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来,袁莲木然的双眸闪过一丝异色,惊恐中渐转疯狂。
“若儿!”
临王几步跃至若盈身前,挥袖打掉袁莲手中一闪而过的银光。一声轻响,若盈瞥见地上的匕首,愣住了。皇甫酃一手掐住袁莲的脖颈,墨眸冷光微闪。
若盈拉开他的手,着急地唤道。“莲姐姐,看着我!我是若盈,袁若盈,还记得吗?”
袁莲复又跌坐在地上,低喃。“袁?袁斐然?斐然你来寻我了?莲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唔,死了斐然、大家都死了哈哈”她起初眉开眼笑,双眸发亮,忽而哭丧着脸,最后又大笑起来,笑得满脸泪光。
若盈阖上眼,忍住眸间的泪意。
莲姐姐,为何不等她将事实告知,便这般怀着愤恨,甚至是对她无尽地失望,将自己的神志摧毁了踉跄着走出凝绝殿,若盈满脸哀伤与绝望。斐然哥哥,盈儿没能保护好莲姐姐,你,会原谅盈儿吗?
“袁莲,你在耍什么花样?”冷冷的语调在空旷地殿内回响,皇甫酃寒眸紧盯着呆坐的袁莲,俊颜露出一丝不耐。
笑声渐弱,空洞地双眸移向他,不过一瞬又转了开去,面无表情。
见她一声不吭,他冷哼一声,转身往若盈身后追了出去。
一夜之间,莲妃疯掉地消息传遍了朝廷内外,宫人缄默不语,大臣则私下议论纷纷。
“这莲妃是临王唯一的宠妃,怎么说疯就疯了。如此,皇上明年怕是要选妃了罢?”一位官员低声议道。
“选妃?那袁斐然与日中天,皇上对他这般偏宠,也难怪莲妃会疯掉。”另一人悄声说着。
“就是,一个女子竟然输给了不能传宗后代地男子,别提多尴尬了。”
“但是莲妃曾经是那袁斐然的未婚妻”
“什么!那”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你们两个再说下去,在下保证,绝不会见到明天的旭日两人惊惶地回头,礼部尚书周琼凉凉地瞅着他们,皆是一惊。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低头匆匆告辞了。
“这莲妃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争不过袁斐然所以疯”一人在他身后嘟嚷道。
“希远,”周琼沉声打断他“皇上的家事,作臣子的又怎能妄议。底下的人不懂规矩,身为尚书的你怎么能一起搅和!”
兵部尚书瞳希远被训斥得耷拉着脑袋,乖乖住了嘴。
周琼环视一周,沉吟到,连朝廷的人都这般,民间更不知传成什么样子了
“莲妃没有离开凝绝殿,常常失神,或是撕扯衣物,没有再伤人的举动。”乾坤殿内,暗影低声禀报道。“没有异常?”墨眸斜斜瞥了他一眼。是。”暗影话音一转“袁将军每日都会到凝绝殿探望莲妃,时时与她说话,莲妃并没有任何回应。”
又去?
皇甫酃蹙起眉,想起连续十几天没有见到若盈了。即使有时在百忙中抽了空,特意到翔凰殿见她,若盈总会在凝绝殿待到入夜,才磨磨蹭蹭地回来,这显然是要躲避他。
墨眸一寒,手中的朱笔应声而断成两截,侍从立即换上新的,恐防有一丝怠慢,让临王不悦。
不论袁莲这是真疯还是假疯,来的还真是时候
皇甫酃暗忖到。
朕动她不得,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