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坏灵正,你嘲笑我!”我老脸一红,抬手轻轻揍了灵正一掌,灵正哎哟一声,我立马吓慌了,生怕自己出手太重,真的伤了他。他刚才故意学我说话,那应当是逗我的,想要宽慰我的心。打了这么久的一场战,灵正太辛苦了。
我惦起脚尖,在灵正的脸上啄了一口,灵正咳嗽一声,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牵着我就往前走。
我忽然想到严相慈还在状元洞边呢,于是喊灵正等一下。
严相慈双眼紧闭,仍然在昏睡当中。
灵正问我严相慈怎么了?我跟他说严相慈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我对他施了点小术法,让他睡了一觉而已。灵正探了探严相慈的脉,无奈摇头,说道:“岂止睡一觉,足可以睡十觉了,那是安魂符,阿墓回来又该说你了。”
我尴尬笑了几声:“啊?那怎么办啊?”
灵正双手微抬,掌心向上,等了一会儿,我不见灵正还有什么动作,于是问灵正这是在干嘛?灵正愣了一下,说:“城隍印已经毁了,我倒是忘了。”说着,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严相慈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灵符,没过一会儿,严相慈睁开眼睛,同时大叫一声“凌王墓”,然后就坐了起来。
我把手在严相慈面前晃了晃:“嗨,严警官,你还记得我们吗?”
严相慈忽然抓住我的手臂:“凌王墓呢?”
“……”我不由白了严相慈一眼,就知道挂念凌王墓,我们两个大活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理。“凌王墓应该是苏静波施计困在哪里了,我们回去的途中用寻阴符找找他,他的灵力很强,苏静波伤不了他的,放心。”
严相慈这才点点头,站了起来,把灵正扶住:“灵三爷,你怎么了?受这么重的伤?”
我回严相慈说:“边走边说吧。”
“嗯。”
我和严相慈一左一右地扶着灵正,慢慢往回走。
寻阴符在前面慢慢地飘着。
我望了眼夜空,月亮已经沉了下去。夜,是最容易撩动人心弦的时刻,我望着黑黑的夜空,一时之间心里竟然空落落的,不晓得此刻的上海,是不是也是没有月亮的夜晚,不晓得灵小满现在是不是正在做美梦?什么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才能重聚啊?灵小满,妈妈好想你。
我想着想着,手不自觉就松开了灵正的手,脚步放慢了些,落在了他们的后头。
灵正停下了脚步,没看我,而是跟严相慈说道:“小严,你跟着寻阴符先走……”严相慈问道,“你可以吗?”灵正点点头,严相慈对灵正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追着寻阴符迅速向前跑去。
“初一?”灵正喊我。
我“啊”了一声,慢慢向灵正走去:“灵正,我想小满了,你想他吗?他现在才一岁多,还没有性格确定的年纪,你说,他将来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劫难后的余生,我忽然变得多愁了起来,满脑子念的,全是灵小满,灵小满……
灵正声音有些虚弱地道:“离开白水村,我们先去上海找小满,好不好?”
“嗯。”
“噗……”忽然间,灵正单膝跪在了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我吓坏了,扶着灵正,连声唤道:“灵正,灵正,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吐血了呢?”我被灵正满身的血气冲得有点儿糊涂,几乎眩晕,于是狠狠地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疼痛能让我清醒。我把灵正扶了起来,看见一团黑雾包围着灵正,黑雾里头嘶叫声不断,像是一群鬼在打架。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灵正晃了一下,回道:“城隍印毁,曾被城隍印镇压的恶鬼逃了出来,放心,等他们全都走掉,我就没事了。”
我急问:“恶鬼走了,走去哪里?人间?”
“嗯。”
“那、那……我们把恶鬼收服好不好?”
就算是普通的魂鬼也会影响到人的情绪,更别说是恶鬼了。
灵正摇头:“只有城隍印能镇压恶鬼。”
我问:“那怎么办?”
城隍回道:“重塑城隍印。”
“那你知道怎么重塑城隍印吗?”
“待铜钱集齐吧,会有办法的。”灵正说到这里,忽然大力推了我一下,“快走……”
我站稳身子,回望。
灵正的上半身已经全部都笼罩进了黑色的雾里。
他推开我,是怕我被黑雾所伤。
我手握在铜钱上面:“灵正,还需要多久恶鬼才能全部散去?”灵正冷峻的脸上逐渐染上白霜,声音愈加低沉:“半刻钟。”我点头,回道,“那好,我们在这里再留半刻钟。”我盘腿在灵正前面坐了下来,手死死握在铜钱上面。
这铜钱使用的时候会遭反噬而死的规矩,还真好用。如果这恶鬼伤了灵正,那我就立即动用铜钱的灵力,杀恶鬼也罢,杀不了恶鬼也罢,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与灵正同生共死了。如果灵正走不出后河,那我绝不先出去。
那团黑雾越来越深厚,他们逃了出来,还想要撕破灵正的身体。
“初一。”
“嗯?”
“跟着我念。”
“好。”
灵正也盘腿坐了下来,缓缓念道:“道法为天,心智为地。”
我跟着念道:“道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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