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原来是医生过来查房了。
他蹙眉看着推门而入的医生,冷冽的视线落在医生和随行的护士那张嘴上,挥挥手示意两人出去。
小护士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带倒了门前的衣架,虽然及时扶住了衣架,但她的惊呼还是惊醒了乔晚。
乔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到声音偏头看过去,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医生和护士,顿时觉得尴尬。
睡到这么晚不说,还非要和顾天佑睡在一张床上,这么窄的一张病床睡两个人,别人会怎么想她。
都是顾天佑的错,非要和她一起睡,乔晚无力地闭上眼睛,只是放在被窝里的手紧紧揪住被子。
护士吓得脸色发白,还好顾天佑没说什么,只是那冰冷的视线也足以冻死人不偿命。
“行了,人都走了,你也赶紧醒过来吧。”
顾天佑的声音带着温柔和磁性,划过乔晚的耳膜。
眨眨眼睛,乔晚慢悠悠地醒来,那模样还真有刚睡醒的样子,顾天佑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乔晚披散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之后又躺下拥着被子缩在床上。
“怎么了?”
顾天佑不解,乔晚为什么坐起来又躺下了。
“困,我想睡觉。”
乔晚不想起床,不过她也就是做一下垂死挣扎,早就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也不知道林铮是怎么想的,居然到现在也没有送早饭过来。
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抱着枕头不想起。
“嗯,你继续睡会,我起床走走。”
他夜里睡觉的时候其实并不安稳,身体被火灼伤的部位虽然缠了纱布还是很疼。
但他自制力特别好,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或者是疼痛的表情,这也导致乔晚一直在怀疑顾天佑的身体真是超变态。
怎么会感觉不到疼痛?
她哪里知道,他为了不让她担心,从来不说而已。
顾天佑刚起床坐在沙发上,林铮就来了。
“姐,我特意挑了晚点的时间过来,你怎么这么懒,快起床吃早饭。”
“不起,林铮,你确定是特意挑着时间来的,不是因为你起床起晚了?”
今天是周末,林铮没有约会一般都会晚起,所以乔晚一点也不相信林铮的话。
“姐,做人要有良心,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林铮挑挑眉勾唇笑着,乔晚伸手抱着顾天佑的枕头朝着林铮扔出去。
白色的枕头划过优美的弧线,落在林铮面前的时候被他轻松一抓就握在手里。
他拿着枕头摇了摇,笑道:“没砸到,下次记得换个东西砸。”
枕头被他摇了几下,粘在枕头上的白色信封也随之轻飘飘地掉在地板上。
“那是什么?”
顾天佑回头就看到那个落下来的信封,眯起眼眸问了一句。
“什么啊?”
乔晚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弯腰去捡东西的力争忍不住笑了:“林铮,这地上你掉了什么宝贝啊?”
“不是我的宝贝,是你的信。”
林铮站直身体,把夹在两根手指头之间的信封放在眼前看了看,心中划过疑惑。
闻声而来的顾天佑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那封信,仔细检查了一下外面的信封,确认没问题之后递给了乔晚。
那张信封平凡无奇,白色的最普通的那种,信封上面只有几个丑丑的字:林柔小姐收。
除此之外,那张被密封的信封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这是,给我的信?”
她拿着手里那封信,看着顾天佑和林铮,眼神里有着不可思议。
谁会给她写信?
在这个手机电邮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谁还会用信纸写信?人们大约早就忘记写信的格式。
对方声称写给林柔,又没有具体的时间,甚至让人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封信会出现在医院里。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都检查过,这里面没什么危险。”
顾天佑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把她那些凌乱的头发理顺,给她重新掖到耳后。
乔晚撕开信封,把里面那两张信纸掏出来。
“林柔小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城市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给你写这封信,主要是想把我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当年你的走失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看到这里,乔晚的双手已经止不住颤抖,就连身体也跟着颤抖,顾天佑觉得不对劲,赶紧把信扯出来扔给林铮,把乔晚抱在怀里闻声询问着。
“晚晚,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焦急,落在乔晚的耳边,乔晚眨眨眼睛看着顾天佑:“不是意外,我当年走丢不是意外,这个写信的人。”
“是当年照顾你的那个保姆。”林铮已经迅速看完所有的内容,手里紧握着那两张信纸,神情极冷,“是杨家指使保姆这么做的,这些年保姆东躲西藏,过得艰难,也算是得到报应。”
“你曾经在医院里救过的那个老妇人,就是当年照顾你的保姆,她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