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砸了过来。
正砸在毛驴的腰上,把它砸的趴倒在了地上,却没有惨叫,只是霍然回头,恶狠狠瞪着那个汉子,獠牙猛地翻了起来。
“毛驴,回来,我不许你伤人!”
痛哭的林舞儿,发现毛驴双眼猛地灌血后,就知道要遭了,再也顾不得哭了,赶紧站起来冲向小土堆,双手慌乱的比划着,又对那个汉子说:“别打它,求求你,别打它,它只是很伤心!”
很明显,悲痛万分的汉子,也发现毛驴不同寻常的狠戾了,本能中就有些慌了,才不管林舞儿在嚷嚷什么,只是急促的后退着,找趁手的家伙,还嘶声喊道:“这条狗疯了,这是一条疯狗,打死它,打死它!”
围在汉子身边的亲朋好友们,马上就抄起家伙,扑向小土堆。
他们需要发泄,不管哪种方式,只要能发泄出失去亲人的些许痛苦,打死一条明显疯了的狗子,又算得了什么?
“它没有疯,我不许你们打它!”
林舞儿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小土堆,张开双手护住了刚要作势扑向那些人的毛驴,尖声叫道:“毛驴,快跑,跑!!”
砰的一声,一个心急火更大的后生,早就狠狠砸了下来,却砸在了林舞儿完全的后背上,让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嗷!”
毛驴双眼血色更浓,灵敏的一转身子,猛地腾空而起,张开嘴巴中,獠牙无比锋利,闪着曙光的森寒,恶狠狠扑向了那个后生的脖子!
现场那么多人,都被毛驴瞬间爆发出的骇人杀意给震杀了,齐声发出惊呼。
那个后生,根本来不及撤回棍子,更被毛驴的凶狠给吓呆了,眼看闪着森寒的獠牙就要咬住他咽喉,林舞儿及时嘶声喝道:“毛驴,你敢!!”
林舞儿情急之下的这声大喝,对毛驴来说,绝对是当头棒喝,使它被激发出的兽性猛地消失--就在即将咬到后生脖子时,两根前爪猛地用力,在他*前狠狠蹬了下,身子灵巧的一个前空翻,竟然从他*上翻过,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跑,跑,快跑!”
林舞儿接着再次厉喝一声。
她现在脑子无比的清醒,知道哪怕毛驴放过了后生,可人家也不会放过它,所以只能让它赶紧逃离此处。
“嗷!”
毛驴再次仰天嚎叫一声,接着腾空而起,扑向了围观人群。
哗啦一下,那个方向的围观者,赶紧波浪般的分列两旁。
不等大家站稳脚步,毛驴已经狂风般的冲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毛驴,叶明媚轻轻咬了下嘴唇,冷冷的说:“去,把那条狗子给我毙了。等没人注意时,把它吊在那边树上。”
保镖当然很清楚主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待一条狗子--因为它是陆宁的狗。
杀毛驴,就是为了让那个早就连渣渣也没剩下的混蛋,在地狱中也得后悔:怎么就坏了叶明媚的清誉呢?
“是!”
保镖马上点头,正要招呼两个弟兄一起去追毛驴时,就听有个非常好听的女人声音,慢悠悠的说:“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会让手下做这种事。”
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头上戴着帽子,还戴着个大墨镜的叶明媚,猛地转身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就站在她背后,小巧而精致的小手指中,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无比潇洒出尘的样子。
不是跟叶明媚齐名的苏省楼宇湘,又是哪一个?
叶明媚还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楼宇湘。
不过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酷爱出风头的楼宇湘,如果在这种大事件中不露面,那么她就不会是楼宇湘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说,她知道我跟陆宁--叶明媚那双墨镜下的双眸,微微眯了下,随即淡然笑道:“呵呵,原来是宇湘啊,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咳,我觉得,在这十数万临时居民区内,有一条失去理智的狗子存在,这会给群众带来伤害的。”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叶明媚是什么人吗?
依着你心狠手辣、自私狂妄的性格,你会在意别人会被狗子咬到?
你派人杀那条狗子,只是因为它是被陆宁视为兄弟的狗子罢了。
楼宇湘心里想着,却微微笑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四嫂你。嗯,早知道这样的话,那我们就结伴来这儿献爱心了。四嫂,说实话,不管你跟陆宁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他却是为国家而牺牲的。这时候,你要伤害被他视为兄弟的狗子,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答应。”
“哼哼,我只是想为民除害罢了。就算陆宁对国家有贡献,就算它是陆宁养的狗,难道就能放任它伤害无辜群众?”
叶明媚无声冷笑着,傲然道:“我叶明媚要杀一条土狗,又有谁不敢答应?”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淡淡说道:“韩承光,派人去找回毛驴。它如果少一根毫毛,那些人就别回来了。”
特么的,谁敢跟我唱对台戏!?
叶明媚稍楞了下后,怒气填*,猛地侧身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