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玩?天方夜谭。”陶晓光发出一连串疑问,象棒槌一样往她头上砸下来“去哪里玩?玩什么?跟谁玩?”邢珊珊再次啪地关紧门。她实在回答不出这些问题,只得耍着无赖说:“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就是我象你一样,跟人去偷情,你也得当场拿住我,才算有本事。”陶晓光愤怒地说:“这婚,我不离了,我们扯平了,我不欠你了,还离什么离?”邢珊珊说:“不离?不离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我有你的证据,你有吗?”
他们坐在客厅里,整整吵了半夜,才精疲力竭地各自回房,关门休息。吴祖文感到自己真的危险了。早晨一上班,他就感到气氛不对。
陶晓光还象以前一样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但脸却阴得象要下雨一样。他习惯每天早晨在走进自己办公室前,都要到副校长室里去转一转,把要商量的事说一说,然后再回自己办公室,类似于一些单位里的早前碰头会。
往常,他心里尽管有些内疚,但面对情敌还是很坦然,很自信的。正式结婚以后,陶晓光从名份和上得到了邢珊珊。
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可以随心所欲地过性生活,可以形影相随地同进同出,可以手挽手地走路,昂首挺胸地骄于人前,可以互相体贴互相关心互相制约互相监督,可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以共同创造并积累财富,可以生儿育女,一生相守,白头到老可能说陶晓光就是爱情的赢家吗?而他则名不正言不顺。
不能在人前与她有稍微亲昵一些的言行,不能想她就能见她,见她就能亲她总之一句话,他不能公开地亲近她。只能偷偷地想念她,与她暗送秋波,对她暗中关怀,跟她暗地里来往。
他们没有互相制约和监督的权利,没有互相关心体贴的理由他们在别人面前,只有故作镇静的虚伪面孔,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嘴脸,只有言不由衷的尴尬应付,可这就能说他是一个爱情失败者吗?不能!而恰恰相反,他已经成了爱情的真正赢家。
他凭着自己的权力征服了她的身,继而又征服了她的心。征服一个女人的心,才是爱情真正的赢家。以前,这个失败者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对他感恩不尽,敬畏有加,在利益上结成了生死同盟。
而今天,这个失败者好象突然醒悟,态度明显不一样了。从门外看到他,吴祖文就禁不住有些紧张。在向他办公室里走去时犹豫了一下,脚步放慢了。
以前他对我是那样的尊重和敬畏,现在却似乎把我当成了仇人。一夜之间,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肯定已经怀疑我们了。
昨晚,他突然来敲门,不是他跟踪邢珊珊,就是有人发现后告诉他的。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征兆。好在昨晚我没有开门,否则今天就难堪了。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不能承认。
一承认就完了。我们要离婚,然后重新组合,也要搞得名正言顺一些。否则太尴尬,也对自己的名声和前途有严重的影响。所以,他在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跟他去商量工作。
他走到副校长室门口,陶晓光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他,脸上的肌肉却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可怖。吴祖文见了,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内疚和负罪感,心里有些刺痛,脸上也发热起来。
他想转身走开,可不甘失败的性格不让他退缩,逼着他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这可不能怪我啊,他心里为自己开脱着说,要是这种爱也是罪过的话,那你就只能怪上帝,怪自己,不能怪我们。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爱情是自私的,残酷的。你还是放弃她,跟刘红结婚吧,其实刘红也是很不错的。否则,你后半生就会更加难过,更加不幸。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痛苦的,我现在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跟邢珊珊结婚的。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她,由开始的交易到现在的真爱,我们的性质已经变了。
再说,一个男人戴绿子的日子能过吗?那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啊,你还是想得开一些,跟她离婚吧。他在复杂矛盾的心情中走到他办公桌前面。
要是以前,他只要一走到门口,陶晓光就会立刻恭敬地转身看着他,或者站起来,跟他面对面地站着说话。而今天,他在他面前站了一会,他都没有抬起头来。
他在陶晓光前面尴尬地站着。陶晓光还是阴着脸,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只顾埋头看着一份资料。
“咳,”吴祖文轻轻咳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客气地说“陶校长,学校里那几个新建的工程,验收工作做得怎么样了?”陶晓光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垂下头,冷淡地说:“都验收好了。”
语气很冲。吴祖文暗暗吃了一惊。但他还是热情地说:“审计工作什么时候开始?这件事,你要重点抓一下,不要审出什么事情来。”
陶晓光不吱声。办公室里的气氛紧张极了。吴祖文有些受不了,就转身往外走去。“这件事,你得亲自抓。”陶晓光闷声说“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吴祖文回头说:“好的,什么时候,我们议一议这件事。”说着昂首挺胸往外走去。
但还没走到门口,陶晓光却突然叫住他说:“你等一等。”吴祖文身子一震,站住了。他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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