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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倾心迎得君归来,人生难测成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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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韩松韩公子,不务正业、仗势恶劣,害人害己、作茧自缚,最终害死了自己。他的突然暴死,使亲人们如何承受得住。噩耗如同晴天霹雳,全家老少悲痛哀鸣,有的失声痛哭,有的嚎啕大哭,那一片悲伤的场面,无不催人泪下。

    巨大的打击,伤心太过,突感天昏地暗。韩母更是因为原发性心脏病,过分悲痛导致心肌梗塞,当场不治而亡,更是凶上加悲。

    但无论多大的事,还需要解决度过。韩运根的少爷是这样死的?来龙去脉由两个随从先说个开头。桂二巴图俩仆人、同时将责任都推到陈立思身上,当时就报案于开平县府。

    开平县府衙当天晚上就采取了行动,派官差深夜前往雄龙山捉拿陈立思,没想到经过拉网式的搜捕,最后还是扑了个空。却因陈立思早有防备,找地方藏了起来。

    在韩松死的第二天上午,开平县的官差捕快,去到了‘双桂铁拳武馆’,捕快们将武馆前后要道堵住,要求馆主唐中良,交出现场直接涉案人唐金刚,同时还要求唐中良本人也一起去县衙。

    由于韩松的命案,与双桂铁拳武馆密不可分,包括韩松也是双桂铁拳武馆的学院。且武馆的学员赶着马车,跑到两百多里外的五龙镇发生打斗,这些都需要唐馆主协助调查。

    唐中良馆主没有反抗,直接交出了唐金刚,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官差给唐金刚带上镣铐。这时的唐金刚却一点也反应不出之前的英勇,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股生离死别的气氛,使整个武术馆变得凄切。他这一去,轻则失去人身自由,重者判决死刑。那些名利,终究只是身外之物,如同泡影。

    唐馆主将武馆的重要事情托付给弟子,并向学员们语重深长道:“在我离馆这段时间,大家首先要谨记,守武德、正武行。另一个是要好好练习功法,在我未回馆之前,没有特别的事,不准出馆,事情弄清楚之后,我就回来。”说完,跟着县衙捕快,从容而去。

    在去县衙的路上,唐师傅想得很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在公堂上说清。想来想去都很被动,已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只看官府怎么判决。

    而唐金刚呢,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只要一想到会被处死,立刻感到全身都瘫痪了。就算只是坐牢,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是毫无希望。

    再说陈立思深夜逃到雄龙山后面,躲藏在山洞里。几个时辰后,便觉得又冷又饿,想想自己堂堂正正做人,反而落得如此孤零心酸。现在进不能自首、退不能潜逃,该如何是好?翻来覆去找不出正确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的天边渐渐显现出、淡淡的白色光线,随之光亮逐渐耀眼。紧接着一轮暗红色圆球冉冉上升,又慢慢发散出柔和的光。一会儿天边出现了多种颜色相映。又逐渐增宽、升高、色彩转浓,这就是朝霞。就像一幅美丽的图锦,环绕着滚滚初升的太阳,悬挂在东方上空。五彩的霞光映进洞口,又随着太阳升高,光势渐渐增强了,洞内温暖了许多。

    陈立思心中的委屈与寒冷,在阳光四射的那刹,顿感温暖带来无形的安慰。在孤独冷漠的感受中,挨来了体外的舒适。这种体验,代表不了他内心的伤感。

    不过,自然界给予的暖和、与内心的委屈交织在一起时,可能任何人,都会禁不住悲喜交集的眼泪。此时的陈立思,正是这样一种感受。

    陈立思在这种情况下,原本铁骨铮铮的男儿,此时却是潸然泪下。他试着摸了摸衣袋,却拿到蒋金兰送给他的那方手绢。

    此时陈立思呆呆的望着手绢,看着手绢上的鸳鸯、和默念着那首诗,突然感觉到蒋金兰对自己那种亲切的神情,瞬时感受到有了依靠。这会他体会到蒋金兰、对自己的那分深情,和精神依赖的重要性。他决定去找蒋金兰。

    但终究是有些懊悔,时间过了这么久,蒋金兰的心是否早已另有所属?一直以来,他就未将蒋金兰放在心上。将近两年了,莫说亲自去找她,就连一个信儿都没带去。也许她与别人结心,甚至结婚成家了。

    两年以来,对有些人来说只是白马过隙,但对蒋金兰来说,却是度日如年。自从陈立思离开,蒋金兰几乎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在过。她一直坚信那块手绢,定能将自己心愿传入陈立思心中。

    自从陈立思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这样等、就这样望。种庄稼时在望、捕鱼时在望,吃喝时也在望。从早望到黑、从晚盼到亮。陈立思离去的背影,始终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放。她望着陈立思离去的那条山路,将那山山岭岭都望成了路,路边的小树和石头都望成了人。

    陈立思现在只想插上翅膀,飞到水龙山寨找到蒋金兰。但此时毕竟是白天,官府到处都在抓捕自己,哪敢白天行动,只能继续在岩洞等到天黑。好不容易熬到天黑,陈立思还是不敢张扬。这些天幸好是晴天,在黑夜间,天空中仍有微弱星光。虽是山路,但长期往来已熟悉路境,仍能隐约看见。

    面对命案这种情况,谁都会担惊受怕。陈立思在夜晚摸索着行走,只要一有动静,就立即隐蔽在草丛中。他从雄龙山走到五龙镇,又从五龙镇走到水龙山寨,就这么高一步低一步、深一脚浅一脚。躲躲藏藏、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虽说夜晚行路很不方便、艰难幸苦,但至少能避开官差的眼线,甚是安全。现在陈立思已到了蒋金兰家门外。

    此时离天亮还要一个多时辰,他想上前去敲敲门、喊一喊蒋金兰。可当抬起手待要敲门时,又觉不妥,却停下手踌躇着。心里闪过很多想法。

    陈立思考虑一会儿,离开了蒋金兰家门口,退到较远的树丛中,将自身隐藏在林里,隐藏之处完全能看见,她家房后、门前的情况,准备等到天亮再观察蒋金兰的动静。倘若她心中已另有他人,说明自己与她是有缘无份,像这样的情况突然相见,岂不十分尴尬,两人都很难为情。

    陈立思又想到,如果她真的已结婚成家,自己也不会有半点责怪之心,因为一切都是自己太过愚昧造成的。

    天渐渐亮起来,蒋金兰家开门声传出,一位曼妙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顿时令陈立思有些激动,心跳迅速加快。天刚启明,在一箭距离之外,完全能够清楚看见蒋金兰的一举一动。

    她还是那么楚楚动人,身段健美。仍是一幅未婚女子装束,合身的衣服显现出特有的曲线。但陈立思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单凭装束,并不是完全对的,只能再观察一阵。

    好一会儿后,天已大亮。蒋金兰又出来了,短衣短裤装束,看上去干净利索,她背的什么东西呢?正朝着陈立思的方向走过去。

    此时陈立思还没有做好、与蒋金兰见面的思想准备。他又迟疑的退了一段距离,但始终保持能看见蒋金兰的行为。她一直走着,走到岔路往水龙山水库走去,陈立思明白蒋金兰是要去水库捕鱼。

    水龙山半山腰有一大水库,从周县到开平县,只有水龙山的水库最大、风景最美。这个水库也因此成为远近闻名的风景区。水库横睡在半山腰,在水龙山的丛林之间。水库很大,若是绕着水库的边缘徒步行走,恐怕一天也走不到原位。

    水库是由很多山沟组成的,边缘扭转弯曲,宽窄不齐。水中央还有一座小山丘,水库的周边,长满了参天巨木,又是荆棘丛生。前些年还有小路,现在树茂草密,林间住存着许多鸟儿,整日叫声不休。初听还好,若是久听一天半日,就会觉得厌烦了。常年有游客,特别是初始来到水龙山的客人们,看这山中有水,水中有山,参天巨树倒影在水中,各色各种的鸟儿,在林中自由穿梭,一幅美丽的山水百鸟图景,使人心花怒放,叹为观止。

    可惜的是,这里不是官道途径之地,只能单人独骑或徒步来此。若是水库与官道相近,恐怕会有更多游客前来观赏。不过人多必杂乱,也会破了这一片和谐。

    周围这一带的乡民,也在水库中捕鱼。渔船从水库边缘划过时,往往会遭受到鸟粪的袭击。有些鸟是吃鱼的,而有些鱼又将鸟粪当做食料,这是天然的循环,一直以来,这样的美丽场景保存无异。

    茂密的巨树,林间密密麻麻的鸟巢,环绕了水库一周。水库是什么形状,鸟巢就在水库边缘树上连接。若是从天空俯瞰,这水库就是给大地点缀的玉饰。

    陈立思尾随着蒋金兰,到了水库堤坝后。由于时间还早,只有蒋金兰一人来此,今天早上天色有些阴暗,水面上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来游玩,倒也少了些尘杂之气。

    水库是独属于水龙山寨的,其他人来水库捕鱼、就算是偷盗了。在这山寨里,百姓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说生活艰辛,但好歹没有强盗匪类作怪。相比之下,这山里的百姓比集市上居民过得更安逸、更舒服。

    蒋金兰走进水边,放下背上的东西,再解下自家的渔船,——打渔的乡民都把自家的船拴在水库旁的树干上。蒋金兰松开系船的绳之后,将工具放在渔船上。然后一边划船、一边理着手中的渔网,向对岸划去。

    陈立思一直隐藏在附近草丛中,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鱼船又返回到岸边,船上的鱼还在活蹦乱跳,煞是喜人。蒋金兰将鱼装进带来的竹筐中,还是将船系在堤坝树干上。

    突然在无意间,发现树杆底下,一方粉红色的手绢、平平整整放在那儿,手绢上面还有一颗光滑的卵石压着。蒋金兰非常惊奇,朝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异常,这明明是有人故意所为,可周围又没有人出现。

    这里面必有蹊跷,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哪有这么巧合,蒋金兰小心拿开卵石,再细看手绢上的诗句、和刺绣着的鸳鸯图案,脸色突然变得惊喜起来。这手帕上的鸳鸯,可是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仍然记忆犹新。更清楚记得这是自己、亲手送给陈大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见物如见人,蒋金兰猜到十有**和陈立思有关。是他本人到此?还是托人将手帕物归原主?这两种可能性、在她心中都存在。不过,手帕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如果他是托人物归原主,为什么不带到我家,反而到来水库堤坝?难道是他自己来了,此刻不好出来见面?

    陈立思能来是蒋金兰最大的心愿,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喜、一会儿像是埋怨。对陈立思的相思之苦如患大病,二十多个月、数百天。因为陈立思,她从兴奋、希望到快乐。从信心逐渐变得失望、忧心肿肿。

    只要想到陈立思,就是眼前一切都是昏暗模糊,也会突然变得阳光明媚。蒋金兰受尽了单相思的折磨,受尽了苦恋的缠扰。怨陈立思为何如此不近人情,长时间以来音讯全无。此时来到这里,竟然藏头露尾,毫无诚意和悔意。不过,看在他救我这件事上,就原谅他吧。

    话说陈立思,本就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是太真诚无邪,对儿女之情的心还未懵懂。如今迟迟来见,而且还是在危难的时候才来找蒋金兰。倘若不出现韩松之死的意外,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相见。他发现手绢上的意思后,心中一样很感动,只是对此事并不过于急切,怎么知道蒋金兰、对自己有那么强烈的**。

    此时,蒋金兰突然想到,为什么将手绢放在地上?一颗卵石放在手绢中心?她毕竟是个聪慧之人。顿时感受到陈立思为什么这样做,觉得他一定感到深深的自责。一颗卵石放在手绢中心,表示自己太过愚昧,没有心眼,一直以来没懂得你的心思。表示自责心太实。将手绢铺平整齐,说明心诚坦荡,表示对自己感情的真诚。

    陈立思也是极聪明的人,利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也是被迫无奈。既是怕蒋金兰生自己的气,又想到自己本是重案在身,只好这样来试探蒋金兰有什么反应,免得碰一鼻子灰,使自己既尴尬又失望。

    不过这会儿他在暗中看到蒋金兰的神情,已不再怀疑她心中另有其人,也清楚她心中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会儿,蒋金兰又端详起手绢上的刺绣图、和那几行诗句,自己也轻轻念出声:“昨日俺家来雄龙,羞于相思留心中。终身意愿长相依,水龙山寨一幼凤。倘若愚龙不会意,枉费心机此为终。”蒋金兰念完后,自己也感觉面红耳赤。

    当然,蒋金兰的声音虽小,但却一字不漏的到了陈立思耳中。蒋金兰知道他一定在附近。于是提高嗓门喊道:“陈大哥,出来吧!我已经原谅你了。”一边喊着、一边朝四周望去,却没有看到陈立思的身影。

    蒋金兰疑惑了,又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再将手绢确认一下,的确是自己送给陈立思的,可手绢在,人在哪儿呢?

    陈立思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下落在蒋金兰身后,当双脚同时着地间,嘴里喊道:“兰妹,我在这儿。”

    蒋金兰转身,见到陈立思站在自己背后仅几步远。一见面,二人都很惊喜,互相抓着对方的手,虽是心花怒放,却又不知从哪句话开头。还是蒋金兰先开口:“陈大哥,真的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陈立思轻声回答道:“兰妹,不是做梦,一切都是事实。”两人平常想起对方时,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忽然相见,却是有些羞涩。二人的手只在刚见面的瞬间握在一起,又在一瞬间自然都松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有些尴尬异常,气氛也变得凝滞起来。陈立思不喜欢这种感觉,开口道:“兰妹,你一个姑娘家来干这些活,也太幸苦了些,常常是一人来捕鱼吗?”蒋金兰回答道:“是啊,不是我独自一人,还会有谁帮我吗?”

    陈立思进一步确定蒋金兰并未另许,但蒋金兰话中的埋怨和责怪,却是让陈立思更加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立即拆开话题:“兰妹,你爹腿上的病,是怎么致成的?”

    蒋金兰回答:“我也不知道,只听其他人说是什么关节炎。是怎样造成的我就不知道了。”陈立思想了想道:“你爹腿上的病,是遇热减轻、遇寒加重,而且你爹干活习惯将裤管卷起,并卷到膝盖以上对不对?”

    蒋金兰奇异地反问:“陈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竟像亲眼所见一般。”陈立思答道:“这很简单,你爹以捕鱼为生,难免会与水打交道。又不常穿避水的衣物,习惯性卷裤腿。到了陆地上,血液循环加快,产生的热量上升。热胀冷缩,热量上升后毛孔也会随之扩张。又突然下到水里,温度降低使毛孔紧闭,同时将水湿闭塞于肌肤内。如此反复,长年累月将水湿留在体内,这种水湿属于寒性,特别是关节,长期受到这种寒湿的影响,就导致关节寒湿病了。”

    蒋金兰又问:“陈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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