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那老东西实在没有值得哥们尊敬的地方,竟然引诱我练习阴阳合,来替他完成制伏艳阴使的夙愿。
想到自以为是的山羊,在自己心中连毛驴都比不上,陆宁就更加开心了。
开心了,就会吹口哨,边走,边欣赏着都市风景,吹着《喀秋莎》。
吹起《喀秋莎》后,陆宁想到了卡秋莎。
其实自从罗布泊回来后,陆宁没有一天不在想那个女孩子。
他答应过她的,要跟她在以后的日子里,相依为命--这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是卡秋莎宁愿用生命来维系的。
但很可惜的是,陆宁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在明珠时,陆宁曾经跟山羊讲过卡秋莎:那老东西盗墓有一手,找人也有几分道行,不过要想找到卡秋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幸好,陆宁知道卡秋莎没有死:无论那些人为什么要掳走卡秋莎,都不会是为了害她。
毕竟她从出生后就在黑暗世界内生活,所接触的外界人士,也唯有陆宁几个人罢了,没道理会招惹一些马贼般的外国人。
嗯,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就像找到失踪十三年,还有可能在世的父母--陆宁心中想到这儿时,已经走到了陆家的胡同口。
才独离开短短两个晚上,再回来时竟然觉得家的周围环境有些陌生,很奇怪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家里没有一丝生气,林二不在,毛驴也不在,只有大家离开时,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东西,案几上的茶杯中,茶水已经结了一层泛着绿光的膜。
为了驱赶林二毛驴离开后的寂寞,陆宁决定打扫卫生。
尽管年前时,林二就已经拽着他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他家也没啥人来,不需要再打扫了--但人在独自开心时,不都是希望找点事做吗?
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大,总算有了点陆宁想要的感觉,吹着口哨清扫了起来。
不过打扫卫生,好像从来都不是年轻男人所喜欢的,哪怕陆宁耐着性子,把所有角落都清扫一遍后,天才刚擦黑。
从中午过后,时间就过的特别慢,倒是肚子一个劲的咕咕叫,提醒陆宁中午饭还没吃呢。
幸好除夕晚上时,林二曾经在厨房大显身手,还有炸藕合、炖排骨等食物,只需热热就可以了(就是老百姓最熟悉的年货)。
过年了嘛,电视里是绝不会演那些催泪节目了,无论播到哪一个频道,都是喜气洋洋的,形势一片大好,人民安居乐业,受苦受难的只能是外国人。
不过就算是过年,如果国外有啥不幸事发生后,新闻频道也会播放的。
比方叙利亚难民,比方塔希科外交发言人,今晚就严厉谴责,受西方某些国家支持的恐怖组织,在本国大搞破坏,暗杀、绑架本国的合作伙伴国公民。
以往陆宁在看到这类节目时,总会在第一时间换台。
因为他特别反感‘谴责’这个词:如果在电视上发表一番谴责,就能改变某件事的话,那么二战时,希特勒先生会被谴责致死千万次。
所以今晚的新闻中,再次出现谴责后,正在啃排骨的陆宁,马上就拿过了遥控器,正准备换台--却又放下了。
塔希科外交发言人,提到了华夏。
被他们谴责的恐怖组织,伤害的是华夏公民:受塔希科国家矿业邀请,去那边合作开矿的技术人员,已经导致十三死,伤二十二人。
一名叫做李治灿的高级工程师(矿业方面的专家)被绑架,目前下落不明。
据悉,华夏政府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派遣调查小组前往塔希科。
当然了,华夏也肯定会发表谴责的,这属于正常流程,至于管不管用,没有谁在乎,就像那些恐怖组织不在乎被谴责那样。
就像好多愤青那样,陆宁在看到这儿时,也会拍着桌子发几声牢骚。
不过随着镜头的转变,就会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那些事,距离小老百姓总是太远,更貌似跟看病、买房、汽油又贵了没啥关系。
只是就在他刚要拿下一块排骨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韩斌,当前就在塔希科,而且工作好像跟那边的国家矿业有关。
陆宁身为小老百姓,可以不在意那些国际大事,但却不能忽视发小的安全。
马上拿起手机,开始拨打韩斌的号。
手机倒是没关机,但却没有人接听。
陆宁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一刻,按时差算起来,那边应该是白天的下午四点种左右。
“怎么就不接电话呢?靠,快点接!”
陆宁接连拨了三遍,就在心里开始发毛时,总算有人接听了。
正是韩斌本人:“哈,哥们,咋给我打电话了?这才拜年啊,晚了!”
听他这样说话后,陆宁顿时松了口气,张嘴就骂道:“嚓,刚才去干鸟了,不接电话!”
“在洗澡,摸鸟。”
韩斌笑嘻嘻的回道。
兄弟俩人扯了几句毫无素质的话后,陆宁才开始说正事:“你该知道那边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