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这样吗?”弄月遗憾的拍了拍老妇的肩膀“你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或许你家少爷在别人口中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人?”
那老妇拿开她的手,一脸认真的望向她“那你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说不定别人口中的少爷并不如你想像中的坏?”
以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不用问别人也明白那是混蛋的行为,但当她遇见下一个仆人时,除了问问三婶的消息外,她不禁还问:“你喜欢你家少爷吗?”
年轻的园丁笑着对她说:“喜欢哪!很少能够遇见这么明理的主子,只要我有麻烦去找他,他总是能帮我解决,而且也会主动问我照顾这些花草遇到了哪些困难。你可以去打听看看,全京城里,有哪个官家子弟会这样做的?”
她的确没听过,她所知道的官家子弟不是好读书成天吟诗作对,就是沉溺酒色,每天流连花街柳巷,很少有人会停下来去听听这些“下人”的感受及需求。
风君德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她抓到负责柴火的阿财问:“你们家少爷是个好人吗?”
“当然是个好人,上个月我老婆生重病,家里七个孩子饿着肚子,少爷知道后,马上送了一堆粮食过去,还请了大夫医治我老婆的病,甚至让我回家照顾妻?。
“说真格的,只要少爷有需要,就算要咱的老命,咱也给了。常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服侍我家少爷,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是戏子还是妓女,只要少爷喜欢,我就喜欢”
为什么别人口中的风君德跟她所知道的那个不一样呢?究竟哪里出错了?
她接连又问了几个人,答案归纳起来只有一个风君德不是混蛋,是颗好蛋。
既然他是个好人,又为何对她如此混蛋?
不明白,不了解,她躺在树下,微风拂过,阳光一丝丝的从树叶缝隙中钻了进来,铺在地上形成金篮。
唉!轻叹一口气。
风君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糊涂了。
“姐姐,你在烦恼些什么?”
陡然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稚嫩脸庞,一股羞愧涌上心头,她都忘了还有这个小男孩的存在。
“小弟弟,你过得好吗?”弄月急忙拉着他坐在身边,左看右看,看他脸色红润,比起当初初见他时明显的健康很多。
“我过得很好,厨房那边的姐姐、阿姨们都对我很好。”
看得出来,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谁不喜欢?如果她手上有支糖葫芦,也会马上塞进他的嘴巴。
看他灿烂的笑着,她忍不住伸手搓了搓他的发“你现在有名字了吗?”
小男孩点点头“你可以叫我宇儿,宇然的宇。”
“宇儿?”弄月喃喃自语“真不错的名字,谁帮你取的?”
小男孩目光闪烁,望向枝头“姐姐,你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她待在这里的唯一理由就是三婶,只要救出三婶,她马上就走,绝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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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留下来?这里不但衣食无缺,大少爷还对你这么痴迷。”
她可不这么认为“小孩子不懂,人长大后,不是只要衣食无缺就够了。”
“我知道姐姐要什么。”
她不相信,一个小孩怎能知道她的想法?
“哦!那你说说看,我要什么?”
“姐姐想要一个真心爱你的丈夫。”他淡淡的说,脸上有着超乎他年纪的智慧。
弄月的笑容陡地敛起,关于这一点,她想也没想过,之前她当自己是男的,以为毕生的希望就是要娶一个温柔的姑娘,生一屋子的小孩,但现在她成了个女人,娶妻已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她是不是想要找一个能够爱她,并疼惜她一生的人男呢?
“姐姐,你怎么确定大少爷不会是爱你一生一世的人呢?”
“怎么可能?”她失笑“他可是个将军,朝廷的大臣,这种人没有真心,女人是一个接一个的玩,在他们眼中,女人是个屁,领教过一次,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但总是会有例外的。”
弄月笑着摇摇头“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
“但谁能保证一般老百姓就不会三妻四妾呢?”
这倒也是,只要是人,就不能保证心意永远不变“但至少他们比较没钱可以搞怪。”
“姐姐,变心的不只是男人,女人也会呀!你能保证自己一生一世只爱一个男人吗?”
“当然可以!”她信誓旦旦的说。
小男孩却偏着头露出一脸的狐疑“姐姐,如果你遇到一个比你丈夫还要好很多倍的男人,你真的不会心动一下下吗?”
“这”这问题好难,心动好像是难免的,但一心动也就代表了背叛,只要一开始背叛,谁脑葡定不会一而再的背叛下去呢?或许她会理智的不许自己背叛?
但理智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风君德手中时,是那么容易就失去了理智,既是如此,那她的理智值得信任吗?
“姐姐,你慢慢想,我现在回厨房,帮你拿一份你最爱吃的红枣雪泥糕来,好不好?”
陷入沉思的弄月没分神回答,也没听见他的声音,小男孩看了笑笑,迳自跑开了。
风吹过,掠起垂下的发丝,应着树枝一起飘摇,发乱,但乱不过她的心。
“你倒是很悠闲。”
多么熟悉的声音,但怎么可能出现?不是说要半个月吗?今天不过是第十天,难道她起了幻听?
不,怎么可能,她一点都不在乎那个男人,一点都不想他
“怎么不回过头来看我?”
那声音又出现了,这不是幻听,也不是梦,弄月惊讶的往后看天哪!真的是他,他站在那棵树旁,脸上带着那个熟悉却又讨人厌的倨傲微笑。
“你你”弄月心跳异常快速,是兴奋?还是惊吓?竟令她发不出声音来。
风君德看着她花容失色,闲散的靠近“几天不见了,你可曾想念我?”
难道他是故意离开,只为了期望她会发觉自己喜欢他,甚至爱上他,然后认命的当他随传随到的侍妾?
怦然心动的感觉消失,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是时常想起你,想起你对我做的一切、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说,你把我的三婶藏在哪里?”
风君德收敛起笑容,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不会讲话,还是故意向我挑衅?”他的右手掐住她的下巴“女人都是用轻柔的声音和笑容迎接她的男人,你不知道吗?”
他大老远的赶回来,可不是为了要跟她吵架。分开十天,她看起来似乎不曾犯过相思,可恶!
“但你知道。”弄月露出迷人的笑容“真可惜呀!为什么你不是女人呢?”她故意风凉的说。
风君德咬牙切齿地道:“你真是冥顽不灵,当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何必苦苦挣扎?”
她也怒目以对“天底下的牡丹花这么多,那你为何偏偏就是要玩我这根草?”
“这是你的福气,外头有多少人渴盼我的青睐,你竟然这样不知好歹,不懂得惜福”他愈说,心中那把火就烧得愈炽。
“风君德,你可别搞错了,我不是那群人,我是常中玉,跟那群趋炎附势的家伙完全不同。”
风君德蓦然愣住了,是了,就是她这种与众不同的特点吸引了他,她不希罕他的地位、不眷恋她未来可能有的荣华,她只想逃离他,好像他是噬人的猛兽,好像他是摊臭极的烂泥。
他欣赏她的与众不同,但却无法接受她厌恶他,他自问自己对女人而言是个好归宿,她有什么好嫌的?还是,她只是在装模作样?
“没错,你是异类。”他生气的一把拉起她,大力的将她压在树干上“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除非我点头同意,否则你这辈子就别想离开我!”身体熨贴上她的。
她火大的怒骂“你这个浑球,为什么对别人这般好,却对我”剩下的字语尽数掩没在他的唇舌中,全身像触电一样,脑袋被他的热力麻痹了,圆睁的双眼失去焦距,景物渐渐朦胧,她感觉到晕眩
她是对他上瘾了吗?否则怎会全身瘫软的不想抗拒?
紧握住的拳头渐渐放开,不自觉的握住他的手,娇声的嘤咛自喉头逸出,她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模模糊糊之中,大概是意识到她的衣服被褪去,他的大掌抚遍了她的全身,然后伸进她欲望的中心一阵搅弄,让她无法忍受地“啊啊呀”的叫了起来。
风君德的额头上有汗水凝聚,他满足的看着弄月醺然欲醉的容颜“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她狂乱的摇头“求求求求你。”
“你喜欢我对你做的事不是吗?点头承认吧!承认你喜欢我。”他诱哄着说。
她狂乱的点头“求你”他满意了,再也控制不住压抑了十天的强烈欲望,解下裤头,任昂然的欲望冲进她的体内,恣意驰骋,带着她一起冲上云端
弄月觉得自己非常可耻,竟然在大白天跟个男人在花园里苟合,天哪!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得了?
一旦自激情的昏眩中醒过来,她马上想到这个问题,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般,马上就想自他身上逃离开来,但他的大手却紧紧扣住她的腰不放。
“放手。”她挣扎,生气的看到他嬉笑的眼眸“你想让府里的人看戏吗?”
“这里很少人过来。”
但可不代表不会有人来“让我起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别急!”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吸引了他俩的注意,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仓皇的飞奔而去。
老天,是宇儿!
“我完了。”弄月脑袋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风君德敏捷的翻起身,用身体遮住她的背,然后低头一瞧“你身上的血图还没有退。”
弄月不明所以的转头“你在说什么?”
他露出一脸的惊讶“你不知道你背后有什么吗?”
她的背后?不就是他吗?
“除了你,还会有什么?”她没好气的说。
风君德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真是特殊,不但不知道自己是女人,连背后有幅刺青图都不知道。”
是真的吗?弄月大惊失色“那是幅什么图?”
看她的反应,风君德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禁脸色黯了下来,那或许是幅致命的图,她被隐瞒了这么些年,一定有其道理,他就这么说出来好吗?
考虑半晌,他才严肃的说:“一幅藏宝图,只有我才看得见的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