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得二当家离开之后,蔺沧落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心中始终不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枫儿匆匆推开她房门时得到了验证。
“小姐,不好了……”枫儿一路跑回来,那是上气不接下气,“我在风月楼门前看见卫姑娘一身是血……”
蔺沧落惊愕的看着枫儿,浑身是血?她不敢往下想,连忙起身往外走,懊恼着就不该让卫云楚一个人出去。
枫儿亦步亦趋的跟在蔺沧落身后,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当时我听见那女大夫说,已经没了脉搏。”
蔺沧落紧紧的咬住下唇,顿了顿脚步,然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匆匆朝门外而去。
风月楼门口,依旧还围着一大堆的人,大白天的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青州城无聊的老百姓们可不得谈论一整天。
“刚才那女医生说没脉搏了?”
“当然,你也不看那人流了多少血,怎么着也得死了!”
“我又没看见。”那个来迟了的大妈格外的遗憾没有看见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听说又给救活过来了。”
“恩,也不知道那女大夫哪里学来的,生生的朝心口上捶!愣是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
谈论的人热火朝天,毕竟事不关己,只当是饭后谈资<="r">。
然而这些落在蔺沧落耳中,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她不能想象,伤到浑身是血,伤到没有脉搏是怎么样的一副状态,快步跑进风月楼里,正好和要回去的卿言擦身而过。
血迹斑斑的衣服让蔺沧落一眼便看见了她,挡在卿言面前,焦急的问道,“受伤的人呢?”
卿言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游欢的房间。
当下蔺沧落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匆匆上楼。
卿言看着蔺沧落的背影,脸上神情异样,沉思片刻之后,转身离去。
游欢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桌上丢满了沾染血迹的绷带,激的蔺沧落眼眶一圈圈的泛红。
床上的人苍白了脸庞,眼眸紧闭,哪还有平日里的生气。
蔺沧落不敢相信,几个时辰前,这人还抱着自己,赖着讨要一个怀抱,现在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这人不是一直说她没事吗?没事怎么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没事怎么看见自己也没有半丝反应了?
蔺沧落放慢了步子走到床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鼻子募得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卫云楚,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在我都快说服自己的心时,抽身离去。
是她掉以轻心了,明明知道有人对她不利,怎么就没有派人好好保护!
蔺沧落双眸含泪看着游欢,声音哽咽,“她怎么了?”
她不想听到其他,她只想听到游欢告诉自己她没事,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睡一觉就醒了,醒了和她贫嘴,和她耍赖,就算……就算这只是自欺欺人也好。
游欢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会没事的!”只是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蔺沧落安静的坐在床边,双眼紧紧的盯着卫云楚那张苍白的脸,自责,内疚,害怕,恐惧……所有负面的情感在心里发酵,酸涩的不成样子,她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也好过这种煎熬。
游欢看了眼蔺沧落,蹲下身来,握住她的手,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我和她生活了十多年,所以我明白她的坚强,那么多的苦都吃过了,这次也一定可以,或许你就是她的最舍不得,只要你没事,她一定也能挺过来的。”
蔺沧落将脸埋在手掌之中,刹那之间,恸哭不已。
游欢整理了面容推门离去,有蔺沧落在这里守着已经够了,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既然那帮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那她也不会手软,非得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不可。
等的天黑了下来,卿言才将其余的药材全部给备齐拿来。
卿言替卫云楚号了脉,冲着一脸期待的蔺沧落摇了摇头,不是她不近人情,只是事实如此,“脉象太弱,随时都有可能……”
蔺沧落咬紧了贝齿,别过头去,眼眶又红了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了一个人可以伤心至此,心疼至此。
卿言褪下卫云楚的衣服,“来帮忙,这药一天得换两三次,不然药效很快就挥发了<="l">。”
蔺沧落守了卫云楚一下午,却终归是没有碰过她,这人看上去太虚弱了,虚弱到让人不敢去碰她。
而这一次,卫云楚身上所有的伤口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她的眼帘,可以说,都找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了,特别是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流出乳白色的脓液,看上去瘆的慌。
卿言没有闲工夫去在乎蔺沧落的发神,手脚利落的洒了一层药沫,迅速的给包扎起来。
“她断然不能再失血了,不然就真的没救了。”卿言一边擦手一边对蔺沧落嘱咐着,如此严重的伤,真亏的卫云楚的意志如此强大,不然早死几百回了。
蔺沧落点了点头。
卿言又开了药方出来,“一日三次,全用新药,每次多熬几碗喂给她喝,喝不下去也得灌下去,如果不能在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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