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奴婢……”百草喘着粗气,眼底尽是一片难言的惊慌,她看着刑天灏,这位小少爷真是熟睡过去了,“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如诗见百草脸上弥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慌,这惊慌还是来自这个孩子身上的,不明所以,心里面闪过无数个念头。
起身随着百草到帘幕后面。
“小姐,事情其实是这样的。这事原本邢家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要说起来,还是三年前小少爷省的一场大病。”
百草压低了嗓子,“当时夫人找了大夫来替小少爷看病,却发现小少爷身上有很多伤痕,夫人当时也吓了一跳,直到大夫走后,奴婢在屋外偷听到了夫人跟小少爷的谈话。”
“这些伤口,都是小少爷自己弄得。”她缩了缩身子,瞪着眼睛看着沈如诗,眼底尽是一片神秘。
“灏儿自己?”沈如诗一双眉头紧紧蹙起,眼底骤然闪过一道白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屋子里面的孩子。“一个孩子,竟然学会了自残?”
沈如诗的脸上泛上一股狐疑,眼神之中的意味无意在怀疑百草方才说的话。
百草面带忧伤,“的确是小少爷自己,奴婢照顾他也有些年头了,别人兴许没有发现,可奴婢却发现,小少爷每次受了什么刺激,都会自个把自个锁起来,兴许就是那时候弄得。”
沈如诗听到这里,心里面针扎一般的疼痛,隔着那层薄薄的帘子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惨白的刑天灏,微微垂下拥着浓密睫毛的眼睛。
刑天灏哪里是在自残,他不过是以这种方式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他心口上的伤疤每多一道,他恨的人就又多了一个,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沈如诗摆了摆手,清冷的声音里面掺杂着一丝莫名的哀伤。“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姐……”百草没有立刻走开,看着沈如诗,眼底一阵犹豫。
“我知道你的意思,此事我不会跟任何人提及的。”她微微沉眸,眼底的倦怠已经被一层冰冷的东西取代。
冷风戚戚,残月如冰。
沈如诗坐在刑天灏的床榻旁边,看着孩子即使在睡梦之中神色也不同寻常孩子一般安详,一双剑眉微微蹙起,眉峰之间透露出一股不忍。
“小姐。”小桃飞快的跑了进来,身上兜着冷风,屋子里面的烛火也跟着微微倾斜。
沈如诗凝眸看着她,“怎么?”
见小桃神色十分难看,沈如诗心里面那根刚刚舒缓了的心弦顿时绷紧,一双冰冷的眸子仔细看着她,“你可有见到凌王?”
她心里唯一担忧的便是萧天喻已经做好一切打算,半路将小桃拦截下。
小桃重重地摇了摇头,一头乌黑的发丝间掺杂着些许寒气。
“小姐,奴婢见到凌王了,不过,凌王的神色很难看,奴婢将小姐的话带给他了,凌王要奴婢转告小姐,一切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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