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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诗见马东阳脸上冰冻起来的坚冰终于破碎,心里面也像是被冬日暖阳温暖了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笑意。
她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拍了拍马东阳的肩膀,“让你醒悟可真是难呀。”
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子脸上的不悦。搭在马东阳肩膀上面的手突然被他拉开了。
沈如诗微微一怔,白了萧天凌一眼。
马东阳沉着声音道,“邢府之所以敢大面积的种植罂粟,如此肆无忌惮,也是有原因的。事实上,早在三年前,江陵的其他三大家族就已经发现了邢礼文的这笔肮脏的买卖。”
“早在三年前,邢府就应该像今日这样,邢礼文也早就该如此身败名裂。可是邢礼文是只老狐狸,他心里面清楚的很,这世上没有人不爱利益。”
萧天凌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邢礼文好大的胃口,竟然收买了江陵三大家族。”
马东阳沉重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夸赞一句,“凌王可真是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知道我接下来来要说什么。”“他自愿将罂粟做带来的利益分六成给三大家族。”沈如诗接着道,摇了摇头,眼底流露过一时落寞,自古没有人不爱利益,三大家族什么都不用做,坐享其成,即可以得到那样一大笔银子,怎么可能会不
愿意。
“邢礼文倒也的确有本事,能将这条线蚕食到江陵的钱货店,粮店米店,染坊,布料……他在这些看似寻常的店铺里面都安装了自己的眼线,每次处理货物,都会走这条暗线。”“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和其他三大家族对抗,而开辟出的一条商路,没成想最后竟然是昧着良心做这样危险的事情。”马东阳面色多了一丝自责。“我当初想要向上将此事告知皇上,可偶然之间听到邢礼文与一
个陌生男人来往。”
“陌生男人?”沈如诗和萧天凌两人顿时提起了神,猛地一颤,眼里面流出来异常的光彩,像是在草原上看见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马东阳。
马东阳也看出二人对此人的惊奇,嘴角的笑意变得复杂。
“没错,我正是想着要顺藤摸瓜,寻找出此人的痕迹,没想到此人要比邢礼文聪明数十倍,早就看出了我心思不在这里,那日故意设了陷阱,我暴露了身份,被邢礼文找了个借口关押在邢府里面。”
“他为何不杀人灭口?”沈如诗低声道。
马东阳摇了摇头,“我手里面掌握着他这些年来太多太多的秘密,我也不蠢,早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这些证据都被我藏起来,他没有摧毁这些证据之前,是断然不敢对我怎么样。”
沈如诗点点头,心里正思量着怎么从马东阳口里面套出这些证据的事情,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开口。“邢府被封锁的那日,你疏忽了一件事情,何太守当日里面觉得奇怪,在邢府四处搜寻,才发现了我,他也一直想要从我口里面得知那份证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