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比翼微微挑了挑眉梢:“是吗?”
说罢,她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晃了晃,一旁的即贤虽然垂着头,目光却一直在偷瞥凤比翼的手,在心底默默盼着凤比翼赶紧喝下去。然而凤比翼晃了两圈之后并没喝下去,反倒是将杯子放到了一边,敛袖看向即贤:“说起来,这位不是当初领头的巫医么?没想到我们这些神仙与王后饮宴,您一个巫医还能作陪,想来您的身份一定颇为尊
贵吧?”一句话怼的即贤心如刀割,他出身普通,生平最为自傲的就是自己能够成为大巫医的关门弟子也是最器重的弟子,可是凤比翼一句话,顿时戳破了他勉强撑起脸面的自尊,他自然是大巫医最器重的弟子,
但大巫医现在却因为暗害居邕太子而声名狼藉,他这个大巫医的弟子,又岂会有以前的荣光?然而靠自己,他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论家世,他出生在西凉一个手艺人家庭,与这王庭之中的仆从毫无差别,若非大巫医偶然看中了他,他将来会继承自己父亲的一切;论功劳,他又太过年轻,还没来
得及有任何建树……
大巫医还没有过世,所有的巫医都没有出头的机会,然而他因为跟在大巫医身边的缘故,极为自负,从不给王族以外的人诊治,然而王族之中又有几人会放着大巫医不请,而请他这个年轻的小徒弟?
因此,大巫医去世之后,即贤固然成为了继承大巫医之位最有希望的一个,但与此同时,他也是根基最为浅薄的一个!
现在,当着三个自称为“神仙”,实际身份却是越国的豫王与豫王妃、大将军的面,当着西凉王后的面,当着这满庭仆从的面,凤比翼问他身份?
简直是奇耻大辱!若不是顾忌着之后的计划,即贤就要掏出刀子跟凤比翼拼命了,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叹气道:“说来惭愧,即贤乃是大巫医的弟子,虽然大巫医犯下过错,但对于王后和即贤而言,他毕竟还是有大恩于
我们,因此即贤此时的心情倒与王后有几分相似,两人也能较能谈得来。”
如黛丝也赶紧给他兜揽:“是、是啊,我父亲虽然铸下大错,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而居邕又是我的儿子,发生了这样的事,除了即贤之外,谁又能理解我心中的悲痛呢?”
即贤叹了口气,又举起酒杯来,笑道:“罢了,今日是王后宴请三位仙人的宴会,何必说这些呢?让我们举杯共饮,为几位仙人接风洗尘。”如黛丝闻言,迫不及待地举起自己的杯子,然而凤比翼却伸手阻了:“且慢,刚才巫医和王后都提到了大巫医,那么火凰也有话想说,大巫医虽然做出了天大的错事,但他对于二位而言,却是亦父亦师,若是从神使的角度出发,火凰不能不说一句大巫医杀得好,然而今日既然坐在王后的宴席上,便是王后的客人,对于客人而言,主人的父亲被杀,客人是不能不表示悲伤的,这第一杯酒,就作为我们祭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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