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崇义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这次不但没嫌弃,反而在听了风轻羽的话之后,眼睛倏然抬起,“你说真的?”
风轻羽毫不犹豫的给予承诺,“比珍珠还真!”
然后,破天荒的奇景,他看到华崇义居然……笑了。
浅浅的笑痕在他的唇边荡出一条非常好看的弧度,双眸近乎贪婪的吸取他眼里的情意与热忱,他伸出两指捏住风轻羽的下巴,微微抬起,凑过微凉的唇,毫无缝隙的贴了上去。
两唇相贴,无论是彼此的气息还是温度,都足够将对方融化,再凝结……
华崇义搂着他的后背,力道随着亲吻的深入,越来越大,越来越紧,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盈满了一种酸涩夹杂着甜蜜的情绪,从未有过的新感觉,让他悸动,让他迷恋……如同心里埋下的一颗种子,终于得到了阳光,和他心土中的水源相辅相成,有了光合作用,才在一瞬间破土而出,渐渐茁壮。
而他现在虽然有些恍惚,但仍然能察觉出,给他种下这颗种子并且洒进阳光的人,就是眼前他怀里的人。
风轻羽双臂在他的颈后交叉,微微仰着脸,送上自己的热情,不是他刻意忽略心里疑问的声音,只是更加相信,他有自信,可以让眼前这个男人,一心一意的心里只有他,对,他相信自己。
先别管风轻羽哪里来的自信,要是让正在房间里上药的罗晟知道,他亲外甥再一次倒贴了上去,鼻子都得气歪掉。
轻轻拉开了一点距离,两人的脸相对只有几公分,华崇义捧着他的脸颊,眼神儿越来越炙热,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甚至可以说这个懒于表达的人,可是现在,对上风轻羽那双真情实意的双眼,他觉得,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他希望这双眼一直这么看着他,一直注视着他,追随着他,可是,他应该怎么做呢?
“轻羽……”
“嗯?”
“……你相信我!”好吗?
风轻羽怔了一下,他没太看明白华崇义眼里的意思,但是,他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由内而外传达出来的炙热温度,从他的手掌,熨烫着他的皮肤。
这样的神情和目光,让第一次见到的风轻羽产生了一丝丝难为情,“你傻啊,就算不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啊。”
华崇义摇摇头,“不,我要你相信我。”
被他难得一见的执着目光盯着,风轻羽傻傻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华崇义再一次浅淡的笑了,揉了两下风轻羽的脑袋,“傻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方尤把惹事斗殴的几个人全部集合起来,昨天那打斗带伤的四个人都挨了他的一通敲打,“我看你们根本用不着时间修身养息,是我多余了心疼。”
四人脸色各异,都不吭声,最后,康炙禹摸了摸鼻子,“行了,我们知道错了,今天任你差遣,有什么任务?”
方尤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上面全是他自己画就的弯弯绕绕,他指着上面的一条由东向西的红色笔画的长条道路,指间点了点,“我们先去这里,昨天朗首领的手下兄弟不是来报,这几天南河港口那边突然出现了一架飞机残骸吗?听说那里幸存的居民,纷纷逃难似的涌入了这边的市区,那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朗明昊双手抱胸,脸色有些凝重,“因为那条河流通海域,我在南河港口设下了一个哨点,刚开始主要是为了防备一些异变人或者动物的趁机作乱,其次是为了保护那里的一方百姓,本来除了一些异变的奇怪的鱼类和虾蟹偶尔将渔民的渔船打翻之外,并没有太大的祸端,毕竟它们再如何也上不了陆地,不过那架飞机太奇怪了,我来南河这么久,除了最开始十几天的救援以外,还没见过有飞机降落于此地。”
方尤卷曲图纸,“所以我们有必要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我们的人?还是其他什么另有目的的人。”
风轻羽点着下巴,“我估计可能还是为了能源种来的,不见得和我们是一路子。”
华崇义点头表示赞同:“如果和我们是一路人,就不会让群众逃难似的离开港口往市区里涌入了。”
方尤将卷纸揣回胸口,带上一顶鸭舌帽,遮住了上半边脸,沉声说道:“那我们就更应该去‘会一会’了。”
风轻羽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这几个人,全是身上挂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还没完全消退呢,只有华崇义,由于自身自愈能力强过正常人十几倍的异变能力,一夜过去基本都看不出来了,其他人多多少少还带着一块两块。
风轻羽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看方尤上车就要走了,赶紧拉住他的袖子,“你不会来真的吧,就我们这几个人啊。”
方尤回头,理所当然的回道,“对啊,就你们几个,我看你们昨天打架的劲儿头都挺足,我得物尽其用。”
风轻羽很想说:可是小爷也没打架啊。但是一想起昨天方尤看他那眼神儿,华崇义和罗晟那一场是由他引起的,就识相的把话给咽了回去。
苦笑着说,“不是吧,你看他们一脸憔悴,他们身上伤都还没好呢啊。”
方尤收拾好装备,把背包扔上车,“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呢嘛,从这里到南河港口起码要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对于你来说,治好他们那点小伤,绰绰有余了。”
说完拉上车门,从窗口探出一双眼,“其实,就那点小伤也用不着你耗费能量,就让他们干挺着也无所谓。”
“……”
几个人站在那里风中凌乱,可算是意识到方尤也有发脾气整人的时候,相对于他们的直接动手,他还算是斯文的。
方尤摇下车窗,微微一笑,蹦出一句话:“不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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