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方尤惊愕的蹲下身子,看着风轻羽浑身浴血的样子,抖着嗓子,“轻羽,你……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他!!”
“妈的,你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罗晟赶紧脱下衣服,盖在风轻羽身上,小心翼翼的从华崇义怀里把人接过来。
将风轻羽交给罗晟,华崇义慢慢站起身,一双金眸死死盯着那只丑陋的老公鸡,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每走一步,脚下就是一片龟裂的地缝。
淡青色的雾气随着他的走动,逐渐在他周身蔓延开来,背后倏地生出一对青色鳞片双翼,两只手爬满了锋利的鳞片,他身侧的空气都以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迅速扭曲,右臂顿时异化成一柄金光灿灿的锋利光刃。
老公鸡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大的气势,那浑身撒发出来的寒寒杀气,吓的他连连后退,“你……你是谁?你别过来。”
他身边的四个打手也被这股强者气场完全震慑,呆滞着脸,愣在旁边没有一丝反应。
华崇义一步一个深刻的大脚印,立在他身前一米的距离,冰冷的双唇轻轻吐出一句话,“伤他如此,你必须死。”
“不……”
老公鸡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瞪着眼前这个长着犄角又长着一对大羽翼的家伙浑身撒发出来的光焰,心中产生了对于强者畏惧的本能,下意识的示弱求生。
不过,华崇义并没有给他丝毫机会,将人逼到无处可避,金眸微微眯起,光刃对准他的头顶劈了下去。
“啊……”华崇义的伸手太快,快到所有动作只是眨眼之间,根本来不及躲避,老公鸡吸收了不少负能量,此时也比之前的异变能力更加强大,但也只是仅仅偏过身体,躲过了致命一击,光刃劈在他的肩头上,顿时血光四射。
华崇义神情冰冷,拔出光刃,对准他的胸口,和风轻羽受伤的相同位置,狠狠刺了进去。
“啊!!”
又是一声高亢的惨叫声,老公鸡双脚离地,被光刃钉在了墙上。
华崇义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痕迹,左手也异化成光刃,对准他的命门,就要劈下去。
“等……等一下……”老公鸡知道自己死期不远,试图想办法逃生一命,对着华崇义面露示弱乞求的神色,说:“我可以……我可以把能源种给你,求求你放我一马。”
他不说还好,此话一出,华崇义原本就森寒至极的金眸杀意更盛,声音冷的直掉冰碴子,“你还抢了他的能源种?”
老公鸡看着他变得更加可怖狠厉的表情,更加害怕惶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
华崇义不再给他张口的机会,光刃对准他张开的嘴,直直插了进去。
“噗呲!!”
“咻!”一捅一抽,老公鸡仍然维持着大张的嘴,和瞪的凸出的绿豆眼,从盆满了黑血的墙面上无力的滑落。
华崇义将光刃异化回原来的手掌,蹲下身在他身上一通翻找,最后还是在他腋下的羽毛中找到了八卦盘。
身后突然传来方尤和罗晟的叫声,“轻羽?别昏过去啊,醒醒啊!!”
“我靠,臭小子,快醒醒,不能睡!”
华崇义闻声猛的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朗明昊也站在窗边。
他两步迈到风轻羽跟前,弯下腰一手穿过他的肩膀,一手穿过他的膝盖下,从地上将人横抱起来,长腿一迈就跨上了窗台。
方尤赶忙叫住他,“等等,他们怎么办?”
华崇义回头望了一眼仍旧呈呆傻状态的几个打手,冷道:“不用管他们,先救轻羽要紧。”说完,什么都抛在身后,抱着人跳出去飞走了。
方尤轻叹口气,正踌躇下决定之时,朗明昊先毛遂自荐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善后的事交给我。”
方尤点点头,“好,那我们先回族寨等你。”
朗明昊走到老公鸡的尸体旁边,看着他异变的不伦不类的形态,鄙夷地撇着嘴,“就算你当初没死在我手里,现在不也是为了能源种死在了陌生人手里?呵,自作孽不可恕啊。”
当风轻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经过连番苦战、体能消耗过度、溺水、恐惧、逃生、囚禁、逃生、再囚禁,这短短几天之内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的肉体凡胎体会了一把有生具来的漫长经历。
浑身像是拆解后又重新组装一样的疼,皮肉撕扯着内里,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一处不酸,没有一处不软。风轻羽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歪着脑袋,努力把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一道刺目的光线直射进来,逼的他下意识抬起手臂去挡。
“别动,你伤还没好呢。”华崇义拉下他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感觉掀开被子身上就一阵凉意,风轻羽这才看清自己全身都是光\\裸着的。又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象,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住过一夜的,朗明昊给他安排的房间里。
视线绕了一圈儿,最后盯在床边人脸上,风轻羽这才看清,这边还有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脸,还有他难得的温柔好性子,“呵呵……嘶……”想笑,却扯痛了腮帮子上手上的肌肉,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
华崇义从怀里掏出八卦盘给他,“没有你的催动,能源种的能量挥发的太过缓慢,你失血过多,昏睡了太久,现在醒了就赶快把自己的伤治好。”
风轻羽接过能源种放在床边,看着他痞笑道,“不急,先让我看看你。”他那根不老实的手又从被子底下钻出来,轻轻搭在了华崇义的脸颊上。
华崇义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惯性的沉着语气带着三分担忧两分埋怨,“你能不能再把自己练就的更强大一点,一只没异变好的公鸡都能把你虐成这样。”
风轻羽嘟起嘴,表情有点委屈,“谁知道会碰上这么一个变态,我们从那个大水潭里逃出来之后,有赶了半宿的路,又累又饿已经很疲惫了,半路被他捡了个便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