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姓放在右面,而且还要用红丝线隔在香炉的中间,神桌上不能放剪刀和药瓶之类的东西,也不能放尺子什么的杂物。”
凌王墓说:“这里的香案又杂又乱,所以不能算祭祀?”
我郑重点头:“对,所以……我们四个不是祭品,既然不是祭品,就有出去的可能。而且,你感应一下,这里有阵法么?”
凌王墓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睁开,回说:“没有阵法。”
“既然没有阵法,又没有祭祀,那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沈妍冷哼:“说了这么多,你倒是把出路指出来啊!”
我得意地笑:“没有想到生路,我怎么好意思自称为走阴女呢?你以为我们走阴女是个摆设么?”我走到灵正身边,说,“灵正,既然这里主人设的是生肖祭,可生肖祭又没有完成,那么……我们就举行一场生肖祭,反其道而行,将计就计,这样一来,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有一条路,总比在这里干着急强,你说对不对?”
灵正赞赏地看着我,浅笑。
凌王墓猛地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女人,有两下子啊。”
“那是当然。”
沈妍不服气地把脸偏向一边,没再说话。
我把背包放到地上,取了祭祀所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比较常用到,所以我一直随身携带着。
白烛、碗筷、汤匙、纸钱、毛巾……
我把东西一一摆放好,灵正站在最前面,我站在灵正的右边,凌王墓站灵正的左边,沈妍站在最后面。灵正点燃七炷香,口里念着:“佛光普照,吉日良辰,吾们祭祀生肖大吉昌,佑风调雨顺,子女安康……”他念着祭祀的口诀,我则把手里的纸钱点燃,随手扬了起来。
以前跟灵正处理过很多次鬼事,这份默契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生肖祭的仪式完成之后,灵正指出了四个方位,我们四个人分别站到了指定的地点,等待着路的出现。这条路是生,还是死,我们谁也不知道。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完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沈妍肯定又要趁机来羞辱我了。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们三个人。
“缺一个人,祭祀怎么可能完成呢?”
突然,离漠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我转头去看,离漠从左边的墙壁里慢慢走了出来。
他是阴兵,身体穿越墙壁不是稀奇事。
我看着离漠,愤然道:“你还敢回来,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
离漠摆摆手:“先别急着找我算账,我出去走了一圈,周围全是阵法,根本就出不去,只有这场生肖祭完成了,才有路去往那口黄金棺材。”
我琢磨了一下,替水仙讨个说法虽然很重要,但是找到铜钱更加重要。
沈妍问道:“离漠,你不算人,怎么能参与生肖祭?”
这倒是个问题。
离漠哼笑一声:“我不能参与,但这个可以……”他拿出了那三样水仙的法器,放到了最后一个空位处。顿时之间,我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空。
“灵、灵正……”
我只来得及喊出灵正的名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初一?初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灵正在叫我,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灵正的怀里,“灵正,我刚才怎么了?”
灵正刮了下我的鼻子:“祭祀完成,阴气汇聚,你的感应太过强烈。”
“所以……我是被阴气冲晕了?”
我揉着太阳穴,站了起来,发现我们还在原来的那个石室当中,凌王墓、沈妍、离漠都不见了,在石室的西北角,多出了一个白纸糊成的女人,女人面朝我们,煞白的脸上抹着两块腥红的胭脂,猛地看上去,十分骇人。
“灵正,那是什么东西啊?”我问灵正。
灵正回说:“路。”
“路?”
“阿墓已经进去了,你昏倒了,我担心强行抱你出去,你的魂魄会留在石室当中,所以等你醒来。”
“嗯。”
玄门中人都知道,当一个人昏迷或睡着的时候,魂魄与肉体是最容易分离的,尤其是小孩子,小孩子在外面玩累了,睡着了,家长记得一定要喊小孩子的名字,慢慢喊他回家,慢慢向家走,这样一来,魂魄就会跟着肉体回家。如果没喊的话,小孩子的魂魄就容易丢掉,那样就会无缘无故地发烧,或哭闹了。
我跟着灵正,走到那个白纸女人的身边。
灵正捏了一个手诀,在白纸女人的身上点了一下,白纸女人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指向了一个方向,灵正牵着我,向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