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激素混乱,他的记忆也很混乱。像是碎在了他脑海中的一个个角落。他想要重新拾取它们,却又发现无能为力。至少,目前办不到。
但是激素混乱终止了,它现在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水平。
而这些记忆碎片,迟早也有一天会恢复秩序吧?
秦凡想到这里心情好了很多,暗道既来之则安之……
“阿塞利,你怎么又送猎物来了?你上次给我们的兔子还没吃完呢!”
一个满脸皱纹,穿着一身黑衣苗服的老者嘴里叼着一杆乌黑的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对一名青年男子说道。
“阿爹,我多打了几只山雀,送过来两只给你们尝尝味道。”
叫阿塞利的青年从袋子里取出山雀,很熟络地把它们捆绑好,放到了厨房一个角落,这才转身来到了外屋。
外屋里充斥着各种草药的味道,阿塞利眼睛紧紧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把精致小巧的弯刀,露出了一丝坚定而灼热的神色。
这样小巧的一把弯刀,如果被一个壮汉拿到手上把玩,肯定会显得不伦不类。
不仅仅是它的小巧,更因为它造型偏于柔和,精致而女性化。
但阿塞利却对这把弯腰表示着浓厚的兴趣,沉默了半晌,问道:“阿爹,我可以摸摸吗?”
老者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叹道:“摸吧。你不用每次都问……”
阿塞利点点头,激动又小心翼翼地取下弯刀。
弯刀外面被一个刀鞘包裹住了,看不见里面锋利的刀刃。
阿塞利非常想要看到里面的刀刃,所以他一手抓住刀柄,一手握着刀鞘,深吸一口气后,抬手便要拔起弯刀!
“喝!”
阿塞利的脸从麦色变红,再由红变紫,最后变得有些苍白!
弯刀纹丝不动,他拔不出来!
阿塞利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缓缓地放好了弯刀,对老者说道:“阿爹,我下次再来!”
阿塞利刚要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叫声:“匠嘎,快救救我阿弟,快救救他!”
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怀里抱着七八岁大的小孩,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匠嘎在苗语中,是苗医的意思。
丹翁旯,也就是老者,他是苗寨里唯一的苗医。未来可能阿娜丹会完全继承他的医术,成为寨子里新的匠嘎,但目前寨子里的匠嘎喊的只能是他。
“他的腿怎么回事?”
那孩子只穿着一件内裤,左腿像被染了墨汁一样,从五只脚趾到大腿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孩子紧闭着双眼,牙齿不停地打架,身子颤抖不已。
丹翁旯抱过孩子,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他黑得发紫的腿。
“都怪我!”
女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昨天孩子就说腿很麻不舒服。我没有太在意。孩子睡了一晚。这太热天的,竟然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喊冷,我见他一直没起床才发现他生病了。他告诉我昨天上午被蛇咬了。”
被毒蛇咬就需要快点就医,拖得越久,毒性就会扩散得越多。
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丹翁旯看到这幕,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