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上次带你们来的那个兄弟。”
“就是。”
“那是他的命。”
“放屁,我四哥就活该给人家整死?”
“先生,您来了。”服员招呼二诸葛,这个馆子看来跟他也非常熟。
二诸葛对服务员点了点头,继续跟阿七说。
“你们不是给他报仇了吗!他也没白死,四五个人给他陪葬,值了。”
这话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感到震惊。
“先生,吃点啥?”阿健打了岔说。
“我的规矩你们应该懂了。”
阿健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放到服务员面前。
“十八块半。”服务员报了数。
二诸葛挥手示意她去安排。
“那天我是吃完饭看的,今天我饭前就给你们个痛快。”
“这里还有讲究哇?”阿七说。
“听完你们就知道了。谁先来?”
“先给我们老大看。”蚊子一指阿健。
“他,我上次就说过,不过看。”
“这回你得给我说个明白,啥不用看啊,到底是咋回事?”阿七说。
“只要你们跟着他,大致这辈子就差不了。”
“说他,先别说我们。”
“他命大。”
“有多大?”
“要不是自己把自己杀了,没有人能杀得了他,要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没有人能伤得了他。就这么大!”
“我们这两次来算的是,他能不能报得了仇。”
“报仇,他还用报仇?他还有什么仇要报哇?”
“先生上次就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呀,我亲眼看着我爹给人报死,怎么能说没有仇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反正我怎么看,你爹怎么还活着。”
“要不说你那眼睛该剜了。”阿七叫起来。
“你听一会儿,别热闹。”蚊子对阿七说。
“我还是不明白。”阿健说。
“小兄弟,说句不中听的话,别怪我行吗?”
“先生请说。”
“其实你这命太硬了,给你当爹都是很危险的。”
“你是说他命硬剋父!”阿七说。
“不错,好在你爹的命也大,到现在还没看出什么大碍,以后就看你们怎么处了。”
“他是光杆司令,还跟谁处哇?”阿七说。
“他怎么能是光杆司令,他有爹,有娘,以后还要有老婆,有孩子,怎么能说是光杆司令呢!要说光杆司令,小兄弟你可得加小心,记我一句话,要是有中意的千万不能放过去,要不然你怕就当一辈子光杆司令了。”
“啥话,七爷我夜夜当新郞,老婆孩子遍地都是,我能当光杆司令,这回我真得剜你眼睛了。”
“小兄弟,别整错了,‘鸡’是‘鸡’,老婆是老婆,不是一回事,我是说老婆。”
“那你就给七爷好好算算。”
“小兄弟,我不是给你算完了吗?”
“算完了?”
“是啊,一辈子光杆司令,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记着,七爷我娶上老婆,第一件事是来剜你眼睛。”
“我等着你。”
“那先生看看我呢?”蚊子问。
“你,有句诗是这么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看对你来说比较贴切。”
“别跟我们整啥湿呀,干呀的,不懂,直说不行吗?”阿七说。
“慢慢体会吧,有些东西不能直说的,我的小兄弟。”
“整的没劲。”
“先生,我再问一句行吗?”阿健问。
“当然行,坐到这不就是让你问的吗!”
“我们四哥的事,什么时候能了?”
“快了,等着吧,有人会告诉你们。”
“谁告诉我们?”阿七问。
“等着就行,肯定有人会告诉你们。”
“就是说我们能报这个仇。”
“他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我一再这么说,你们俩以后就听他的就行了。”
“吃饭吧。”阿健说。
几个人埋着头吃过饭,阿七说了句:“我们还会找你来的。”
“欢迎。”
然后就散去了。
从那以后,阿七便积极地,象模样地张罗起自己的婚事来,连做饭都不太着调了。惹得大伙都埋怨二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