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小年纪,个子不高,嗓门怪大,不许再叫,让我再听见,仔细剥了你的皮。”
“我为啥不能叫,为啥不能。”白英心底胆怯,却还是梗着脖子大叫道。
一旁的白芷红着眼睛拉了拉她的胳膊,细声细气的道,“英子,快别说了,当心奶真的打你。”
“让她打,让她打,打死了我们她都高兴了,以后就没人帮她喂猪了,微儿姐姐还有芍儿妹妹都走了,现在谁帮她干活,还不是我们?”白英越说越气,到最后,声音又拉高了,“就跟微儿姐姐刚才说的一样,奶就没把我们当人看,吃的最孬,干的最多。天天给白蔻找婆家,我姐就比白蔻找了一岁不到,怎么不帮我姐找婆家呢,同样都是孙女,只有白蔻是人,我们其他都是狗,都是奶眼里的畜生。”
“你个小崽子,你再胡说!”刘氏一听这话就急了,她不能怎么着白微和白芍,被她俩为难欺负,现在难不成还要被白英和白芷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不成,“老二,老二你给我出来,你两个闺女要翻天了,你给我把她们打一顿,不然我跟你没完。”
东偏屋里,白老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并没有任何要出来的打算。
倒是孙氏打开了东偏屋的门,问道,“娘,出了啥事儿?”
“出了啥事儿,你看你两个闺女怎么说的,你耳朵聋了么?就隔着一道墙,我就不信你听不到。”刘氏毫不客气的道。
孙氏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在白家这几个妯娌里,要说最聪明的是钱氏,其次的就是孙氏了,因为摸透了刘氏的性格,所以她一般都是顺着刘氏的性格,给予一半软一半硬,让刘氏即使对她有点看不顺眼,却也很少主动去找孙氏的麻烦。
可以说,在这几个妯娌里,过得最舒服的就是孙氏了。
钱氏虽然比较得刘氏的青眼,但那需要她用委曲求全扮作贤良的大媳妇才换来的,可孙氏不一样,她跟刘氏的关系其实并不亲近的,不用委曲求全扮作贤良,也不会像吴氏那样一直被奴役,孙氏就像她的夫君白川连一样,过着那种还算舒服自在的日子。
可以说,像现在这样直接被刘氏毫不客气的斥骂,已经是很久都不曾出现了。
孙氏皱了皱眉头,强忍着内心想要回骂过去的想法,大声道,“娘,我就是耳朵不好,咋了?”
刘氏被气的翻了个白眼,大吼道,“你两个闺女敢跟我顶,说我把她们当畜生,还说我不给二姐儿找婆家,咋地了,大姐儿还在前面挡着呢,我先给大姐儿办完了事情,再去给二姐儿办不成么?你们谁心里要是不满,站出来跟我说,至于让个孩子跟我唱反调么。”
这等同于直接说是孙氏教唆两个孩子如此说的。
“娘,孩子们说这些话,应当是有心无意的。”孙氏笑了笑,面上一脸歉意,心底却忍不住为小闺女鼓掌,总算是出了个敢跟刘氏顶嘴的孩子了。
瞧一瞧人家老三家的两个闺女,那叫一个泼辣厉害不吃亏啊,将刘氏憋的哑口无言,还能全身而退,真是厉害。
“啥有心无意的,她们就是故意的,老二家的你到底教训两个孩子不?你要是不教训,我喊我儿子教训。”刘氏瞪着两眼,不依不饶了起来。
孙氏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丝难为。
她并不是吴氏那种委屈求全的性格,所以并不打算打两个闺女来讨好刘氏。
当然,如果刘氏还不依不饶的话,那她也就只能撒泼了。
孙氏如是想到。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白英大叫了起来,“娘,娘,你知道外面咋说的吗?刚才白蔻去解释的,说是我姐逼着她去污蔑三姐姐的,说做那些事情的其实都是我姐,是白家的二姑娘,我刚才就是因为这个叫你的,奶却训斥我不让我叫,我为啥不叫啊,这是什么话啊,娘,这是要毁了我姐姐的名声么?”
“啥?”孙氏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看着刘氏的双目也不善了起来。
她可不是吴氏那种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