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看着,就让人作呕。
“咳咳咳”一股浓臭味泛上来,挥之不去。邢天铭用袖子掩着嘴巴,呼吸几乎要停滞。看到那一团白花花的周围还有些脓水的地方,眼前一片眩晕,胸口闷得很。
邢天铭的洁癖在江陵是出了名的,邢府昌盛的时候,他每日洗漱都要十个丫鬟伺候着,用的水也是天然的泉水,看到如此令人作呕的景象,简直比那刀子剜着他的心还要可怕。
“磨蹭什么,给老子进去!”官吏有些不耐烦,见邢天铭犹犹豫豫的,抬起脚朝着他的后背就要踹过去。
“哎!”沈如诗眼疾手快,动作迅速,一双白皙的手竟然捏住官吏脏兮兮的胳膊,“他好歹也是邢家的人,现在又是凌王的贴身护卫,大哥,你这个样,未免有些不好吧。”
官吏眉头顿时拧成一股麻花,语气满是不可置信,“凌王的贴身护卫?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凌王身旁的可不是这小子吧。”他仔仔细细看了邢天铭一眼,愈加坚信自己的推断。沈如诗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带着冷酷的杀意,“凌王的决定,哪里是谁都能知道的,况且现在邢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凌王想要用他,也得将此事向上禀报给皇上,书信来来回回也有
个三天五日的。”
“总之,邢天铭是凌王的贴身护卫这点事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也不必这么看着我,大哥,做人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不能得罪任何一个日后可能飞黄腾达的人,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死在哪里,不是吗?”
官吏面色大变,不过是觉得萧天凌可能会为此事出手,却却对沈如诗说的那个飞黄腾达甚是不屑,他轻哼一声,“就他?恨他的人多着呢,小姐,你还是离他远点,你是凌王的人,凌王自然会保着你。”
官吏怎么也想不明白,沈如诗为什么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弄到大牢里面,难不成是这位大小姐在别苑里面太过于清闲,想到这大牢里面玩玩?
“咳咳咳”邢天铭面色依旧难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看那白乎乎的东西,鼓足勇气踏入,官吏的话狠狠刺痛他那高傲的心。
“沈小姐,您的屋子在那边。”官吏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朝着那边指过去。
沈如诗顺着官吏的目光看去,那边的牢房已经打扫干净,周围的几间隔间也没有人,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有人打点好了就是不一样。
“我不去。”沈如诗轻声道,脸上的笑意像是一把刀子从官吏脸上略过,他嘴角谄媚的笑容慢慢松开,甚是尴尬,弓着的腰却依旧保持原来的姿态,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语气,“沈小姐这是为什么?”
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被冤枉到牢里面的女人,凡是有钱有势的,没有一个不找人打点好,为的就是有个好的住处,何况沈如诗身份如此尊贵。“没听清楚?我要和他住在一块。”沈如诗语气决绝,白了官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