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还真是有缘。”
林二呆愣片刻后,清减好多的俏脸上,刚露出一半的欣喜神色,眸光却从陆宁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上滑过,接着就收敛了起来,语气也无比的平淡。
就像好多政府机关办事员,面对老百姓工作时的态度那样,待理不理的。
更是在说过这句话后,就转过了身,看样子没打算跟陆宁再说话。
陆宁不能不说话。
哪怕他内心一再提醒自己,没做任何对不起林二的事(其实真是有愧的,在兄弟最需要他时,他没有跟着去明珠),可还是不能像她那样冷淡,低声问道:“林叔叔,情况咋样了?”
“这辈子差不多就那样了,植物人。”
林二头也不回,淡淡的说到:“明天,我就会办理出院手续,回家静养,希望他有一天能够醒来。”
陆宁又问:“知道是谁伤害林叔叔了没?”
“如果查出那个人是谁,我会生啃了他。”
林二说这句话时,语气变的阴森起来。
她可不是在撒谎:为了彻查是谁害了父亲,不但明珠警方把此案列为重案,东海集团更是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开出天价悬赏花红,寻找那个假扮服务生的男人。
只是无论警方、东海集团付出多大的努力,都无法找到那个人,只能列出一长串的嫌疑人,在暗中逐一调查。
正像马经天所说的那样,最大的嫌疑人,无疑是陆宁了。
别看林二离开唐王时,把陆宁恨的不行不行的,可回到明珠不久,就用最强硬的态度,否决他是嫌疑人,为此还跟以沈玉海为首的人翻脸。
但这些事,林二不会告诉陆宁。
无论她表面上对陆宁有多么的冷淡,可内心深处才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一个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就能在罗布泊内,为她举办篝火晚会的家伙,会为了谋取东海集团,做那种缺德事吗?
随着队伍缓缓前行,林二又沉默了下来,就像跟在背后的陆宁,是跟她无关的陌生人,至于她此时有啥感受,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到了。
陆宁很不习惯这种沉默,干咳了声后又问:“需要我的帮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林二冷冷的打断:“不需要。你是我啥人,凭啥要帮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论一个女孩子在假扮男人时有多像,可她肯定还是女人的心,女人的思维--女孩子,性格总是难以捉摸的,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像当前的林二,明明在感受到陆宁的温暖后,真想扑在他怀里,告诉她每天都在想他,她现在有多么的无助,看到他给水暗影下跪求婚的那一刻,真想毁掉全世界,让马经天給他打电话说要结婚,只是为了要报复他的‘无情’。
可当陆宁就站在她背后,只需转身,就能趴在他怀中说出这些话--甚至,她都有种莫名的信心,只需说出那些话,陆宁就能抛下水暗影,跟她走!
实际上,她表现的更加冷淡,无情。
尽管她在说出陆宁无事献殷勤那句话时,心里疼的在滴血,却偏偏有种莫名的快意,好像伤的越深,就越舒服。
陆宁才不会感到丁点的舒服,只会莫名的烦躁,皱眉低声说:“林武,你对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吗?你把我爸害成植物人,我这样对你,还算过分吗!?”
听出陆宁语气中的不满后,林二心中剧痛的同时,鬼迷心窍般的忽然转身,尖叫着喊出了这句话。
话音未落,她就傻了:我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医院,除了生孩子的那地方外,从来都是个气氛极度压抑的地方。
所有人在说话时,都会本能的压低声音,所以别看缴费大厅这边人很多,但林二的这声尖叫,却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并下意识的都看向了这边。
林二傻了,陆宁却是呆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林二会说是他害了林东海。
抬手拨拉了下左耳,陆宁才不去理会别人,只是满嘴苦涩的问道:“你、你说啥?”
“我--”
不经大脑的话喊出来后,林二傻掉的同时,心中更是无比的后悔,尤其是看到陆宁满眼都是震惊、还有不可思议的疼痛后,她被报复的愤怒给撑满的心,瞬间软化,正要说自己是胡说八道,让他别介意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个人。
水暗影。
不知道啥时候,水水已经来到了陆宁身边,双手抱着膀子,黛眉微皱的看着她。
感冒了的水水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也带有一抹憔悴的忧伤,不过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的明媚,傲气凌人,就像众生相中的女王那样,在俯视着她。
尤其是她无名指上,还戴着跟陆宁相同的婚戒。
那婚戒,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林二的心头。
好疼。
疼的想掉泪。
林二忍住了,竟然还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有些阴森,说出来的话,让她怀疑是另外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我说,是你害我爸成了植物人……”
啪的一声。
陆宁抬手,就给了林二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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