,尤其這位少妇已经没有了丈夫。
走在前面的布木布泰身微微一滞,随即转过身来看着王燃,但却没有回答。伴随着一个淡淡的笑容,布木布泰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扣子上。在王燃还未来得及分辨出這笑容里的成分时,布木布泰已然解开了两个扣子翠色的衣领透出白色的亵衣再看布木布泰的笑容,已是一股透着妩媚与羞涩的美丽。
“布木布泰夫人,你”王燃张口结舌,有些没反应过来。
布木布泰的脸上透出一丝晕红,但随即隐了下去,年轻的少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一边保持着继续解衣扣的动作,一边向王燃靠近。
王燃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這是什么意思?這情景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东瀛的女天皇还有大观园里的王熙凤好像都有过类似的难不成可自己跟這位满清皇太后好像并没有這方面的交集,更何况她的形象可一直是高贵淡然外加端庄美丽,不管是从王燃在這个时空对她的认识,还是从原本时空的历史传记中对她的了解,她也不可能
话拉回到现实中,王燃与布木布泰之间只有几步之距,布木布泰的步子迈得再小也拉不开很长的时间。有人前进。当然就有人后退,布木布泰向前走了四步,王燃后退了三步,因为王燃在退第四步时已然被身后的一张桌子挡住。
眼看着布木布泰的手已经放在了内衣的纽扣上,王燃刚想遵循非礼勿视的准则闭上眼“咣啷。”身后的桌子上面传来一声东西倒下的动静,已经初步失去判断力的王燃应激性地转过身。却是原本安放在桌子上地一面铜镜被碰倒。王燃反应般地伸手扶起铜镜,明亮的镜面虽然没有王燃原本时空中镜子的效果,却也让王燃看见了自己脸上透出的一抹慌乱,还有身后的布木布泰。
人影一闪。王燃以一个绝对称不上潇洒的动作转过身,一把握住了布木布泰的手。“啊。”布木布泰发出了一声低呼“叮”手中握住的发髻掉落在地,王燃也是一记闷哼。如果现在可以拉近镜头,便可以发现掉落地发髻上沾着一丝血迹。如果可以化验,便可以证明血样的标本来自于王燃,确切地说,是来来自于王燃的手。
“布木布泰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燃极力扼住布木布泰继续上扑的身形。心中也是一阵火起搞什么?原本香艳地诱惑之旅怎么突然变成了血淋淋的刺杀?要不是刚才的镜子。自己肯定不会只受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刚才的镜子,王燃也受不了太重的伤,一根发髻又不是三棱匕首,扎不到要害就没什么问题。而从布木布泰刚才出手地轨迹来看,也许是心慌、也许是没经验、也许有其它的原因,刺杀的方向竟是王燃的胳膊,被王燃一挡,划破了手指。
“我要杀了你!”布木布泰用力挣扎着,两支手被王燃摁住,便用脚踢、膝顶、肩撞,就差动口咬人了,逼得王燃火起之下,不得不用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并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两条腿则紧紧锁住她的一条腿,同时依托桌子与自己身体的压力将她另一条腿以及整个身体都固定住。
“你为什么要這样做?”看着布木布泰被控制的只能做一些小范围的扭动,王燃轻吁了一口气。
“是你害死了福临!我要杀了你!”眼见挣扎无望,布木布泰停止了徒劳的努力,只是望向王燃的眼睛中还是充满了怒火和恨意。
whois福临?王燃稍微一怔便想起這福临便是顺治的小名儿。
“拜托,杀福临的应该是豪格吧,算到吴三桂头上也可以我這隔着好几道手呢!”王燃从多铎嘴里以及收集到的情报中对当天发生的事情倒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虽说王燃明确知道顺治之死与自己并扯不上关系,但看着這个饱受丧子之痛的少妇,王燃手下还是松了几分力气。
“若不是你屡施诡计,吴三桂又怎会挟持福临?吴三桂不挟持福临,豪格又怎会有机会杀福临?”正如王燃所料,布木布泰顺理成章地给王燃套上了一个“吾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罪名。
“拜托,话可不能這么说”看着布木布泰说着说着又要激动,王燃赶紧再次控制住她:“如果這么说的话,杀死福临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你!”
布木布泰一怔。
“如果你把福临生出来,我又怎能利用他施展诡计?我不利用他施展诡计,吴三桂也不会挟持到福临吴三桂不挟持福临,豪格也就没有机会杀福临”王燃说道:“再往深处推一步,這事的责任恐怕还可以追到你的丈夫、你的父母”
“你胡说!”布木布泰的声音不觉大了起来。开始时,布木布泰一直都在有意地压低声音“心怀不轨”自然怕惊动了外面的人。现在报仇无望,布木布泰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只是守在外面的侍卫单凭“你胡说!”這几个字却也无法判断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我胡什么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有责任,但也应该排在豪格和吴三桂后面吧.一小王燃冷冷一笑:“吴三桂已经死了,咱不说他。你要杀也应该先杀豪格吧”
“不,就是你害死了我的福临!”布木布泰不觉又是一滞,眼神中也透出了一股被人揭穿秘密后的慌乱,然后,毫无预兆地,布木布泰一低头咬住了王燃的肩头。
“啊!”王燃猝不及防下。不禁叫了一声。
這次守在外面地侍卫立刻紧张起来,为首的校官身子贴向大门。大声问道:“大人,有事吗?”
“呃,没事”王燃看了看坚持在自己肩头上用劲的布木布泰,咬了咬牙回应道。说心里话。王燃对布木布泰还是很同情的咬就咬吧反正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的厚
其实细想一下。布木布泰选择王燃下手倒也好理解。在她心里,与自己儿子之死脱不了关系的有三个人,豪格、吴三桂和王燃。
豪格虽然是首犯,但在布木布泰心中却不愿這么认为。一则豪格与福临是亲兄弟,算起来都是布木布泰地“儿子”更重要的是,布木布泰知道,如果自己杀了豪格,清军必然大乱。這是让一直以扶持大清基业为己任地布木布泰所不愿看到的。因此豪格能忍下心杀他的亲弟弟。但布木布泰却忍不下心杀自己老公的儿子。這一点与王燃原本时空地记载比较吻合,当时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将布木布泰描写成一个温和宽厚、识大体、重大局、能够忍辱负重之人。更何况,這里面还有她的姑姑,也就是另一位皇太后地劝说。对這位皇太后而言,摒除了皇位的因素,豪格与福临的区别并不太大。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儿子就死在自己面前,這份仇恨总要找一个发泄口。第二主犯吴三桂已死,王燃自然便成为了首选。這也是布木布泰为什么要主动要求来担当這个“专员”地原因之一。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布木布泰也确实不愿意再整天去面对豪格。也许這个理由占的比重要更大一些,否则,布木布泰“刺杀”王燃时,又怎会在下意识中只刺向他的胳膊呢?
不过再怎么说,這个桥段也够颠覆的,谁能想到一个大家心目中“母仪天下”的代表、一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政治家竟会做出如此不智地决定刺杀王燃,如果真的成功了,后果将是不堪设想,没有王燃把关,也许那被明军控制住的几十万满族人很难逃得了殉葬的命运!這是不是也是布木布泰刺偏的原因之一呢?
不过话说回来,布木布泰表现的再离谱也都可以理解,谁能泰然自若地承受起丧子之痛?!
也许是要将這些日子心中所有的忧伤、痛苦、悔恨全部都发泄出来,布木布泰這一口足足咬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松开的意思。虽然看不见布木布泰的脸,但王燃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脸上不断涌出的泪水。
带着些许同情,王燃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抚在布木布泰的肩上轻轻拍着,表达着一种安慰。
“你這个色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我要杀了你!”
在王燃的地盘敢称呼王燃“色狼”的人也只有胆大包天的雍穆格格。果不其然,王燃闻声抬头一看,正是雍穆格格与长平公主两人站在门口倒抽着凉气,一脸的不可置信。
本来王燃还非常奇怪,布木布泰个性沉稳,皇太极能杀出重围抢到皇位自然也是狠辣之辈,怎么生出的女儿会如此神经粗线条。不过在经历了布木布泰的“刺杀”后,這一点倒也解了惑想当初,雍穆格格初见王燃没几句话便要与王燃决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抛除“刺杀”的过程不谈,单以目前王燃与布木布泰的姿势来看,王燃绝对符合“色狼”的标准布木布泰的双手依然被王燃反剪在背后,布木布泰的双腿被分开,一条腿被王燃的两条腿紧紧啮合,另一条腿稍稍弯起夹在王燃的腰部。這个动作主要是由于布木布泰挣扎到最后等于半坐在了桌子上而形成地。两人的身体均呈现了一定角度的倾斜,当然是向布木布泰身后的方向,从外面看去就如同王燃在用“强”一样。至于王燃放在布木布泰肩头的另一只手更加剧了這个形象,它怎么看都像是在解布木布泰的衣服,而更关键地是,布木布泰的衣服确实已被解开。翠色的外衣、白色的亵衣都已经松开了好几个扣,不仅露出了一片雪色的肌肤。连贴身的内衣都隐约可见。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王燃肩头上隐隐殷出地血迹不也可以当作布木布泰不顺从而挣扎的证明吗?
事实上,看到王燃与布木布泰這个样子地不仅仅是雍穆格格与长平公主两人,几个闻声闯进来的护卫同样看到了這一幕。只不过他们同样被眼前的场景“震”的两眼前凸怔在了当地。一时间,倒抽气声不绝于耳。
至于王燃与布木布泰两人开始还没觉得有何异样。但随着众人地眼光往下一看,立刻就发现了這一姿势的暧昧之处,两人整个下身都等于贴在了一起。人只要一回过神,感觉也都醒不过来。王燃立刻便感受到了布木布泰的温柔与纤细,布木布泰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的决绝与苍白很快被被晕红替代。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王燃一阵发晕。
不过晕归晕,王燃毕竟久经考验,当机立断选择了松手。可也许是两人站的时间过长、血液流通不畅,也许是两人之前的姿势已经达到了一个动态的平衡。王燃浦一松手,两人都没能按预期站起身来,反倒都摔倒在了桌子上,由于慌乱中有些猝不及防,王燃的嘴不受控制地压在了布木布泰的嘴唇上,两人立刻同时怔住。
周围立刻传来了更大的抽气声。其它人自是不了解当时王燃心里的活动,在众人眼中,当时的情形下,王燃双手一开一合,将身下的美丽少妇成功地压在了桌子上,随即亲了过去。
“你這个色狼!恶棍!我一定要杀了你!”雍穆格格最先反应了过来,跳叫着就要扑过来,女孩眼中射出的怒火要是能化成实质,足以在片刻间将王燃烧成灰烬说实话,有谁能见着自己的亲人被别人调戏而不怒发冲冠?
但按通常的惯例,恶霸在调戏妇女时总会有一帮手下为其呐喊出力。這次也是一样,在雍穆格格跳叫着要扑过去的时候,王燃手下的护卫“及时”地用两把长铳拦住了她,任由她如何挣扎也冲不过去。
再一次要赞叹王燃的坐怀不乱,虽然布木布泰的嘴唇,包括其它部位给他带来的感觉都很好這一次不仅是下身贴合在了一起,连上身也变得没有缝隙丰谀、纤弱、柔软、坚挺等几种感觉同样袭击了王燃,但王燃还是毅然地放开了手,慌乱地想要站起来。而即便是慌乱中也不忘再一次申明“事情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至于身下的布木布泰也早把“刺杀”王燃的心扔到了非洲,同样扭动着想要与王燃脱离接触。但越着急就越不行,两人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反倒是经过這种零距离的摩擦,将王燃三月不知肉味的欲望撩拨了起来,搞得王燃尴尬不已。而布木布泰毕竟不是青涩的少女,很快也感觉到了這种“正常”现象,晕红瞬时蔓延开去。
王燃与布木布泰的“努力”看在众人眼中自然也变了味,便是王燃手下的护卫也不禁在心中暗赞大人实在太猛了!背着人占点便宜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儿还不放手
血液再不顺畅也有顺畅的时候,动作再不协调也有一致的时候,王燃与布木布泰历经“磨难”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法,成功脱离了开来王燃第一时间选择了向大家解释误会,布木布泰第一时间选择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样”面对着雍穆格格不断的“色狼”、“我要杀了你”地叫喊,王燃满额头上都写满了“窦娥”两字:“我和布木布泰夫人是在谈事情”
這次不仅是雍穆格格瞄向王燃的眼光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便是几个护卫也在心中暗自摇头谈什么事情要采用那种姿势?
王燃找的理由虽然很逊,但却成功转移了雍穆格格的注意力。女孩立刻在护卫后面大声喊着布木布泰:“额娘,皇额娘,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对啊,大家不信可以问布木布泰夫人”王燃想来想去也不甘心认了這个“色狼”之名,只好转向一旁的布木布泰求助,轻轻一扯她的衣服。想要她证明自己地清白。
王燃這一招可谓是兵家大忌,這种事让這一个女人如何解释?更何况刚才还被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王燃想当然遭遇到了滑铁卢布木布泰在听到王燃与女儿地话自是羞恼万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的衣服还没有完全收拾利索,转身来到王燃面前,咬着嘴唇、羞红着脸。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胸襟,一只手直接甩了王燃一个巴掌。打得王燃一怔,自己也一怔后随即跑了出去。
毫无疑问,布木布泰的這个巴掌更加坐实了王燃地色狼之名,這从其余人的眼神中就可以察觉出這一点。
“你這个色狼!我一定要杀了你!”雍穆格格第次扔下這句话。顾不上再和王燃纠缠,急忙忙转身去追自己地母亲:“额娘,额娘,等等我”
“我和她真的没有别的”王燃抚着脸看向剩余的人。
“呃,大人我们先出去了”护卫们纷纷干咳一声,再傻的人也认识到這种男人、女人的事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
“我和她真的没有”
“大人。您尽管放心,今天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护卫们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善解人意”地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他们這是什么意思?”王燃的脑子显然有不够使地迹象,他有些怔怔地走近屋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公主,我和她真的没有”
“我相信你”长平公主柔柔地依进王燃的怀里,伸出仅剩的一支手轻掩住了王燃的嘴。
“你相信我?”王燃又是一怔,虽然這剩下的最后一个人终于没让自己的希望落空,可這件事换作自己在“亲眼”目睹了這么多“事实”后也不会轻易相信。
“嗯,我相信”女孩螓首微点,俏脸一红,声音很低却很坚定,很明显,女孩对王燃的信任是一种毫无理由的信任。
说起来,今天這么尴尬的局面绝对有长平公主一半的功劳。很容易便想得到,一定是女孩在得知王燃回来后,按捺不住自己提前一步跑出来找王燃,這才出现了這个“捉奸”的场面。
不过,王燃显然不会追究這份责任,女孩孩对自己那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搅得王燃一阵感动都说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如果它让哪个人瞎了眼,便会给他更灵敏的听觉。长平公主在国破家亡后经历了万般人情冷暖,一颗敏感的心却最能分辨出哪份是真情,哪份是虚意王燃对她发自内心的呵护是装不出来的。
王燃伸手环住长平公主,女孩羞涩而满足在王燃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扼向王燃的脸庞,像是要揉去布木布泰原本就没留下什么痕迹的疼痛。一阵柔情袭来,王燃禁不住捉住女孩的手,送到嘴边
“你這个色狼!”门再次被踢开,雍穆格格去而复返:“居然刚欺负完我额又来”
“你怎么回来了?”王燃满腹柔情立时全化作了郁闷无比。
“這是我额娘的房间”雍穆格格四处一望,随即拾起布木布泰掉在地上的发髻,恨恨地扎向王燃:“该出去的是你!”
第七卷满江红第二十二章明修栈道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呃,這句话用在王燃与长平公主之间当然不太合适,但摒除某些十八禁的内容外“重逢”后长平公主对王燃的依恋却是瞎子却看得出来。
据知情人透露,少了睡觉前的“晚安”道别有人亲眼目睹过這种“亲吻额头”的仪式长平公主就睡不着。当然,据小道消息,女孩在第一次接受這种仪式时也没能睡着觉,而是俏红着脸抚着额头傻笑了一夜。陪她一起住的雍穆格格当晚也没有睡着,不过她显然是气的。
在很多人心中,王燃“调戏”布木布泰事件的真相已然成了一个谜。王燃说的话没人相信,大家相信的人又是闭口不谈在這种事情上,女性永远占据着优势,一般人都偏重于采纳“弱势群体”的证言在无法获得真相的前提下,所有人只好都按自己的理解去演绎這件事,這就可以想像雍穆格格对王燃的印象有多差。
女孩不知在长平公主枕边吹了多少风,说了多少王燃的坏话,只可惜长平公主当面轻笑着频频点头,一副“你说得对,我什么都听你的”的模样,但只要见到王燃还是依然故我的亲密,顶多就是在雍穆格格在场的时候,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点,在雍穆格格看来跟没收敛一样。说起来雍穆格格对长平公主确也是真心的友情,不舍得拿好朋友出气,把责任全部推到王燃头,只要见到王燃就是一句话。“色狼,我要和你决斗!。”
对自己的這个新“绰号”王燃当然是郁闷不已。他不好强迫布木布泰表态,对雍穆格格同样是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吓唬她吧,人家仗着自己是粗线条根本不当回事用别人威胁她吧,好像也并非一个大男人的作为。况且真到伤了她,估计长平公主也不会放过王燃。
唯一让王燃觉得还好地是。也许是性格使然,在顺治之死的问题上,雍穆格格表现得很让王燃惊奇,女孩除了伤心之外。却根本就没有把這件事归到王燃头上的意思,而是充分认清了這件事本属于皇位之争的本质女孩虽然制造了一个冤案。但也给王燃平反了一个冤案,算是扯平,這也许也是王燃能够“容忍”女孩嚣张的原因之一。
至于布木布泰,也许是在“刺杀”王燃未遂后在心里已经接受王燃关于“首犯”地解释。自那晚之后她就没有再提出“报仇”之事或表露出“报仇”之意,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满清人质的安排问题上。
满清人质地安排看上去很简单,把人集中起来送到德州城还给豪格就行了。但实际并非如此,要迁徙几十万的人口,用王燃原本时空中的套话来说绝对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要集中、还要订出时间、顺序、一路上也要有相应地安排更重要的是,這里面除了客观因素外。还有许多主观因素在作用。
其实,从這件事上已经明显地可以看出满清地分裂态势随同多铎一同前来,名为辅佐、实则监视的豪格手下不停地请求王燃加快速度,有多少算多少,边召集边分批解往德州城。对豪格来说,速度和人员的素质当然是他最希望的,越早得到自己族人地支持,就越能解决兵员、士气、供养等当务之急多铎则提出应首先做出集中统筹,等安定下来再分批或一起送往清军大营,从他這几日不断地在族人堆里厮混的态势来看,多铎显然也不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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