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想去找黄江北通个讯儿?想赶我头里去做好人?田曼芳,你只要敢在黄江北到来之前,踏出这门槛一步,我立即打电话告诉你所有的熟人,你,田曼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光跟我哥,还跟我那个老爹,都睡过觉!"
"流氓!流氓!去说,去说呀,有种的上广播电台去说!上电视台去说!"
"我还要告诉黄江北,就是你,田曼芳,唆使田卫明到万方支钱,也是你,田曼芳,一次又一次到董秀娟那儿,说动了这个缺乏从政经验的女劳模,让她批条给田卫明,到万方支钱。你现在又缠上了这位英俊潇洒的新市长
"是的,就算这些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我要看着你们田家所有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我就是要把你们全送进监狱去!"田曼芳的脸色顿时变得跟纸一样苍白,浑身哆嗦着,拿起小皮包,猛地推开田卫东,跑了出去。
田卫东追到电梯门口,电梯关上门走了,他忙向楼梯口冲去。等田卫东大喘着气跑下楼来,却看见黄江北的车缓缓驰进了宾馆大院。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稍稍镇静一下自己,向黄江北走去。
田曼芳的马自达车飞快地开到黄江北家,黄江北家门锁着。田曼芳问一个邻居老大爷:"黄市长新卖了一套红木家具,还在吗?"大爷警戒地:"你是哪儿的?"田曼芳:"我是家具店的,昨儿个多收了黄市长的钱,找他退钱来了。"大爷笑道:"少见,还真退钱。可家具一早都拉走了,你不知道?"田曼芳又赶回水中酒家,冲进后院单昭儿房里,拿起电话就拨号,她哪里知道,自己刚才和黄江北在友谊宾馆是前后脚擦肩而过,失之交臂。现在往市府打电话,怎能找得到他呢?
单昭儿走了进来,轻轻地拍着田曼芳潮红的脸,说道:"嗨,人家可是有老婆的人。别玩火自焚。那可不是轻易沾得的主儿!"田曼芳愣了一下,呆站了一会儿,沉着脸怔怔地打量着单昭儿,忽然说:"真没意思昭儿,我要走了。要离开万方,离开章台。我太累了,干不动了,我想找个地方,去好好儿地休息一段日子。你愿意不愿意把这个酒家全部接过手去彻底地管起来。"单昭儿一怔:"您又想跟我们玩什么新招?"田曼芳笑笑:"没有任何阴谋,只要你愿意接,我会到公证处去办妥一切过户手续。一切都无偿移交。祝福你和夏志远"
单昭儿:"你怎么了?曼姐,你一直是特别自信的人,您一直教导我,做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自己相信自己,要学会咬着牙齿过日子。你这牙齿咬不下去了?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特别不容易。可是,你要相信章台的问题能得到解决的。你也一定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的"田曼芳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昭儿,你想哪去了。归宿不归宿,对于我已经没什么大的意义了。我真的只是想走得远远的休息一段日子"单昭儿几乎要哭出声来,大叫道:"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