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皇家会所的时候也没跟别人提前打招呼,主要我也是临时起意。
毕竟我虽然心里边儿一直说李海是个血气直冒的愣头青,可要轮年纪,我还真不一定比李海大,他们叫我一声哥,只不过是看在江姐的面儿上。所以要说起来,我也应该是一个脑血气往脑门子直冒的愣头青啊,只不过可能经历不同而已。不过经过了这次的事儿,宿舍里的人都是真拿我当兄弟了。
我在回所里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六子,江姐应该是也有事儿,俩人都不在。我寻思着下回再说,临走有点儿尿急,就去了卫生间,走到卫生间门口儿,却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嘀嘀咕咕。
我心里边儿疑惑,就放满了脚步。
“这事儿可不能叫江姐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不只是江姐,手下的人都叫他们把嘴管严实了,要是透露出去了,别说江姐不会管我们俩,就是想管,估计也管不了了。”
“行了,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嘿嘿,花姐你是明白人,这我就不多说了。”
我听来人声音小了,就往里走,两人应该是去上卫生间里边儿了。我心里有些膈应,我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花姐和陈岩俩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江姐平时的为人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手下的兄弟,也不知道这俩人要背着江姐做什么。
心思一多也就没了尿意,我在马桶前边儿站了老半天也没能尿出来。隔了会儿,就听到外边儿又传来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我一听花姐开腔,就把耳朵竖了起来。
“那女孩儿背景啥的你都调查清楚了吧?”
“当然,我办事儿,花姐你尽管放心,没啥背景,就是一农村来的大学生,放心吧,事后给两个钱叫他闭嘴就行了。万一让老板看上了,说不定就攀上高枝儿,从此变了凤凰了。”
花姐似乎放了心,开口都带上了笑意:“行,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要你办事儿靠谱,以后还能这么来,就是要注意着点儿,别给江姐知道了。”
陈岩听到花姐这么说语气也轻松起来:“说起来那女孩儿长得也是真水灵,还是个雏儿呢,要不是老板要用,我真想自己尝尝鲜。”
“你有那福气嘛,行了,既然没啥问题,我就给老板打电话了,等人爽完了,你就是真想尝尝鲜,只要不把事儿捅出来,我也不会出去说你什么的。”
随后就听到陈岩在那里嘿嘿得笑,而花姐应该是拨通了什么人的电话。
我本来还打算尿尿的,这下子为了不引起他们怀疑,我连个裤子也不敢提,幸亏是在卫生间里,不然我都要被当成暴露狂了。
“喂,刘总啊,咱这边儿说好的事情我给您安排好了,要不就今晚过来?成成成,那我就等着您啊。那您放心,这当然得给您安排个好的了,雏儿,漂亮着呢!哈哈哈,行,您可早点儿过来。”
打完电话,花姐又嘱咐了陈岩两句:“你可得看好了啊,教你的人去402守着,可别人没来之前出什么乱子。”
“放心吧花姐,我让人把她给绑起来了,最里边儿还塞了布条,她就算是想自杀,也不可能。”
“不管咋样,这头一回绝对不能出什么乱子,江姐虽说是出去了,可也不是没可能今晚过来,所以你还是悠着点儿,叫你的手下有点儿眼力劲儿。”
陈岩应着,两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应该是走远了。
这下子我终于能够安心尿尿了。听了这么久,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个后脑生反骨的家伙,竟然背着江姐干逼良为娼拉嫖的生意,这要是捅出去了,会所基本上就算完了。江姐从来不亏待手下的人,这两个人跟着江姐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是没想到这俩人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听他们语气,这女孩儿还是个大学生。我越想越不对,不能让他们这样胡作非为,得赶紧让江姐知道。
提上裤子,我还专门到外面转了一圈儿,把卫生间的隔间都看了个遍,还到旁边儿的女厕也转了一圈儿,确定没人之后,才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小隔间里边。
说实话我也有点儿纳闷儿,这俩人也不像是缺心眼儿的货,可偏偏就在这个随时都可能进人的卫生间里边,把自己密谋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儿,还正好给我听到了。不得不说,有些人做的事情,估计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的,所以才会安排了这么碰巧的事儿,就是想要让我揭发他们。
拿出电话,我拨起了江姐的号码。
谁知道电话还没接通,外面就传来一堆脚步声,为了不引起注意,我赶紧把电话给掐了。
“搜,给我搜,看看那小子在哪儿?”说话的人正是陈岩。
难道是找我的?应该是有这个可能了,刚才我进会所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来卫生间的路上也碰到了人,估计是陈岩和花姐出去了以后有人说了这事儿,才让两人起了疑心。
我把厕所的隔间给锁上,希望他们不会直接冲进来。
然而希望这种东西,总是时不时就会被打破的,所以他们冲进来了。
我刚才想要拨电话出去,手里还拿着手机。外面几个人敲了敲门见没人吱声就没动静了,我还以为他们走了,谁知道砰的一声门就被踹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陈岩还有谁。
“行啊,栋哥,我说你到哪儿去了,原来是在这儿上厕所来了,都到会所来了,也不给兄弟说一声,一声不吭地就进来了,兄弟们招呼不周啊。”
这都是屁话,说话的时候,一双眼还不时地瞟向我手里的手机,应该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我究竟听没听到他们说话吧。
“哪里话,自己兄弟,客气什么。”我虽然心里厌恶极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也只能暂时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