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然是有,只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你笑什么?”于韵青说完把这枚金锞子放进荷包送回到曾荣手里,“你若是不说清楚,这东西我没法替你退。”
见此,曾荣只得把王老夫人送了一张帖子请徐老夫人赏菊一事说了出来,“徐老夫人说我是她的远房亲戚,王家也不好再提买我一事。”
“既如此,为何不让。。。”于韵青本想说让徐家替她把这人情还了,只是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妥,徐家这种身份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枚小小的金锞子去向王家低头示好,这两人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牵扯的各方利益太复杂了,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绣坊掌柜能弄明白的。
“于掌柜,不如这样吧,这枚金锞子你也不必急着给王家送去,若我真能进宫,到时你亲自去一趟徐家送花样赔罪,再把这枚金锞子带过去,说我回乡下老家过年了,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记住了,千万别说我去宫里做绣娘了。”曾荣叮嘱道。
她是怕王家通过皇后找她的麻烦,她可不想刚一进宫便被皇后盯上。
“这不妥吧?”于韵青可没胆量去欺骗王家。
“不妥吗?”曾荣也犹疑了。
她是怕牵连到徐老夫人,若是被王家知晓徐老夫人帮她撒谎了,徐老夫人的声誉肯定是要受损的,指不定王家会如何为难徐家呢。
“算了,不行你就实话实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有一点,这时间节点你往后推几日,如此一来,我们也不是存心欺瞒她老人家,只是这枚金锞子我受之有愧。”曾荣又说道。
这个说辞于韵青倒勉强能接受,只是她还有一点没看明白,以曾荣的出身和目今的身家,这十两银子绝不是一个小数,足够她们姐妹两个过一年呢,也顶的上她辛辛苦苦绣一个月荷包呢,她怎么能如此轻飘飘地说不要就不要?
而反观阿樱呢?回来把账目交割清楚后,倒是也把那荷包拿出来给她瞧了一眼,说是王家给的赏钱,但却没有半分想交回给她的意思,她只能做个顺水人情,让她自己留下。
因此,于韵青怀疑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什么隐情,只是话说到这地步,她也知道不可能再问出来了,曾荣不说肯定有她不肯说的理由。
谁知好巧不巧的,她正要放曾荣离开时,有侍女来报,说是前厅又来了一位公子,点明要见曾荣。
得知这位公子是那日三人行中的其中一位,于韵青陪着曾荣一起去了前厅。
曾荣一看不是王梵也不是顾砭,而是她不认识的那位,微微松了口气,她对此人的印象比那两个要略强一些,至少那日这人还向她行了个抱拳礼,言辞中也并无半分轻视之意,这点颇为难得。
这不,见到曾荣和于掌柜,他再次行了个礼,“不好意思,在下又来劳烦曾姑娘。”
“公子有话请讲。”曾荣回了一礼。
对方一听,略带羞涩地笑了笑,打开了手中的卷轴,是一幅芍药图,看到这幅画,曾荣再次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