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说道:“各位长老坐在左侧,其余人在右侧,嗯,还是按序入座吧。”
众人齐声说道:“谨遵门主之令。”
大厅虽然足有两、三千平米,但此时坐无虚席,百草子坐在陈凡左侧,百许子排在众长老的首位,距离陈凡有五、六丈远,右侧的两百人隐隐分成十八个小集体,也许是按照十八房而坐。
数百双目光都聚集在陈凡身上,怨恨、恶毒、震惊、不屑、鄙视、同情,什么都有,不过,只有草重生等个别人面带悲伤,一时间,厅中鸦雀无声,寂静得让人心颤。
百草子面色犹豫,久久不语,忽然听到百许子轻咳一声,心中一叹,开口说道:“各位,今天会议的内容大家也知道,为刺杀之事做一个最后的了断,咳,夏道友重情重义,是当代修士界隐世高人,咳,咳,请夏道友说明其中的原由,咳咳,夏道友,本门所有长老都在,你可以自我辩解。”
慧长老冷哼一声,正欲出言反对,却见百许子射出严厉的目光,不由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将头偏向一边,一声不吭。
等了一会,百许子见陈凡始终沉默不语,凄然说道:“夏道友是灵侄儿的平生挚友,这几天为了灵侄儿伤心欲绝,不吃不喝,日夜沉浸于悲痛之中,唉,大仁大义,感人肺腑,老夫也为之感动夏道友,不要担心,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能否在这里讲清楚,众位长老都通情达理,肯定会考虑你的处境。”
陈凡缓缓的抬起头来,一扫四周,表情木然,似乎了无生气,众人不禁心中一颤,百许子却摆手说道:“夏道友请!”
“在下有个提议!”陈凡的声音既嘶哑又悲愤,一字一顿:“百灵子已经仙去,不管他有没有罪,但他毕竟是你们的亲人,曾经有功于百草堂,俗话说:‘人死为大。’从前的恩恩怨怨已经烟消云散,在下建议大家默哀半刻钟,表达自己的哀思,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众人面面相觑,百许子首先赞同:“夏道友言之有理,老夫也有同感,灵侄儿守灵一百五十年,功德无量,足已抵消其罪,应该重新写入族谱,供奉于灵堂,不知门主与诸位长老意下如何?”
百草子点头说道:“三叔所言极是,小侄并无异议。”
既然大长老与门主都赞同,其他长老齐声说道:“小侄等也无异议。”
百草子朗声说道:“现在默哀半刻!”所有人都低头合手,默默祈祷,大厅中又鸦雀无声,气氛庄严。
半刻之后,众人抬起头来,所有的目光又射向陈凡。
陈凡垂下眼皮,忽然说道:“许大长老,在下有一事想问清楚,不知大长老能否告知?”
百许子有些不解,但还是微微点头:“夏道友但问无妨,老夫知无不言。”
陈凡紧盯着他的眼睛,口气非常认真:“自从在下来到灵芝岛,一直到两天前,不知有何人来过祖师堂?包括百草堂所有人。”
百许子愣了愣,想了一会,摇头说道:“无人来岛拜揭,嗯,除了几名守卫弟子,只有老夫来过几次,唉,老夫隐居灵芝岛不为别的,就是想时时拜揭两位祖师爷这,不知夏道友为何?”
“谢大长老!”陈凡不动声色,从左看到右,面对数百双疑惑的目光,语出惊人:“各位道友,在下所讲事关重大,而且涉及到在座的其中一位。”
众人均大惊失色,有的交头接耳,有的议论份份,还有的观察身边的其他人,厅内一阵骚动,百许子更是脸色大变,凌厉的目光一扫四周,众人噤若寒蝉,他冷声说道:“百草堂居然还有叛徒,哼哼,没想到啊夏道友,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陈凡朗声说道:“证据确凿,无可抵赖,若是在下无凭无据、故意诬陷,任凭贵门处置。”
百许子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目光更加阴冷,语气更加严厉:“既然如此,请夏道友说出他的名字,哼,只要铁证如山,他就是百草堂的叛徒,老夫现在就将他拿下,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许大长老,不要急!”陈凡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说道:“此人位重权高,而且修为高深,在下不得不防,请门主与长老会答应在下三件事。”
“道友但说无妨,只要能揪出叛徒,老夫无不从命。”百许子没有丝毫犹豫,点头说道:“道友立此大功,百草堂感激不尽,老夫与在座的长老也会酌情考虑你的处理。”
陈凡淡然一笑:“其一,有些情况需要向在座的一些长老对证,请大家配合在下;其二,禁止任何人打断在下讲话;其三,希望能够派遣几位长老保护在下,以防他狗急跳墙。”
百许子与百草子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微微点头,百许子大声说道:“夏道友心细如发,考虑周全,好,老夫一一照办金长老、居长老、胡长老、力长老,请你们四位保护夏道友的安全,一旦有人图谋不轨,格杀无论各位,现在同时下达门主令与长老令,从这一刻起,只要夏道友有问,所有人必须如实回答,任何人不得中途插嘴,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座,包括门主与老夫。”
四位长老坐在陈凡四周,他们都有化丹后期修为,宝剑出鞘,精神抖擞,四双眼睛精光四射,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厅中的气氛立马紧张起来。令人无法喘息,百许子拱手说道:“夏道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