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而死。”
邢天铭猛地转回头去盯着刑天若,语气从未有过的激动,奋力挣扎着,可是手臂却像是被栓了铁链子一样,被官兵紧紧地握在手里,动弹不得,“若儿,你胡说什么,给我回去,不干你的事情。”“我不!”刑天若声音早已冰冷如水,握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装出一副勇敢的模样。“四哥,你不该死,你是我们邢家唯一的血脉,将来要传宗接代,你绝不能死,你若是死了,妹妹将来到了阴间也
无法向父亲母亲交代。”
女子一时过于激动,生怕邢天铭为她做出什么事情,此话说的分外重,眼里面满是坚毅,绝不能让邢天铭死。
沈如诗目光扫过刑天若,落在邢天铭身上,眼底骤然闪过一丝白光。
邢家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她心里面反复重复道,抬起眼皮,才发现萧天凌在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三分探寻的意味。
沈如诗将目光挪开,偷偷瞄着角落里面的刑天灏。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邢天铭身上,对这个孩子失去了防备。
孩子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只是一个过客,跟邢家没有丝毫关系的过客,也正是因为他过分的安静,才让何太守和萧天喻把他给忘记了。沈如诗的目光逐渐被孩子吸引,那双黑色的眸子像是浩瀚无垠的宇宙里面的星辰,骤然间闪亮,骤然间又陷入一片死灭,不停地有流星一闪而过,星辰之间相互冲撞着,他的眼睛里面那一阵花火就要燃烧
起来。
正当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开始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却又突然被碾压下去,被那层不知名的巨大的黑暗所裹挟,又是一片死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踪迹。
沈如诗却从那片神秘的漆黑之后捕捉到恨意,比那些寻常的咆哮出来的恨意更加的可怕,它是无声无迹的,随时可以给你致命一击,又让你惶恐不安,不知道下次的危险是在什么时候。何太守却是没有听出刑天若话里面的疏露,眉色依旧深沉,“此事容不得你们两个,你以为本太守是傻吗,任着你们放肆,既然不想活,那就一起死,皇上的圣旨还未颁发,不过你们邢家的人呢终究是难逃
一死。”
“父亲,此事还是再商议商议,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何舒蔚声音轻柔,眼里满是和善。
她与刑天若的确是有点私交,以前来邢府拜访的时候都是刑天若带着她游赏景色,未料到再次见面,前尘往事,面目全非,她们两个如今竟然成了敌人。
何舒蔚浓密的睫毛垂下,偷偷瞄了萧天凌一眼,她的确是想救刑天若,却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若是她救了刑天若,萧天凌会不会对她青眼有加?沈如诗用目光示意萧天凌,萧天凌却不知在低头沉思什么,眼看着官兵就要把邢天铭和刑天若押走,女子的手骤然攥紧,眉色一紧,嘴角反倒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着何太守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