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包括检查她行李的士兵,也挥手示意她赶紧过去,却把枪口对准了冲过来的旅客们,厉喝着让他们冷静。
“冷静,冷静!所有人都抱头,蹲在地上!”
军人可不是内地警方,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会受很多限制,上尉马上就夺过旁边士兵的突击步枪,厉声大喝着,枪口朝天,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划破黑暗的幽蓝弹道腾空而起时,突击步枪萧杀的枪声,也清脆的响起。
枪声,有时候就是最好的镇定剂。
一下子,就把所有要冲破关卡的游客,给震慑住了。
再也没谁敢擅动,都本能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李树国,*,先让经过安检的游客撤走!王佳星,带你的人,立即对其余旅客,进行最严格的检查!无论谁有任何的异动,都可以随时就地格杀!出事了,我负责!”
上尉根本不给旅客们再次骚乱的机会,马上就下达了最‘正确’的命令。
随着两声吆喝,数十名军人快速行动起来,厉喝着冲了过去。
等那辆载有‘安全’旅客的大巴,迅速绝尘而去时,老王才猛地想起:就在刚才,那个好像背错包的陌生女孩子,在临走前,曾经看了他一眼。
老王发誓,哪怕到他临死前那一刻,他也无法忘记,尘世间会有这样一双魅力的眼眸,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就仿佛把他的魂儿勾走了。
她是谁?
老王傻呆呆望着是疾驰而去的车子,总算能正常思考问题时,旁边被士兵安抚的两条军犬,却忽地咆哮狂吠着,向车子驶去的方向狂扑。
“报告,大巴上的旅客有问题!”
军犬士兵,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死死拽着军犬,大声向上尉汇报。
上尉还没有任何反应呢,那些双手抱头、等待严查的旅客中间,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啊,死人!”
老王很有些印象的那个女人,死了。
谁也不知道她是啥时候死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扒掉了,只穿着贴身衣服躺在一头骆驼下,全身没有一点点的伤痕。
上尉呆愣片刻,接着转身,声嘶力竭的喊道:“立即联系李树国,让他停车,快!”
上尉的反应很快。
但李树国,却已经联系不上了。
无论怎么呼叫他。
不等上尉下命令,就有两辆勇士,载着十数名军人,追向大巴驶去的方向。
天上的武装直升机,也呼啸着以超低空的高度,向那边横掠而去。
几分钟后,那边有士兵,用颤抖的声音回电:整个大巴车上,包括李树国在内的三名军人,十一名旅客,都陷入昏迷中,一名女性旅客,不明所踪。
上尉手中的话筒,颓然跌落在地上。
接着,他就哑声怒吼着:“快,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封锁古羌县所有路口!”
没有谁,会封锁水水姐回家的路。
她下车时看了眼时间,差五分钟不到九点。
别墅客厅内,灯火通明。
在下车的那一刻,水水有种莫名的渴望:在她走进客厅内后,能看到那个男人,腰里系着围裙,正端着餐盘从厨房走出来。
还会冲她关爱的笑着说:“下班了?累吧,快,换鞋子,洗手,吃饭,瞧,我今晚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麻婆豆腐。”
其实,水水姐对人生的要求,并不是太高:只要能有个真心疼她,爱她的男人,就足够了。
那么,以‘反复无常、心狠手辣’而著称的水水,就会化成绕指柔,让那个男人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能出的厅堂、近的厨房、爬的大床的贤惠女人。
但她注定会失望的。
水水推开了客厅门,一眼就看到了某人,正大爷般半躺在沙发上,一只脚丫子搁在沙发帮上,来回的晃悠着,嘴上叼着香烟,惬意的看着电视。
案几上,摆着一杯清茶。
却没有她最渴望的晚餐。
这还不算。
最想让水水姐拿刀子杀人的是,这家伙看了她一眼后,还抱怨道:“你咋回家这么晚,跟谁在外面鬼混来着,也不知道早点回家做饭,害的我只能吃红--靠,你发啥神经啊,好端端的那鞋子丢人!”
“陆宁,你给我滚,现在就滚,马不停蹄的滚!”
已经暴走的水水,抬腿扒下另外一只鞋子,也狠狠砸了过去后,抬手指着门外,用几乎要冲破屋顶的尖叫声,让陆先生滚蛋。
随手把手里的鞋子扔出去,恰好把砸过来的鞋子打落后,陆宁这才坐起来,伸脚趿拉上拖鞋:“怪不得你老的这么快,看上去好像五十多岁似的,原来总是爱生气。唉,愚蠢的女人啊。”
“特么的,你--”
赤着脚的水水姐,就像母豹那般的扑过来,举起小包刚要把某个混蛋的脑袋砸扁,却又停在半空,咬牙切齿的笑了下,柔声说:“陆宁,别让我生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