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心如刀割,她离开的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位大叔,你刚刚说袁斐然通敌卖国,是怎么回事?”
那人惊讶地回头,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站在身后。黑色的面纱掩盖了容貌,清脆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音。
“你是?”
若盈稳了稳心神,道。“大叔,我本是幽国人,离家数年未归刚才说幽国通辑袁斐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见她只是个瘦弱的孩子,摸摸大胡子,便点头解释起来。
“听闻袁斐然勾结临国,袭击了前来的五万大军,所幸那领头的将军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反击,伤亡不大。袁家军一夜失踪,幽国便下诏捉拿袁斐然了。”
若盈脑中混乱不已,如儿说迎接大军,可是突然出现临**。如今,又言袁家军投靠临国,突袭五万幽国士兵
无论真相如何,斐然哥哥已被刻上勾结敌国的罪名
若盈眼神一黯“袁家军一直对幽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突然叛国呢?”
“派去的五万大军连夜受袭,就袁斐然知道他们的行踪,你说”
大叔眯起眼,叹息一声“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皱起眉“多谢大叔了。”
“那马车,那标记他来了”
“难得他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忽然大堂的商人们诧异、感叹、惊喜,若盈不解地望向客栈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前。四匹骏马,衣着光鲜的俊美小厮,来人派头不小。
视线一转,欲展翅飞翔的雄鹰,神情高傲,俯视着大地,栩栩如生
“那是第一富商白甫的徽号,此人这两年突然崛起,但极少现身在人前,神秘得紧。他的生意遍布各国,但年龄、家世、相貌却无人得知一二。”
若盈唇角勾起“大叔知晓得还真是清楚。”
他笑着又摸了摸胡子,不语。
四周突然传来一阵抽气声,若盈侧头,一人从车内走出。一袭深蓝,举手投足,华贵优雅。斗笠的黑纱挡去了众人探寻的视线,袖下隐约露出白皙修长的十指,如白玉般毫无瑕疵,纱下的容貌不禁让人遐想万千!
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难以从他身上移开一丝一毫,他却全不在意。
掌柜弯着腰,谄笑着几步上前。
“白爷,小人已经准备好客房,请移步。”
他不发一言,抬步走向楼梯。若盈收回视线,心下打算继续用膳。
“嗯?”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飘来淡淡的香味,很熟悉,却让人安心的味道。
复杂地看了那人一眼,她现在的处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罢,若盈慢慢回到位子上,低头扒起饭来。
那人眸光一闪,脚下不停,随着掌柜走入一间干净宽敞的房内,内室的床铺器具皆是命人特别制造,用料不凡。
“白爷可是满意?”
“嗯。”听他淡淡应了一句,掌柜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由松了松心头大石。此人他得罪不起,若有一丝不妥当,他也不用在此地混下去了。心知白甫厌恶他人用过的物什,因而一直保留这客栈里最好的房间,且每日遣人小心打扫。
“白爷满意就好,小的不打扰爷休息了。”
掌柜点头哈腰,缓缓退出屋外。
“主子,”青影一闪,一人恭敬地跪在那人身前。
“那人似乎发觉了,炎,你去处理罢。”青葱般的指尖在空中划了个弧度,他似笑非笑。“只是,他如何看出来的”
青衣人垂首应道“定不负主子之命。”
“很好,”嗜血的笑容在他嘴边扬起,美目荡漾着零碎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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