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不知为何又开口道,“老夫自然会将此事嫁祸在太守身上。你还是担心你的小命吧。看你这么聪明的份上,老夫就把你留到最后,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
岂不是很有趣?”
邢礼文举过肩膀的手慢慢落下,死士一步步逼近,锋利的坚韧像是从地狱里面爬上来的魔鬼一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舔舐鲜血的滋味。
“哈哈哈。”一向沉稳冷静沈如诗骤然长笑起来,手里的罂粟慢慢被她攥成粉末,从掌心慢慢滑落,被一阵冷风吹落,旋即融进地上的雨水里面,看不见了踪影。
何太守第一次如此惊慌,压低了声音对沈如诗道,苍白的面容上满是质疑,“沈小姐,这就是你说的良策?”
沈如诗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原本安安静静空无一人的飞甍上面骤然间闪出一排人影,手里拿着弓箭,瞄准邢礼文和他的死士,只要他们敢动一步,顿时会被射成马蜂窝。
“慢着!”邢礼文连忙喝住,抬起头一看,原本奸佞的眼神里面顿时被一阵乌云笼罩,满是惊恐和慌张,两只腿都在打颤。
飞甍上面银箭在日光下闪闪发光,锐器刺的他睁不开眼睛,他举起手挡住那阵刺眼的光芒,骤然将头转过去看这何太守,“原来你早有防备!”他恨不得将何太守这只老狐狸撕成碎屑,两只眼睛里面满是憎恶与仇恨。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脚底却是覆盖上一层冰冷的雨,动弹不得,那么多支冷箭对着他,只要他敢轻举妄动,顿时会被乱箭射成马
蜂窝。
这一点,他心里面还是很清楚的。
何太守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满脸惊骇的对着沈如诗,半晌,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邢礼文,“邢大人你怕是误会了,本太守可真是不知情,这功劳,可应该记在沈小姐头上。”
邢礼文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如诗,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这么稠密的打算。他半张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再抬起头看着飞甍上面那一群整装待命的官兵,心里打起了鼓。
邢天铭蓦然一怔,手里的剑慢慢垂下,回过头去望着沈如诗,“沈小姐,可这都是你的安排?”
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质疑,若真是如此,刚才他的举止在她眼里面不就是一场闹剧吗?“既然沈小姐早有准备,何苦将我们在这里当做猴子玩耍?”
邢天铭垂下头去。眼底多了一丝落寞。目光不自觉就转移到邢夫人身上,若是早知外面有援兵,他的母亲也不会惨死。沈如诗清了清嗓音道,脸上也划过一丝悲伤,“我也一直在等援兵,只有向圣上请示,得到允诺之后才能调动江陵的兵力,方才为一直未看到暗号,不敢擅自行动,这里这么多条性命,若是走错一分一毫,
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况且,即使援兵到了,若是没有斩钉截铁的邢礼文犯罪的证据,刚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