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站在黑暗的楼上,一个坐在晦暗的单杠上,这距离并不远,却一个看得见摸不着,一个压根儿就看不见。
又坐了一会儿,风轻羽觉得冷才回到楼里,推开房间的门是一阵沉寂和黑暗,床上的一边平躺着一个颀长的体型,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脱了衣服就躺在另一边。
感觉到旁边床铺的动静,华崇义在黑暗中微微睁开眼睛,凌厉地眼神儿如同一只黑夜中的雪豹。
旁边人一高一低的呼吸声,说明了他也并没入睡。可是俩人却谁都没有出声,都以为自己装睡的功力所向披靡。
第二天一早起来,一前一后到了训练场,毫不意外的,所有人都发现这俩人各自顶着一双熊猫眼。
老花和梧桐光着膀子走过来,看着风轻羽嘿嘿笑道:“哎呦我的少爷,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这眼睛咋整的啊。”
风轻羽脱了衣服开始训练,扔下一句“……没睡好。”
两只眼珠子一转,老花摸着下巴奸笑:“少爷,你该不会思春了吧。”
风轻羽立马甩过来一记眼刀子,语气理直气壮,眼神理所当然:“怎么了?不思春那还叫男人嘛。”
“嘿嘿,看来这大半年真是把咱少爷给憋着了,咱这营地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就没个雌性生物。”
梧桐啪一声拍在老花肩膀上,对风轻羽挤眉弄眼,“少爷,要不你就委屈委屈,咱花哥也是个型男。”
老花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滚滚滚滚滚,少他妈拿老子开涮。”
风轻羽到是笑的一脸荡漾,狗爪子上去在老花身上一通乱摸:“嘿,别说,花哥这身黑黢黢的腱子肉确实有手感。”
被他一摸跟触电一样,老花嫌弃地给打开风轻羽的手,“去去去,实在憋得慌市中心那边有片红灯区。”
“红灯区?”风轻羽眼睛一亮。
“咋样,少爷想去?”梧桐朝他不怀好意地眨眨眼。
风轻羽同样轻佻地眨回去,“咋地,你也想去?”说完瞟了一眼他身后抱胸走过来的飞机。
梧桐刚要说话,顿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急忙改口:“那哪行啊,咱有纪律,咱绝对不允许啊。”
看着飞机一脸的风雨欲来,风轻羽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别啊,是男人就想去就去,纪律算啥啊哈哈……”
飞机阴测测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少爷说得对极了,你可别委屈了自己。”
瞪了一眼憋笑的风轻羽和老花,梧桐连忙回头去哄人:“……亲爱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绝对不是,是少爷害我……”
一众人正说笑的欢,深咖色的大门被打开,顾骄阳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朝里面走了两步,一双修长的大腿笔直好看。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
众人一愣,“出发,去哪?”
“接到总参部指令,我们要离开这里,去位于蜀川的科研基地。”
有人发问:“去那干什么?”
顾骄阳:“我们要把八卦盘和能源种送到那边去,那边有最先进的科研设备和最安全的环境。”
众人点点头,沉默着鱼贯走出去。风轻羽和华崇义二人被拦在了门口。
顾骄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副睡眠不足的萎靡样子,语气也有些无力,“我有话跟你们俩说。”
俩人一左一右站在他两侧,等他开口。
顾骄阳揉了揉疲惫的额角,道:“我们商量过了,到了蜀川以后,你们还是得参与能源种与基因融合程度的测验,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但是你们要想好,这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
华崇义看着他,问:“你们同意了?”
顾骄阳点头,“是的。”
华崇义踌躇了两秒,随即点头表示理解,这也不意外,他非常了解顾骄阳和康炙禹的秉性,十几年如一日的精强锻炼与执行任务,国家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可以无怨无尤的背一辈子。
这天夜里俩人还是各置一边儿,背靠着背,仍然是各自装睡。空气实在太压抑,风轻羽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发声:“你怎么想?要同意吗?”
华崇义仍然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我们都是军人,军令如山。”
这句话对于洒脱成性的风大少来说,并没有多少重量,但这么久时间的相处和了解,他也知道,他们穿着那身军装,扛着那把战枪,从他们宣誓成兵的那一刻起,就从骨到皮成为了国家和民族的人,所谓军魂,大概如此吧。
第二天一大早,风轻羽抻着拦腰摇摇晃晃的走出门,一打眼儿就看见张子尧带着贝龙往大楼外面走。贝龙警觉的发现了风轻羽的存在,朝他吐了吐舌头,晃了晃尾巴,汪汪叫了两声。
风轻羽一笑,这是犬类的打招呼方式吗?他抬脚走了过去,张子尧看到他,露出一笑,“轻羽,早啊。”
“早啊尧哥,你们要出去?要去哪里?”风轻羽摸了摸贝龙的头顶,随口问道。
张子尧笑了笑,说:“我们下午就要出发去蜀川了,我想带贝龙出去打打猎,这里毕竟物资不足,它还特能吃,如果能让它自己学会捕猎食物的本领,也会给营地减轻一些负担。”
风轻羽一讶,“难道你不带贝龙一起去吗?”
张子尧摇了摇头,“不了,我打算就把它留在这里,贝龙已经有八年的服役兵龄,按照狗的年岁来算,它已经年老了,而且在我身边它还受过不少伤,耳朵、牙齿、脊椎,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我不忍心它继续跟着我卖命。留在这里,地方上营地人员也会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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