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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慌了手脚,萧父喝令立即把郝医生叫来,伸手想帮萧鹰把妻子抱回室内。
“不要动!”萧鹰急忙甩开他的手“如果是心脏病最好不要移动她,让她平躺比较好!”“哦哦”萧父尴尬地应着,咳嗽一声站到一边,有萧鹰在,他这个丈夫都伸不上手。萧鹰骨子里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一点毫无疑问。
莺儿没敢和萧鹰抢母亲的身体,她望着蹲着的哥哥,张张嘴想说什么,萧父连忙伸指到嘴边作势打断她,并大摇其头,莺儿看懂了他的意思,沉默地向后退开一步。
萧鹰好不容易回来,他不想和儿子起哪怕是一点争执。
郝医生很快到来。他是强力多面手,是医学界出名的泰斗,被萧家高薪聘请来当家庭医生。随他来的是一组医疗小队,他迅速用仪器为老夫人做了细致的检查。老爷夫人的年纪都已颇大,早十年开始,医疗小队常伴左右,其技术水平足以应付突仿件。
很快,郝医生得出结论,老夫人没有大碍,不过是高兴过度、激动过度导致眩晕而已。
萧鹰这才放下心,亲手把母亲抱进宫殿内,送进她和父亲的卧室。
安置好母亲,他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为母亲关上门。
出来到了父亲的书房,父亲和莺儿一齐站起来迎接他,他没管,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害得两人相视苦笑。
萧鹰沉默着。
他不说话,父亲和莺儿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又让他跑掉。他的脾气谁都怕,身为现任家主的萧父亦不是对手。
“爸爸”萧鹰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萧父手一颤,烟灰洒落。
三年了,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儿子的亲切话语,萧鹰是他最疼的孩子“爸爸”这两个字,他已经期待太久,也失去了太久。
“爸,”萧鹰也有点别扭,再叫一声,才觉得话顺畅了一些“我不是告诉过你少抽烟的吗,那都是毒知不知道?”
“哦哦”叱咤商界乃至整个中国、整个世界的萧氏集团总裁,被儿子的一句话吓得赶紧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一时着急,弄得满手都是烟灰。
萧鹰叹口气,走过去,拿出一方手帕为老父擦净手“爸,你和妈年纪都大了,你们多注意点身体。”
萧父只觉一种自豪和感动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席卷了他的心灵,他站起身抱住萧鹰,大哭道:“儿子,只要你在我们身边,我们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的,什么病也不会有!”
钱再多权再大,在父子情面前都是一堆骨牌,一推全倒,只有真情才是真实存在的!
这中国风云人物榜上铁定前十的老人,象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萧鹰也哭了。一切,又是何苦?
莺儿早已泪流满面,她默默走到哥哥身后,娇小的身体依靠在他身边,只一会儿就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他。
萧鹰一惊,他真情流露并不代表向家庭妥协,不要让他们误会了他给出的信号。
他为老父擦擦眼睛,扶他坐下,借弯腰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离开妹妹的怀抱。
“咳,家里的经济状况怎么样?”他问父亲。
父亲诧异“你的助理没向你通报吗,浑蛋,竟敢失职成如此地步,萧氏高层人员竟然这种表现,真让我痛心,”对莺儿道:“通知那小子,到会计那结算一下工资,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这一刻,老父的惊天气势终于爆发出来,别说一个区区助理,就算集团各老总见到他都跟耗子见猫似的,一家之主,那跟一国之君是一样的地位。
萧鹰阻止妹妹“不是啦,是我让他不要跟我说的,我专心我的工作,没空。”
萧父皱皱眉“哦你的‘工作’呵呵,干得挺不错嘛。”
想再点燃一棵烟,及时想起儿子的警告,将烟放了回去,偷偷看了他一眼。
有一种说法好,人老了,六、七十岁时象十岁小孩,八、九十岁时象两岁小孩。这话一点没错,概括得很妙。
萧鹰将他的动作收于眼底,一时忘了他的嘲讽,又问起他喝酒来。
萧父连忙表白“你问问莺儿,我再没喝过酒,真的,自从你说过我,我要是喝了,就是小狗。”
萧鹰笑了。父母明白儿子的关爱,肯听话,这太好了。酒这种东西少喝有强身健体之效,稍多喝一点就伤人至深,所以他命令郝医生监督他们绝不能喝酒。
到了他们的地位,不需应酬任何事,所以他们想不听话都没理由。
“前段时间我特意查了一下权威资料,科学研究证明,每日饮酒二两,对人体有益无害。所以以后你和妈想喝的话,也可以喝一点,省得你馋得要偷喝。”
萧父脸都红了。他的确有偷喝,这个不乖的儿子怎么知道的,神仙啊。
书房的门一下被打开。
来人正是刚才晕倒的萧母。萧鹰抢上一步扶住她“妈,你怎么起来了,多休息一会儿嘛!”
萧母眼睛不错神地望着他,轻轻抚摩他的眉宇“儿子,我怕多呆一秒钟都见不到你,怕你跑喽!”
有诗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老妈说的可怜兮兮,萧鹰想哭。
这么长时间没回家,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到底不敢刺激老母亲,他强笑道:“说什么呢,好不容易回趟家,我怎么会那么快走,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啊。”
萧母握着他的手一紧,子着他“不能住几天再走吗?一天也行!”
萧鹰点头“好了啦,自己家,当然可以啦,妈你先来坐下。”
萧母笑逐颜开,遂吩咐她身后的女仆“通知厨房,给家主做他最爱吃的菜,做不好的话,也不用再呆在萧家了。”
萧鹰的笑容一下僵住。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