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确说明目前的问题是些什么问题,不过汪精卫是明白的,陈壁君也是明白的,但白斯同却不明白。
“
在的问题?庄少校认为目前有哪些问题需要用法律来
庄继华有些为难了,考虑到白斯同地身份。这个问题不好直接回答。他不由看看汪精卫和陈壁君,却见两人也饶有兴趣的在看着他,他心中不由一动,如果汪精卫能听进去一些,如果以后他在政府中地位够高,那么可不可以由他出面去制定法律呢?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庄继华决定试试。
“白兄是跨党党员吧?”庄继华不打算回避了。
白斯同心中一愣,随即明白,庄继华所说的问题必然与两党关系有关。他的神情变得凝重了。他没有否认。这事汪精卫夫妇都知道。
听到庄继华的问话。汪精卫和陈壁君交换一下眼色,两人会意的一笑,陈壁君的眼中闪过些许赞赏。
“现在国民党和共产党存在一些矛盾,主要体现在如何对待工农运动上;具体的说就是城市里是工人待遇,农村里是土地问题;依照苏俄地经验,农村中应该没收地主富农地土地,然后再分给失地少地地农民;城市里呢。则应该将工厂收归国有。这与国民党的主张就产生了矛盾。”
“可是共产党方面并没有坚持要实行这种策略。”白斯同辩解道,随后又有些激动的说:“苏俄采取这种方式不是很快由弱国转变成强国了吗?难道这不是事实,总理说过以俄为师,我们当然可以实行俄法。”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庄继华示意他别激动:“我不能说那种方式更好,现在的问题是国共之间有分歧,而且随着革命的发展,这种分歧会越来越大。这必然会给两党的合作带来不好的影响。如果我们现在不想办法解决这个矛盾,那么矛盾会越集越多,最终我担心会使国共合作彻底破裂。”
“不会。对那些分子,我们可以与他们进行斗争,把他们彻底赶出革命阵营,我相信大多数国民党是赞同地。”白斯同显然不认同庄继华描绘的前景。
“白兄,这种分歧的根源是两党理论的不同,不是人的问题,你想完全消灭这种分歧,除非把三民主义理论和共产主义理论合二为一,你能做到吗?”庄继华反问道。
“总理说过,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不矛盾。”白斯同没有轻易认输,但汪精卫和陈壁君却知道他这是在强辩,因为不矛盾不等没有差异。
果然,庄继华平静的说“相似与一样毕竟有差别,白兄,我不是与你讨论那种主义好,我没那能耐,我说的只是事实,事实上是存在差异,而且正是这种差异导致了很多矛盾。”
庄继华咽口口水,又说道:“比如,工人罢工,农民抗租抗税;对这种事情两党的认识就不一样,白兄,不用我再说他们认识上地差别了吧。”
“既然如此,那么怎么解决呢?我以为用法律解决,比如,共产党可以推动政府制定一个法律,保护工人,也可以推动制定法律保护农民;有人反对罢工,认为罢工多了会影响财政收入,那么好吧,可以制定一个罢工管理条例,比如批准你罢工你才能罢工,否则罢工就违法。”
听到这话,三人象看个怪物一样看着庄继华,批准罢工才能罢工,谁会批准罢工?白斯同嘲弄地说:
“庄兄,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批准罢工,我要是一直都不批准呢?是不是就一直不罢工了。”
“我只是举这样一个例子,其实只要制度设计得好,不批准是不可能的。”庄继华没有理会白斯同的嘲笑:“比如,政府不批准罢工,那么政府就必须派人进行调节,如果在规定时间里调节失败,罢工就自动获得批准,不再另外申请;如此工人照样可以进行罢工。你说是不是呢?”
此言一出,三人地笑容同时凝固了,但庄继华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
“作为政府有责任保护每个国民的财产,你不能说他是地主就可以随意没收他的财产,因为今天你可以随意没收地主的财产,那么将来你也可以随意没收农民的财产;这让所有人都不会有安全感。那么如何帮助农村的农民呢?我以为用法律规定一个最高地租是可行的,其实这个方法贵党领袖彭湃在海陆丰就曾经推行过。高利贷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
“最高地租?高到什么程度合适呢?”汪精卫问道,他出身书香门第,对农民不是很了解。
“我估计四成到五成比较合适,具体多少需要调查。”
汪精卫听后若有所思,他长期在党的中枢工作对目前国民党与共产党之间的分歧有清醒的认识,国民党需要苏俄的资金和武器装备,因此虽然对广州频繁爆发的罢工很反感,不过由于知道这是共产党在后面推动的,他们也不得不容忍,象廖仲恺就曾经很无奈的告诉他,省政府门前几乎每天都有罢工工人来示威。但这种容忍在国民党内引起的争论越来越大,胡汉民就是明显的例子,原来他是赞成三大政策的,支持总理对国民党进行改组的,可现在他的立场也已经转变了,党内还有很多人与他相同,象戴季陶、吴稚珲等等,这未尝不是这个原因。庄继华所说之法不知有没有效果,如果自己能顺利当选,也许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