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何太守给她准备这辆马车,她就甚是不悦,萧天凌虽然贵为王爷,平日里面倒也是十分淡雅节俭,怎么也学起了这套作风。
小桃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趴在沈如诗耳边,压低声音,“小姐,这不是凌王给你准备的马车,是何太守和何小姐的。”
“何太守和何小姐?”沈如诗眉峰皱起,“他们也要一同去?”
小桃额头上皱起的皱纹像是湖面上泛起的涟漪一样,撅起嘴,摇了摇头。
沈如诗白了她一眼,心里面骂道,自己为何要去为一个小丫鬟?
那辆奢侈的马车旁边还有一辆,看起来很是素雅,却是用上好的材质做的,定是身份显贵之人,沈如诗若有所思,呼啦一下子,心里面像是被一块石头痛击。
远远地看见沈如诗,何舒蔚就从马车上面下来,摇着手,手里抓着的锦帕叶随风起舞,险些要刮走。
“如诗,赶快来,我们等你许久了。”
沈如诗听着何舒蔚畅快的声音,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意,这女子将所有的欣喜都写在脸上,与以往素不相同。
沈如诗点点头,笑着走过去,不见萧天凌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面总有些怒意。
何舒蔚刚下马车,旁边那辆马车的主人也下来了,手里面拿着扇子,一身白袍,淡淡的笑意却藏着风云万丈。
沈如诗本来不想注意他,可目光却不知不觉又盯着他看。
萧天喻见沈如诗盯着他看,心里面甚是欢喜,“听闻沈小姐染了寒疾,真是仙人体质不过数日就康复,难以想象。”
沈如诗更是吃惊,胸里面似是塞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萧天喻竟然连此事都知道,萧天凌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沈小姐不必如此吃惊,你生病的消息,整个别苑都知道了,难不成本王眼拙耳塞,偏就我不知?”
萧天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墨色的眉头宛若山峰。眼睛里面似是湖面荡漾着清水,骤然之间却又风起云涌。
沈如诗丝毫不觉得萧天喻实在客客气气跟他说话,那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威胁。
她心里面犹如万马奔驰而过,此次去邢府的事情是萧天凌安排的,绝对保密,为何搞得人尽皆知?
“喻王误会了,我只是好奇,凌王去哪里了?”
萧天喻听到沈如诗语气淡淡的,对他丝毫不在意,一双绝美的眼睛里面不停地四处张望着萧天凌的踪迹。
男子眉色微微沉下去,声音没有刚才那般友好,“四弟马车已经离去了,他没有提前和你商量吗?我还以为你们无话不说,沈小姐,四弟向来逍遥自在,这个时候,你以为他还会等着你吗?”
沈如诗懒得理睬他,心里面厌恶至极,绷紧心弦,微微蹙起眉头,却骤然间看见拐角处一辆素雅的马车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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