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比方,俩人都要去夹某块瘦肉,林二手一哆嗦,就把陆宁的筷子给敲开了。
抢来的食物,总是格外香甜的,尤其是看到某人一脸郁闷神色时,尽管知道这家伙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哄自己高兴,林二也很开心。
女孩子,不就是被男人哄的吗?
看在心情不错的份上,在吃完后林二又主动收拾干净,泡了两杯茶。
“大爷,您请喝茶,还要不要小的替你擦擦嘴巴上的油腻?”
林二把茶杯,重重蹲放在陆宁面前时,飞了个千娇百媚的白眼。
以前林二装男人时,可没这些臭毛病。
看来,这个女人啊,一旦知道自己在男人心目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后,撒娇的本能,就会情不自禁流露出来了。
“昂,不用了,大爷我有专门的清理工具。”
趾高气扬的陆宁,伸出舌头,做出非常暧昧的动作,在嘴上慢慢舔一圈。
“呕!”
做出个干呕的动作后,林二开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那个啥,你在明珠这些天,都是做什么了?”
“嗨,别提了,一提到这事,我就两眼泪汪汪。我以为会受到明珠人民的热情招待,谁知道在那边总共呆了十余天,倒是有九天在孤儿院干义工,陪着那些小屁孩做游戏,还得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你看看我这双手,原先保养的就跟大家闺秀那样,现在啥样了啊?”
陆宁满脸委屈的模样,把双手伸在林二面前。
林二抬手一把打开,脸色一沉:“说正事!”
“正事就是自从你家出来后,我就没有再跟林家任何人接触过。”
陆宁一句话,就说出了林二最想知道的那些。
她很奇怪,身子微微后仰,上下左右的打量着陆宁。
陆宁低头看了看,问:“咋,我裤子拉链没拉上?”
林二才不理睬陆宁这些屁话,只是说:“我离开明珠那晚,某人在宁耀酒店可是被人陷害召、妓,还打伤了马军,被抓进局子里去的--据我所知,某人应该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主,怎么可能会没有报复林、马两家?”
陆宁轻蔑的笑了笑:“哼哼,那是因为某人大人大量,才不跟那些小心眼一般见识。”
林二一瞪眼:“你说谁小心眼呢?”
“说我自己好了吧?”
陆宁吧嗒了下嘴巴,不高兴的说:“就知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关心你老子,才不会理睬我这哥们受啥委屈。”
“狗屁!你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敢把林家、马家都一把火烧了!”
林二脱口叫出这句话时,才猛地意识到什么,顿时就觉得双颊发烫,赶紧低下了头。
心里话,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
同样,也再次证明了老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女生外向。
“哟,原来我在你心里,比你老子、未婚夫还重要啊,嚯嚯!”
陆宁得意的怪笑几声,又嘴贱的说:“林二,你完了,看来你真爱上我了。”
“滚!”
林二猛地抬头,尖叫一声,满脸通红,双眸含泪的。
这是羞恼成怒的反应。
有些话大家都知道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这不是故意让人难堪?
陆先生呆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讪笑一声刚要说什么,林二就噌地站起身,转身要走。
她实在没脸呆在这混蛋面前了,大家是兄弟好不好,怎么就扯上情啊爱啊的了,以为舞儿跟他脸皮一样厚啊?
陆宁伸手,抓住了她手腕。
林二愤愤的,猛地挣扎。
当然挣不开。
“你到底要干嘛?是,我是爱上你了,那又怎么样?这下你高兴了吧?”
林二更加愤怒,尖叫着抬脚,咣的一声,把毛驴的餐具给踢了出去。
吓得毛驴夹着尾巴,噌地就钻到了沙发后面,小心肝噗噗的跳个不停:大家是兄弟,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吗?就算不能好好说,可也别拿着我撒气啊。
陆宁也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看出林二现在很羞怒,如果松开她的话,她铁定会跑出家,没脸再回来了。
外面那么冷,陆宁可不想大半夜的去找人。
稍稍用力,把林二拽的坐在了自己身边。
跑又跑不掉,骂人又不管用,林二也急了,伸手就去掐陆宁腰间的软肉。
无比的用力。
我不疼,不疼--
陆先生自我催眠着,右手一翻,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林二面前。
珠宝,尤其是像水粉美人这样的珠宝,对所有女孩子都具备相当强悍的杀伤力,哪怕她装模作样的装大爷。
水粉美人就像一块磁铁那样,一下子吸引了林二的目光。
情不自禁的松开掐着软肉的手,拿起了那串项链,眼眸中带着震撼的亮色。
林二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会把水粉美人看成玻璃制品。
“这是钻链!”
只看了几眼,林二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陆宁点头:“算你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