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怕整个脚掌都要残废了。留在脚掌里面的铁锈,根本是不可能清除干净的。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截肢。如果是身体的其他部队被扎到,只怕会有性命之虞。真的是太歹毒了。
幸好,这些外表很粗糙很简陋的东西,只是给鞑靼人造成了一点点的麻烦。现在,这些麻烦已经被排除了。大部分被撒布在地上的四角钉,都被挖了出来,扔到了一边。鞑靼人开辟了很多干净的进攻通道,这些四角钉,也就失去作用了。
“小小的机关,是挡不住我们的进攻步伐的。”到这个时候,帕罗阁反而信心充足了,原本不踏实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失。因为,他自我感觉,已经掌握了威镇堡的底牌。如果威镇堡的守军,试图依靠一些小机关,来阻挡鞑靼人的进攻,那无疑是螳臂当车,转眼间就会被碾得粉碎的。
果然,倒下去的鞑靼骑兵,数量并不是很多。后面跟上来的鞑靼骑兵,继续蜂拥向前。负责骑射压制的鞑靼骑兵,也靠近到了城墙下不到十丈的地方。如果从威镇堡的城垛上面探出头来,可以看到,在靠近威镇堡五六丈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鞑靼人。
朱蘅芷的神色,已经明显有点紧张了。毕竟是第一次和这么多的鞑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不能不紧张。她紧张的时候,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时不时的会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好像脸颊已经变得僵硬了,需要用力的揉一揉,才能重新恢复弹性。
虽然对朱蘅芷的印象不是很好,总觉得她是在莫测高深,故弄玄乎,但是,徐兴夏看到她的这个动作,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意淫一下,不如我来帮你捏算了。保证捏的轻重适中,舒服无比要是其他的部位需要捏,我也可以效劳的
相对而言,朱蘅芷身边的唐尘老道,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他站在那里,就好像是在闭目养神。自始至终,徐兴夏都没有看到他的眼睛睁开过。每到看到唐尘老道的模样,徐兴夏都忍不住暗自腹诽,妈的,装逼装到这样的境界,也算是少有了。以后老子也得学学,如何装逼。妈的,一定要装的比你还像。
表现最不堪的,估计就是王启年了。这家伙,将杂货铺牢牢的锁起来,一个人不知道躲在里面做什么。唉,这个可怜的生意人,难道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都不明白?要是鞑子攻入威镇堡,他的杂货铺,还能挡住鞑子的屠刀?
如果徐兴夏看到王启年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他的下巴,多半都会掉下来的。因为,王启年正在默默的写信。他的神情,依然是一脸的虔诚,一脸的专注。信纸的抬头就是:“臣锦衣卫百户王启年密奏鞑子围城半个月有余始终不见援军今朝发起进攻,人数约千人徐兴夏”
帕罗阁忽然又察觉到,自己有点不安了。眼前的情景,的确有些奇怪,鞑靼人都已经靠近到了城墙的下面,威镇堡的上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整个威镇堡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的活人。甚至,连徐兴夏的变态黑羽箭,都仿佛消失了。
显然,这是很不正常的。守军既然懂得在城墙下面撒上四角钉这样的歹毒暗器,说明他们的抵抗决心,还是非常强烈的,现在,鞑靼人已经靠近到了城墙的下面,他们不可能不反击啊!如果他们还不反击的话,云梯就要顺利的架起来了。只要云梯架起来,攻破威镇堡,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威镇堡的守军,到底在想什么?是他们的确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还是在部署更大的陷阱?帕罗阁越想越觉得不对,总感觉威镇堡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等待鞑靼人。但是,从表面上来看,却是一点的阴谋迹象都没有。有些乐观的鞑靼人,甚至已经觉得,拿下威镇堡,根本不在话下了。剩下的,就是烧杀抢掠了。
索布德就是典型的乐观派。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徐兴夏已经受伤了,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至于其他的人,则自相残杀,基本上伤亡殆尽了。估计半个月的围困,还是有效果的。否则,到这个时候,守军还没有发起反击,的确是太不正常了。
不久以后,帕罗阁的脸色,也渐渐的舒缓开来。威镇堡的阴谋,在他的脑海里,也渐渐的消失了。因为,他看到,在多处的城墙外面,鞑靼人已经开始架设云梯了。只要云梯顺利的架起来,威镇堡就算是完蛋了,什么样的阴谋,都挡不住鞑靼人的屠刀。
“云梯架起来了!”
索布德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