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水暗影看着燕随意,很认真的说:“陆宁,真的很可怕。在罗布泊,在塔希科,我亲眼看到了他的可怕--像你这种公子哥儿,永远也无法想象,他究竟得有多么大的能力,才能在死亡之海中,为他在意的女孩子,举办盛大的篝火晚会。”
顿了顿,她才接着说:“在塔希科的白灾区,跟几个同伴,就能把十数倍于他们的、全副武装的敌人,打的溃不成军,短短几分钟内,就死伤二十个。”
“在你眼里,陆宁一点都不起眼。但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我敢保证,如果你今晚动了他的女孩子,无论你身边有多少人保护,又是藏在哪儿,都无法躲过他的杀手。随意,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水暗影说到最后时,脸上浮上了从没有过的认真之色。
燕随意感觉到了她发自真心的关怀,沉默片刻时,才轻声问:“陆宁,真有你说的这样可怕?”
“不仅仅如此。我跟你说的这些,还只是一些皮毛。他的可怕,你想都无法想象。”
想了想,水暗影才轻声说道:“水银泻地刀锋起,妙手空空头落地--随意,我知道你酷爱探索,那么你肯定听说过这句话,对不对?”
燕随意本来很平静的脸色,终于动容,惊愕片刻后才问:“水水姐,你、你是说陆宁,就是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名满江湖的盗圣,白展堂?”
他岂止只是盗圣?
如果我没有去塔希科,我也不会知道,他原来就是义父培养的那七个人之一。
陆宁,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水暗影心中这样想着,表面却淡然一笑:“你知道行了,没必要四处嚷嚷。盗圣,或许并不是太可怕,毕竟相传他从不杀人,可他却有个影子--他的影子,才是最可怕的。”
“昆仑?”
燕随意喃喃的问道:“可是,自从我认识他以来,我从没在他身边,看到有谁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昆仑。”
“或许,他不想让昆仑出现吧。”
水暗影笑了下,停止了走动,看着燕随意说:“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昆仑能出现在你面前。”
燕随意再次沉默。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弯腰给水暗影深施一礼,转身就走。
在众多京华纨绔中,水暗影之所以能高看燕随意一眼,就是因为他够聪明,在遇到某件事时,懂得该怎么做。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走了几步的燕随意,却忽然停步回头:“水水姐,无论陆宁有多可怕,可我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
水暗影黛眉猛地皱起。
但不等她说话,燕随意却快步走向了门口,就裹着一条浴巾。
“燕随意,我都把话说的这样直白了,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呢?唉。”
水暗影低低叹了口气,转到席梦思的另一侧,低头凝视着睡熟中的宋楚词,发呆良久后,才喃喃的说:“也怪不得燕随意对你不死心,主要是因为你太迷人了,尤其是这朵花儿--”
说着,水暗影慢慢伸手,掀起了宋楚词身上的毛毯。
睡熟中的宋楚词,并不知道水暗影轻轻掀起了她的衣衫,痴痴盯着那朵妖艳的彼岸花,最多潜意识内在感觉到有人在观察她后,不安的动了下,喃喃的吐出一句话:“哥……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行不行?”
“哥?”
水暗影一愣,下意识的问道:“谁是你哥?”
“哥……别离开我,我不要你来当我哥……”
宋楚词在梦呓中,说出了她的真心话。
水暗影皱眉沉思良久,才给她盖上了被子,自言自语:“你,还有个哥哥?他是谁?”
就在水水姐在快速思索谁是宋楚词的哥哥时,睡在冰凉地板上的文永远,被一个女人的疯狂尖叫声给惊醒了。
哪怕是在半睡半醒中,文永远也敢发誓:他从没有想到,女人竟然能发出这种尖叫声--这,绝对是灵魂在呐喊。
就像压抑一万年的火山,蓦然爆发那样,透着让全世界都能感受到的惬意,舒服。
文大少在二十五岁的人生中,看过至少八百部来自欧美、东洋甚至北朝的动作小电影,哪怕是睡梦中,也能说出最让他欣赏的几位花旦名字。
能够让文大少欣赏的小电影花旦,那绝对是世界级别的--无论是身材,相貌,尤其是那方面的功夫。
但他现在却觉得:那几个被他欣赏的花旦,全部加起来,施展出全身的解数来表演,也比不上此时听到的这个女人叫声。
仅仅是尖叫声,就已经足够让那些女人相形见拙。
文永远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又是文科高材生。
按说他满肚子的墨水,足够他来形容任何现象了。
可现在,哪怕他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也想不到能用那些词汇,来形容听到的这个女人叫声。
这让他的头,异常的头疼,直到扶着墙壁爬起来时,才猛地想到一个词:释放。
是的,就是释放。
就像火山终于爆发,饿虎终于挣开牢笼,撒旦离开地狱--狂笑着,歇斯底里的兴奋,却又偏偏带着刻骨的疼痛。
这个声音,是哪个女人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