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随从听到这话,活生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什么?”听江宇这个口气,是打算抛弃自己了么?
殷三原自然也听出了江宇的言外之意——他这是打算将所有罪都推到随从一个人身上了。
随从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如此一文不值,惊恐地瞪大了眼珠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殷三原见状挑眉,然后面对着随从说:“哦,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杀了你,解解老夫这一个月来受的气,小狸——”
音落,本来盯着随从的小狸忽然叫了两声,弓起身子,俨然一副随时都会不上去将随从撕碎的驾驶,暇地随从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慢着!慢着!”
小狸接收到殷三原的眼神之后在没有向前,而是停在了原地,看着那个跪倒在地的随从连连求饶: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虽然有江宇说随从是收了他人好处在前,可是如今随从在面临性命只有吐出的真言,也不得不重视。
因此陈阳十分有眼力见地站了出来,笑着问道:
“殷谷主,要不让我来问问?”
让一个局外人来询问,是在公允不过了,于是殷三原做出手势:
“那就有劳陈郡守了。”
陈阳也没跟殷三原客气,便让随从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交代清楚。
随从大概在
“是魏立派我去的,我这么做全都是魏立指令!”
“一个月前,魏立让我去南疆药毒谷找殷谷主,说想让殷谷主为天莲教办事,若是殷谷主不肯,便用药毒谷的存亡要挟……”
听到这,江宇出生打断:“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随从连连摆手摇头:“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这是我在南疆时魏教……立派人给我送的信!”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笺出来。
陈阳命人将信呈了上来,一边拆开来看一边问:“然后呢?”
这些信是随从瞒着魏立偷偷留下来的,他此时十分庆幸自己当初一念之间做的决定。只要陈阳让人对一下字迹,就能确定那些全都是魏立亲笔所写。
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随从也不算是有口莫辩了,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说:
“殷谷主哪里是那么好招安的?我还没说明来意,就被轰出药毒谷了……”
台下的萧玥闻言,星眸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哦,原来当时是他呀?”
容笙闻言挑眉问:“你知道?”
萧玥漫不经心地点累弹头,“嗯,我那时刚午休睡下,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嚷嚷什么把我吵醒了,就让莫问把他赶走了。”
容笙嘴角抽了抽,还真是玥郡主会做出来的事情!
随从还在说:“……后来,魏立就告诉我,既然以药毒谷要挟不管用,那就试试另外一样。”
事到如今,随从根本没有必要在构陷魏立了,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事实还是忍不住震惊不已,目瞪口呆。
“闭嘴!”魏立终于开口了,只是一开口就是如此粗鄙的话语,让台下的教徒们不由地皱了皱眉。
江宇也开始不顾蒋睿手下人的阻拦,“你给我闭嘴!”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随从给撕烂了。
陈阳不愧当了几十年郡守,即便有两条疯狗在跟前叫唤,他也依旧保持镇定自若,紧扣主题地问随从:“是什么?”
随从咽了咽口水,说出了三个字:
“玥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