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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在意周睿,反正年后就要离婚了,从此是路人。可心里那股子气,就是忍不住往上翻腾,让她烦躁的很。
不久后,周睿收拾完碗筷,拖完地,进了卧室。
脱了衣服准备上床的时候,早已钻进被窝的纪清芸突然直起身子,冷冰冰的说:“谁让你上来的,下去睡!”
周睿怔然,随后没有说一句话,又把衣服套上,然后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纪清芸忽然心里一慌,忍不住开口问:“你不睡觉,干什么去!”
“我在客厅沙发上睡吧,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周睿轻声说道,然后打开门走出去,又轻轻把房门关闭。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纪清芸更加来气,忍不住捶打了一下枕头。
明明在外面拈花惹草,为什么还要装作对我很在乎的样子!
她更恨自己,说好了不去在乎他,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恼怒的心情,让她哪里还睡的着。
客厅里,周睿已经抱着小京巴和衣躺下。轻缓的抚摸着京巴的毛发,小狗舒服的舔了舔他的下巴,然后眯着眼睛趴在胸口。
看着天花板,周睿心中思绪万千。
他没有因为宋凤学和纪清芸的表现,就觉得他们很不好。谁让自己以前过于不堪呢,现在突然有了改变,别人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只是,周睿很苦恼自己应该怎么样做,才能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到了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周睿起身,把京巴狗放在沙发上,然后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离开。
正常情况下,这点声音是不会惊醒熟睡中的人,可是他没想到,纪清芸到现在还醒着。
开门关门声,就像一道闪电把她击中。
纪清芸腾的从床上跳起来,她快步跑过去打开卧室门,往外一看,周睿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卧室的窗口四处扫视,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个在路灯下孤独行走的背影。
那背影看起来是如此的落寞,充满着难过和失落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纪清芸很想打开窗户喊他回来,但到最后,她也没有动。
只是把牙齿咬的咯吱响,说你两句就走了,所以不光是力气变大了,脾气也变大了是吗!
就算你身上有其她女人的味道,难道就不能和我解释两句吗?说不定看在你今天救了我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啊!
为什么要这样沉默,难道以前沉默的还不够吗!
握紧了拳头,纪清芸生着闷气,同时又有一丝不安。
她不知道周睿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是离家出走,还是只想出去冷静一下。
而周睿也没察觉到,楼上的窗户口,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如果看到了,也许他会立刻跑回去抱紧她,然后告诉她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可惜,世上没那么多如果。
一个不说话,一个不回头,就这样误会下去。
从小区出去后,周睿开了车朝着诊所的方向而去。
即便宋凤学的态度很不好,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这种以德报怨,实属迂腐,可周睿却始终记得,是纪家在自己父母双亡的时候接纳了他。如果没有纪泽明和宋凤学,他可能会在孤儿院长大,又或者在街头流浪,甚至被人打断手脚去乞讨。
所以,这份恩情不是几句看不起的话语就能抵消的。
何况,其中还有纪清芸的牵扯。
没过多久,周睿来到诊所。
把车停在附近后,他绕到诊所后面的院子,然后翻墙进去。这种平时难以胜任的体力活动,现在他做的异常轻松,双手一撑就像燕子般跃过去。
落地后,周睿来到诊所大厅后面,找了半天,却也没有找到入口。
没办法,他只好用手肘捣乱窗户玻璃钻进去。
到了药房门口,依然如法炮制。进去后,便看到琳琅满目的的药品。
不得不说,道德天书所赐予的医术,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不光中医登峰造极,就连分辨西医药物,也是拿手好戏。
随便拿起一盒闻一闻,就能闻出里面的药物是否参杂了别的东西。
正常来说,同样的药物,成分都是相同的。
依靠着这种方法,周睿果然找到不少味道有区别的药品。他分不太清哪种是真,哪种是假,干脆把凡是能闻出来问题的全都收集起来。
这些药的数量还真不少,堆起来像座小山丘。
如勤劳的蚂蚁一般,把这些药品一点点运到车里,打算回头一块找个没人的地方丢掉。
损失点钱,也比诊所关门好。
也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刚提着一部分药品翻墙出去,诊所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月光下,田鲁静的面孔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