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一万遍了,你不可能有亲妹妹。”
老头又有些不爽了:“你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
陆宁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他更相信科学的医学化验,哪怕是因为他去了一趟黑暗世界后,忽然就跟宋楚词成了亲兄妹。
但是却没意识到,他竟然把解决这种痛苦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老神棍身上:“只是假设,假设我有一个爱、爱上我的亲妹妹,为了跟我在一起,敢做包括去死的任何事。”
老头想了想,才接受陆宁的假设:“那我问你,你觉得你能放下她吗?”
“能。”
陆宁很肯定的说:“或许会痛苦很长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只是担心,她会越来越痛苦--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她的痛苦化作了怨气,总是来缠着我,影响我。那么,我该咋办,才能摆脱她?”
“我得先确定一下。”
老头迟疑了下,才问:“你真的爱她?”
“我也不知道。”
陆宁沉默很久,才说:“或许,是这样把。”
“不能是或许,得肯定。”
老头说:“假设,一辈子不让你见她,你不会痛苦吧?”
陆宁再次沉默。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才摇了摇头:“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
“对。这是男人的通病,在某些时候,却是优点。”
“现在,你总该告诉我,怎么能摆脱她了吧?”
“不管她有多么的痛苦?”
“不管。”
陆宁很艰难的说。
“这就好办了,至少有两个办法。”
老头语气轻松了起来:“第一,就是伤害。”
陆宁眉头皱起:“伤害?”
“对,就是伤害。唉。”
老头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悲凉沧桑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年轻时曾经伤害过一个深爱着他的女孩子:“无论女人有多么的爱一个男人,男人只要狠狠伤害她一次……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总有一次,会让她对男人绝望。她要是绝望了,再想到男人时,就不会心疼了,而是漠然。”
“很有道理。”
陆宁想了想,问:“那么,第二个办法呢?”
“去找一个你爱的女人。”
老头说:“你要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让这个女人爱上你。”
陆宁想了很久,才摇头:“不明白。”
“痛苦的怨气,是世间最可怕的。可也不是无法压制的,因为爱,就是它的克星。”
老头说着,把搪瓷缸子的钞票拿出来,又拿过陆宁放在台阶上的烟盒,放进去:“假设,缸子是你的心,你的灵魂。这盒烟,就是某个女人痛苦的怨气--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陆宁点头:“明白,你继续。”
“要想化掉霸占着你灵魂的怨气,那么你就得借助别的东西,来把它赶走。”
老头把那些钞票放在缸子里:“看,这就是别的女人对你的爱,只要它能走进你的灵魂中,为了捍卫它的存在,那么它就会想方设法的驱赶香烟。”
老头说着,把香烟拿出来,顺手装进自己口袋里:“爱,才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它能化解一切的怨气。所以呢,你只需努力的去爱别的女人,再让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你,那么你就得救了。”
“我明白了--抽颗烟,没意见吧?”
陆宁抬手晃了下时,被老头装进口袋中的香烟,已经在他手上了。
老头一愣,随即干笑道:“嘿嘿,随便,我老人家很大气的。但你得给我省着点抽,今晚我就指望它来度过漫漫长夜呢。”
陆宁没管老头这些屁话,看似惬意的吸了几口,才问:“这两个办法,都会让爱我的女孩子受伤。”
“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都痛苦要好。”
老头说话,很富哲理性:“法国的某位国王说过一句名言,他死后,哪管洪水滔天。我们老祖宗也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陆宁把一颗烟都吸完后,才问:“除了这两种,就没别的办法了?”
“也有,但更残忍。”
“说说。”
“你亲手杀了她。”
“等于没说。”
陆宁眼角跳了下:“你还有啥要说的没有?”
“有个很中肯的建议。”
老头左手抬起,五根脏兮兮的手指头,飞快的掐算了几下,才说:“你要想找个爱你的女人,那个女人必须是水命人。因为水是无形的,也是能洗涤所有一切的。”
“水命人?”
陆宁笑了:“我咋知道哪个女人是不是水命人?”
“名字中带水的,就行。”
老头随口说道:“而且,这个名字中带水的女人,得懂得腻人--简单的来说呢,就是性格越开放,水的威力就越大。”
“名字中带水的?”
陆宁心中一动。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老头说服了,所以思维也跟着老头的话去转。
他想到了一个女人:水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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