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言颇有些担忧,北明京城的魑魅魍魉何其之多,以哥哥那般恪纯的性子,那里是那些操纵人心阴谋家的对手。
许恪抱着侄子点头,“其实这将军做的我有些心虚,那泰连山之乱不算是我平息的,但功劳却被我占了。每每回忆起此事,总是觉得很有些惭愧。”
许锦言眼眸一转,回过头去看萧衡昭,“哥哥此话…。是何意思?”
许恪叹气道:“这两天京城里对我的传说有些太过离奇,虽然我的确是因为一封信的关系注意到了废太子的动静,但是我带来的兵马并不多,若是大批凉州守军擅离职守,那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我此次进京也是推说了进京述职才得以离开。总归我那些兵马绝不是废太子的阻碍,可是我来了泰连山之后就发现废太子的大部分人马其实已经被制住了,我做的事情不过是带着人上了山而已。”
许锦言的神色有些心虚,萧衡昭却无所顾忌,“许将军可是将这话如实的告诉过北明陛下?”
许恪点头,“是,既然不是我的功劳,我怎可随意侵占。”
“但是陛下知道了此事,却还是封了您做将军,那就意味着陛下觉得您担得起将军这个位子,许将军又有什么可惭愧的?”萧衡昭含笑。
许锦言也帮腔道:“哥哥,你都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陛下,陛下还是封了您做将军,那这就不算是您侵占了别人的功劳。”
许恪的眉头还是没有疏解,只是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没想明白,到底会是谁寄来的那封信,又是谁将废太子的人马制服。既然是这样通天的本领,却又为什么不现身?”
许锦言结巴道:“许……许是有难言之隐!”
许恪见许锦言神色不正常,本想开口询问,谁知怀中的萧鱼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打破了许恪的思绪,许恪手足无措的看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忽然感到腿部一阵温热,他愣住了。
这小子…。这小子是撒尿了吗?
半夏扑哧一声笑出来声,连忙过去把萧鱼儿接了过来笑道:“恪公子真是没带过孩子呢。”
许恪至今还没有婚配,房中连通房都没有,面对这几个月的奶娃娃,当然是没什么办法。夜深人静,张府中的一对夫妻却难眠。
“亏是今日鱼儿哭了,打断了哥哥的问话。我看哥哥那个性子,没准还要去查此事。”许锦言很是忧愁的道。
萧衡昭却安慰她,“无妨,许将军要查,你就让他查好了,相信我,他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不过…。你有另一件事要担心。”萧衡昭笑道。
许锦言疑惑,“什么?”
“我估计这几天庆裕帝处理完赵斐,就该让我进宫了,到时候我是定要向他提出我要娶你做太子妃的事情。你得做好准备,我们得去大乾了。”
那一双凤眸晶晶莹莹,荡漾着举世无双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