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两具紧紧交缠的赤稞躯体上,空气里充溢着男女欢爱后的味道。
好不容易平息激情、回复心跳的杜芸青抓着被子起身,一脚跨向床沿,意欲离开这个他们已经待了好一阵子的凌乱床铺。
叶展骐拦腰抱住她,脸颊贴着她光滑的裸背磨蹭。
杜芸青哀号一声。“拜托,别又来了,我饿了。”
“那正好,我也还没被喂饱。”他轻柔地舔了舔柔滑的裸背,开始啃咬了起来。
“叶展骐”
“展骐。”他打断她的话。
“什么?”杜芸青摸不着头绪。
“我们都已经如此亲密了,叫我展骐,或是骐,若你想光叫相公,我也不反对。”他边说,边沿着脊背往下吻。
相公两字像闪电一般击中她的意识。是啊!他注定是她的夫君、她的相公,她是不该再连名带姓叫他了。
“展骐”头一次如此亲昵地称呼男子的名,杜芸青像初学一个艰涩的生词。
“嗯?”
“我们已经在上头好几个时辰,现在都不晓得是几更天了,你还不够啊?”虽然爱极了他轻柔的挑逗,让她整个人舒服慵懒得想微笑,但肚子会饿,也是人之常情啊!
“不够,谁要你折磨我,让我等了那么久。”叶展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虽然要了她几回后,蠢蠢欲动的欲望已被平息,但有她在身旁的感觉真好,他就是舍不得让她离开身边。
“可我真的饿了嘛!都怪你,莫名其妙冒出来就把我带来这里,害我吃不到莲蓉包,还有酥炸凤爪、糖醋鲤鱼”
“求我。”叶展骐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
“你说什么?”杜芸青瞪他一眼。
“我没有进晚膳,厨房里肯定为我备了一份,随时可以热着吃,只要你求我,莲蓉包、酥炸凤爪、糖醋鲤鱼,统统都是你的。”她从不曾对他低声下气,他怀疑她可会为了食物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杜芸青俏脸为难地皱起。食物是很吸引她,但要她求他?
怎么个求法?拜托,让我吃?求求你,把食物让给我吧?
这么丢脸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怎么样?”他朝她眨了眨眼。
“神经病,我才不求。”她赌气,偏头不理他。
“你不是饿了。”叶展骐失笑。
“大不了睡一觉,睡着就感觉不到饿了。”
叶展骐朗声大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温驯可人、娇媚动人的女人。”
“那么,你错得可离谱了。”杜芸青不悦地噘起双唇。
“是啊!你根本就是只刁钻的小猫,任性、固执、不服输、爱争辩,总让人气得牙痒痒的。”
“你后悔了?”她蓦地觉得有点受伤。
“后悔什么?”叶展骐扬起一眉。
“后悔喜欢我了。”她一脸落寞。
叶展骐正眼瞧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不过也难怪你会这么想,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对你如此着迷,原以为是合欢散的关系,但今夜可以证明不是。”
想起方才的翻云覆雨,杜芸青羞得低眸垂睫。
“总之,你一点也不像我原先以为的样子,但我的目光就是离不开你。”他低头,将下巴倚在她肩上,好让两人看见彼此。
又来了,那种好幸福的感觉又来了,杜芸青绽了抹痴迷的笑容,那笑好甜、好满足。
她爹是将军,府里头又多是言行粗率的男人,再加上她娘亲早死,她从小就不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的样子,这人说他的目光离不开她,可见他包容她所有的真实模样。
她没看错人,这一刻,她更加确定自己没选错夫婿。
等等,她轻蹙眉头。也许她不该那么确定,毕竟这个可恶的男人竟要她求他,才要给她饭吃。
“起来了。”
冥想中,叶展骐已下榻,大剌剌地伸展着线条优美的赤稞躯体。
“做什么?”杜芸青在心里惊喘一声,努力要自己做到目不斜视,目光却总忍不住往他身上飘。那副躯体,与她截然不同,既结实又柔软,既蓄满了力量,又显得温和怡人,她碰过,她爱过,那是专属于她的
“你不是饿了吗?”叶展骐套上单衣后,低身将她的衣裳递了过去。
“你要带我去吃饭?”她一脸惊喜。
“当然,我怎么舍得让你饿着。”他倾身在她颊边宠溺地印下一吻。
收回前言,她确定他是个好夫婿。杜芸青雀跃地系上肚兜、穿上亵裤,但在看到外衣时,沮丧地沉下眉头。“你看,都是你啦!”
“我又怎么了?”
“你把我的衣裳扯破了啦!”她懊恼地将衣裳挪到他眼前。
叶展骐俊脸不好意思地红了红。“对不起,还好裂的是缝线而已,稍微缝缝就成了”见着杜芸青阴沉了脸,为时已晚地想起“啊!你好像说过,对缝补衣裳那一套最不行的话。”
“怎么办啦!我总共也才两套换洗衣裳,这件破了,后天我穿什么?”她一脸苦恼。
“你不是认识很多人了,总找得到一个帮你缝吧!”他提议。
“然后让全家的人开始猜测我衣裳的胸口是为了什么裂成这样吗?”杜芸青愠怒道。
“就算给他们猜着了,又有什么关系。”叶展骐试图安抚。
“怎么会没关系,我在这儿,虽然没了清白,好歹也是未出阁的闺女。”
“那么,我们尽快成亲就是了。”叶展骐开心地重提旧话。
“不行。”他要娶她,得等皇上赐婚,用八人大轿来抬,风风光光地迎她,而且,肯定是为妻。
但现在他绝对不会相信的,说了也是白搭,等事实摆在眼前,一切自然会迎刃而解,她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叶展骐松了松不自觉紧握住的拳头。又来了,她顽固的坚持又来了,他实在不想为这个破坏彼此如此亲昵的气氛,但这么决绝的拒绝,真的教人很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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