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天铭见沈如诗一直摆着架子,不肯跟着他们去,一双漆黑的眸子从马东阳身上扫过,顿时会意,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挫着,眼里多了一丝让人猜不透的光彩。
看守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如诗,心里面宛若发生山泉崩塌,“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们确定要将这两个犯人带走?”
没有人理会他,留他一人在那里满脸尴尬与怒意。
半晌,领头的那人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不是两个,何太守只要见沈小姐一人。”
“若是何太守有心请我去,便把他们两人也带出去。”沈如诗眉色一横,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那人目光扫过邢天铭,最后落在马东阳身上,深色颇是为难,“这,沈小姐,何太守只是要见你一个人,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如诗见他们不肯答应,直接转身坐在那堆干草堆上面,冷眼看着他们,“我是不会一个人离开的,要不然带着我们一起走,要不然就让何太守见我的尸体吧。”
沈如诗心里面十分踏实,她深知何太守的毒性发作,极其迅猛,他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待,可躺在床上的那一位可就不是如此了。
“这……”那人面色十分难看,犹豫片刻,语气舒缓一些,“你们两个跟着走吧。”
他拿着剑指了指他们二人。
马东阳起初不想走,犹豫片刻,跟在后面,一言不语。
沈如诗到江陵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道何太守的府上,这府上的装饰跟他为人作风一模一样,极尽奢华。沈如诗跟着那人进入何太守的屋子里面,如她所料,这里面倒是热闹。
“凌王和喻王看来是没有找的良医啊。”沈如诗见到熟悉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摇了摇头。
萧天凌面色深沉,不曾言语,上下打量着沈如诗,见她毫发无伤,心里面也就放下心来。
“要说神医,谁还能比得过沈小姐你?”萧天喻似笑非笑道。
“如诗,你快点救救父亲。”突然之间,窜出一抹豆绿色的人影,沈如诗吓了一跳,只见何舒蔚面色惨白,十分焦急,两只纤细的手紧紧拽住她的胳膊。
沈如诗顿了顿,看着何舒蔚,声音没有半死恶意,想着何太守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一副将死的模样全都是拜她所赐,何舒蔚又是这样倚仗着她,心里面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
她像模像样替何太守把脉,紧蹙着眉头,萧天喻在一旁一副看人热闹的模样,想必是心里面已经猜出了什么。
沈如诗背过头去,轻声唤道,“立刻去采集一些何首乌,香葚,白纠草,欢肠花……”她将手里面的金针放在炙热的烛火上面烤了一会,毫不犹豫扎在何太守的田中穴。“啊”原本昏死过去的何太守顿时清醒,忍不住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大叫一声,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扑棱几下,嘴里面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