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辽走进房间时,手里多了一包花生米,还有两瓶白酒。
一人一瓶,横坐在沙发上,瓶子碰了下后,直接对嘴吹。
一口气喝下小半瓶后,陆宁倒吸了一口气,满是疲倦的脸上,浮上了一层酡红,捏起一把花生米填进嘴里,感慨的叹了口气:“唉,就着干烘花生米喝酒,就是给个皇上做也不换。”
“你说的皇上也太不值钱了。”
铁辽笑了下,再次举起瓶子时,陆宁却问道:“关于罗布泊那个黑暗世界,还有那些狗屁的传说,秘密啥的,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会多过你。”
铁辽独自喝了一口酒,才晒笑了声。
陆宁没有再问什么,因为他相信铁辽没有撒谎,跟着喝了一口酒后,岔开话题随口问道:“这些年,你都在忙啥呢?”
“如果我说,这些年,除了满世界的追你,想斩掉你一条胳膊外,就是每隔三个月,都会去香港某大学进修风水学一个月,你信不信?”
铁辽拿出烟盒,先扔给了陆宁一颗。
“啥?”
陆宁愣了下,失笑出声:“咋,你准备改行去算命啊?”
“这是他安排的。”
铁辽淡淡的说了句,举起酒瓶,接连喝了两口。
他是谁?
陆宁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他,就是老人。
也唯有老人的命令,才能让铁辽去钻研那种跟他本职工作无关的风水学。
“为啥要让你去学看风水?”
陆宁问出这个问题时,隐隐猜到了什么。
事实上,铁辽的回答,证明他猜对了:“你知道天狼星吗?”
天狼星,在西北。
西北,有罗布泊。
罗布泊内,有个异常诡异神秘的黑暗世界。
陆宁曾经去过那个地方,在里面看到过一个身材雄伟好像大猩猩似的老人,使一把大的吓人的斩马刀,刀锋挥起时,就像惊鸿那样,让人肉眼无法捕捉。
他就是天狼星。
风声早在十数年前,就把他派到那个黑暗世界中,看守被封印的某个邪物。
结果,就在前些天的春分零点,天狼星陨落,付出数十条生命的代价,也没挡住一个邪物的涉足中原--
天狼星失败与否,暂且不说。
单说铁辽。
老人让他去进修风水学,无疑就是把他当下一个天狼星来培养,随时准备去那个黑暗世界内,镇守某个邪物(前提,是中原躲过这次灾难浩劫,把邪物重新封印)。
生活,之所以对人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那是因为人们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或许还是那样平淡,或许是惊喜,也可能是灾难。
但如果一个人,提前知道自己未来多少年内,都会在那个黑暗世界内守护,终生伴随诡异,再也没有出头之日--如果他还生机勃勃的话,那么他的心理素质,绝对是超强的。
“我明白了。”
陆宁答非所问的说:“我总算知道,这些年中,你为啥总像疯狗那样的四处砍我了,其实你是在找一个发泄苦闷的借口,来稀释你对命运的无奈。”
“我们两个,是好哥们,对不对?”
铁辽笑了。
他很少笑,尤其提前知道自己的命运后,所以偶尔笑起来时,看上去很迷人。
“狗屁,谁家的好哥们,真敢卸掉我的胳膊?”
陆宁撇了撇嘴,看似随意的说:“不过你放心,看在咱们算是好哥们的份上,我会尽可能的,消除让你去那种地方傻呆着的危险。他也说了,灾难能不能来临,哥们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铁辽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如果只是封印,我是非去不可的。”
“我没打算只是封印。既然那玩意选择我做导火索,那么我就得给它们一个惊喜,才能对得起它们的厚爱。”
陆宁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跟铁辽碰了一下:“不过,你得帮我,尽可能挖出一些有用的秘密。”
“比方?”
铁辽眯起眼睛问道。
陆宁喝了口酒,淡淡的说:“他跟我说,要想我这个导火索起到作用,就必须先跟宋楚词发生那种关系。可你应该知道,那是我亲妹妹。所以,已经涉足中原的那个邪物,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来撮合我们两个。”
他在说这番话时,一直盯着酒瓶子,没注意到铁辽嘴巴动了下,好像要跟他说什么。
陆宁又吃了几粒花生米后,才继续说道:“他还说,邪物要想撮合我们俩,会让宋楚词穿上一双绣花鞋……不过,他好像还说过,那个邪物,也不一定非得让我妹穿上那双鞋子,来把我变成禽兽。应该还有一种办法能做到,比方杀了我妹。”
说到这儿时,陆宁开始头疼起来。
他实在理不顺老人说这番话的意思:既然宋楚词绝对不能死,作用更是无可替代的,那么那个邪物,又怎么可能试图伤害她?
铁辽自然也搞不清,却能理解陆宁跟他说这番话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是让我去唐王,保护宋楚词的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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