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是我的院子,总不能所有的东西都归我的管辖,这虫子什么时候来的我又如何得知?况且只是一只虫子而已,我堂堂一个江陵官员难道还要管着等闲事吗?”
邢礼文粗着嗓门,声音虽大,却没有多少气势,脸上绯红一片,眼珠子呱呱转着,不知道往哪个方向看,手心里攥出汗来。
沈如诗见他有些动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果然是脑羞成怒。“邢大人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小女并没有在质问你。一只虫子而已,邢大人何必情绪如此激动。”邢礼文见众人看着自己,就连下人们眼神中也多了一丝不解,方才查觉出自己刚才的失态。伸出手将眼前的浮尘扑去,清了清嗓门,“的确是老臣的过错,老臣这几日休息不好,有一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
邢礼文这是在明摆着下逐客令。
何太守面露不满,“邢大人,本太守初次来你府上拜访。你就是这样招待的吗?”
沈如诗看着邢礼文左右为难的神情,心里冷笑一声,他现在恐怕是担忧小命不保,哪里还来得及顾全他的面子。
“其实府上有客人,为何不跟我说一声?”一阵清冽的男子声音响起,却未曾闻到有半点脚步声。
沈如诗抬起眼眸仔细看着这个面容清俊的男子。面色温润如玉,别在腰间的铜铃叮咚作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英气。坚韧的面孔却并不凌厉。宝石般的眼睛里面盈满善意。
男子走近了,看着府上的尊客。一人便认出了何舒蔚,原本就十分澄澈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似是有春风流过波光荡漾的湖面,泛起涟漪。
但当目光扫过沈如诗脸上时,却骤然停住,久久不肯移开,脸上的温柔逐渐转为惊艳,将方才心仪已久的女子撇在一边。“敢问这位小姐是?”
何舒蔚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受了冷落。掐着锦帕全的手拉过沈如诗的胳膊。每一个温柔的笑意都恰到好处。又热心肠解释了一句。“这是丞相之女,沈小姐。”
沈如诗对此人还有几分欣赏,甚至有眼缘。清冷的声音也温柔了不少。“不必见外,你叫我如诗便好。”
何太守斜着眼看了沈如诗一眼,甚是不满。这样的女子可真是放纵,难怪听闻丞相之女名声不好,“沈小姐,还是恪守规矩礼仪的比较好。”
“无妨!”男子声音很是清悦,看那一身装束,应该是从林子里面打猎回来,手里还掐着一双血淋淋的兔耳朵。
“我是邢家长子,邢天铭。”男子露出一个俊郎的笑容,狭长的眼睛里面带着笑意,一排洁白的牙齿在日光下如同白宝石。
邢礼文见邢天铭,目光开始露出些许惊恐,随后变得坚定许多。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又李大家的那臭小子出去打猎了?”男子举起手中的兔子,胳膊轴微微有些擦伤的痕迹。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眉头却不禁微微蹙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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