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在陆宁的脸上,轻轻印了下,随即松开后退,笑道:“打完了,我用嘴。疼吗?”
肉麻。
当前这对男女的表现,可没辜负这两个字的含义。
一般来说,当人们看到某对男女大玩肉麻后,都会感到恶心。
到底是什么原因,却让现场绝大部分人,明明想到了‘肉麻’这个词,却没有反胃的意思,反倒是有好几个女士,悄悄抬手擦了擦眼角?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肉麻,都能让人反感的。
“疼,很疼。”
陆宁看着林舞儿,很认真的回答。
林舞儿黛眉皱起,不高兴的问:“哪儿疼?”
“这儿疼。”
陆宁抬手,反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为什么要疼?”
林舞儿又问。
陆宁说:“因为你哭了。”
林舞儿抬手,拢了下鬓角的发丝,说:“那你想个办法,别再让我哭了--哭,其实很累人的。”
“好吧,那我想个办法。”
陆宁说着,左膝弯曲,众目睽睽下,跪在了林舞儿面前。
林舞儿的泪水更急,却骄傲的昂着下巴,高高在上的样子。
陆宁牵起她的左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下,说:“我向你求婚--嫁给我。”
如果我是林舞儿,哪怕这家伙是个要饭的叫花子,跪在我面前让我嫁给他,我也肯定会答应!
有好多已经入戏的女士,都在心里这样想着。
叶明媚的眸光,却更加的阴冷了。
燕春来的笑容,则像春风般的温暖。
燕随意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但大多数男人,却看着陆宁在想:这家伙泡马子的本事,还真特么的高,也不怕死。
就在刚才,马经天正式跟林舞儿取消了今晚的订婚仪式。
他蹬开了林舞儿--可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看出:他只是被迫这样做的,他还是很在乎林舞儿的。就在他无奈离去时,却有个酒店服务生,就来向女孩儿求婚,这不是在抽他的脸么?
是的,陆宁今晚那身黑西装,就已经证明他是宁耀酒店的服务生了。
区区一个服务生,竟然趁机向林舞儿求婚,这摆明了是找死啊。
唉,世界这么好,你却自己找死,怪不得只能当个服务生--人们在心中叹息时,就听到林舞儿脆生生的说:“我不能答应你!”
“为啥?”
陆宁说出的这两个字,又收获了一箩筐的土包子。
“你有老婆了呢!”
林舞儿回答说。
“我可以跟老婆离婚,再娶你。”
陆宁说:“今晚,我只是跟你求婚而已--舞儿,看在毛驴的份上,就别再让我跪着了,膝盖都麻了。”
“好吧,那我答应你的求婚。”
林舞儿好好想了想,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陆宁这才松了口气,刚要站起来,却听她又说:“不过,仪式却不能就这样简单。我在答应前男友的求婚后,人家可是打算今晚在这儿摆席的。”
“我也摆席,就在这家酒店内。”
陆宁站起来,在大堂内扫了几眼,才说:“还会邀请一些朋友过来,祝贺我们的订婚--你觉得,在大堂内好,还是去贵宾层?嗯,话说,我跟宁耀酒店的老总,可是很熟的。”
喝喝,这家伙临死前还在吹牛。
你一个小服务生,是认识宁耀酒店的老总麦克先生,可貌似远远谈不上很熟吧?
就在某些为眼前这一幕给多少感动了的人,心中这样想时,林舞儿又说话了:“就在大堂内摆席吧。因为我希望,能被更多的人看到,我被你追着求婚呢。唉,女人啊,总是会有一些爱慕虚荣的,你可别介意。”
“我当然不会介意,稍等,我这就安排。”
陆宁说着,抬手替林舞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抬手啪的打了个响指,冲吧台那边喊道:“燕子,麻烦你跟麦克先生说一句,就说我今晚要在大堂内,庆祝我追求林舞儿小姐成功而摆席!”
“好了啦,我这就给麦克先生打电话。”
燕子笑嘻嘻的,半点正经样子也没有,拿起电话后又问:“宁哥,摆多少席呢?”
“先摆个三十桌吧,不够再添!”
陆宁高声说:“还有啊,跟麦克先生说,酒席要用最高级的,最好是把七层的乐队给我拉下来助兴!”
宁耀酒店的七层,是专门召开小型舞会的场所,随时都有乐队的。
“好了啦,马上!”
嘻嘻笑着的燕子,话音未落,就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叫道:“哟,今晚谁要在大堂内摆席啊?”
“陆宁,我不喜欢那个人,他总是欺负我。”
看到好多人前呼后拥走出电梯的沈玉海出现后,林舞儿挽住陆宁的胳膊,抬手指向了他,很不淑女的说:“你给我揍他,狠狠的揍。”
陆宁马上就挽起袖子,一副凶神恶煞样的问:“砸断他一条腿子,还是卸下他一只手?”
“我要他--”
林舞儿说到这儿时,看了眼沈玉如,才说:“就给他俩耳光,让他滚得远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