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芍毫无同情的冷笑道,“大姐姐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过分了,我们屋里放了老鼠夹这件事,爹娘还有哥哥都知道,我们之所以盖上老鼠夹,是怕大姐姐看到了害怕,或者误碰到了,所以拿衣服盖住了,不想你受伤。至于你为什么紧跟着就被老鼠夹给夹住了,这件事情得问大姐姐你吧,你到底想在我们屋里找什么呢?”
“我……”一说起这件事情,白蔻就有些被噎住了,不过转瞬她就大吼道,“我是看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不知在做些什么,又把衣服给丢在地上,就想给你们捡起来衣服的,谁知道你们竟然害我,你们肯定是故意放衣服的,你们在引我去帮你们捡衣服。”
白微在一旁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芍儿不让自己讲话,她早就暴起怒骂这个不要脸的人了。
“哦,原来蔻儿姐姐已经可以起床了啊,看来好的挺快,下午那会还不能动呢。”白芍也被白蔻那番不要脸的话给气到了,不过她之所以不让白微说话,就是因为她比白微多了几分自控能力,即使知道白蔻在那里胡说八道,也能忍住气不跟她吵嚷,而是不动声色的掀开她的老底。
白蔻再次被噎住,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白芍引得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她承认自己是过去帮白芍好心捡衣服,才被老鼠夹子夹住了,那么她就得承认,自己下午不能动,晚上就可以动了。
可以动了,就没有赖在白宅的理由,她还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走。
可如果不承认自己过去捡衣服的,不承认自己可以动,那么自己被夹住手这件事情,就是在昭告天下:自己翻人家的东西,结果还被老鼠夹子夹住了手。
到时候不仅没有责怪白芍和白微的理由,反而还要被人责怪。
白蔻的眼睛有些直了,她好像被人算计了,不然为什么怎么选都是一个非常难走的路呢。
白芍在一旁轻笑,到底白蔻是个十五岁的人了,又是钱氏从小一直教导大的,智商还不算堪忧,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
白芍和白微姐妹的目的一直都很直白——她们就是想把白蔻给赶出白宅而已。
屋里突然诡异的寂静了起来,原本哭泣的白蔻瞪着俩眼睛死死的看着白微和白芍,白微和白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丝毫不怕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反而自得其乐的交头接耳了起来。
“呜呜呜……三叔,我好疼啊……”白蔻见自己在白芍跟前讨不得便宜,就对着白川柏哭了起来,“三叔,郎中什么时候来,我的手还能保住么?”
“大姐儿,没事的,叔给你找最好的郎中。”白川柏很着急,他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侄女如果在自己这里受伤了不好跟大哥交代。如今瞧见郎中还没来,他坐不住了,将手里的饭放在了梳妆台上,就也要出去找郎中。
还好,就在他还没走出白宅的时候,赵龙就带着郎中回来了。
“李先生,我侄女的手咋样,还能恢复么?”将脏污清理了之后,白川柏捧着一盆温水,有些担忧的望着正在帮白蔻解老鼠夹子的郎中。
郎中没有说话,只憋红了一张脸,用力的将老鼠夹子一拉,终是给拽开了。
已经刺入骨里的锯齿带着淋漓的鲜血,被丢到了一边,白蔻惨叫着,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扶着软塌塌的右手,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她再也维持不住之前一直乖巧怯生的模样。
郎中蹙着眉头,用温水和棉布将白蔻的手给清洁了一番之后,又捣了点止血的药给敷在了伤口上,等鲜血渐渐凝固之后,才捏着白蔻的手上下活动了一番,并询问有多疼。
有多疼,疼的沁入心扉,疼的死去活来,疼的恨不得把白芍和白微姐妹扒皮抽筋来为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