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所以她将绣娘们保护的密不透风,去张玉娘那里拿布料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直到有一天,一个漂亮的姑娘找上门来。
那是一个前几天才定了一套衣裳拿走的姑娘,模样长得娇俏可人,身材十分高挑纤瘦,穿着一身宝蓝色襦裙,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一把将一套衣裳扔在了伙计的头上,大吼道,“你看看你们卖的衣裳,才两三天就褪了颜色,我不管,你们要赔偿我。”
伙计有些懵的从头上扯下来那衣裳,抖落开来,发现在衣裳裙摆附近,出现了好大一块斑白。
原本鹅黄色的衣裳,因为裙角这一块斑白而显得十分丑陋,明明其他地方的布料都簇新,唯独那一块,像是洗了多少年似的。
“这……”伙计有些瞠目结舌,“这位姑娘,我们这店铺衣裳卖了好多件了,从没见过褪色的……”
“你们的意思是我撒谎了?”宝蓝色襦裙衣裳的姑娘冲着伙计大叫,“明明就是你们的衣裳质量不好,才洗了一水就褪了色,现在竟然想否认了?这衣裳明明就是你们铺子里卖出去的,看看这绣纹,只有你们铺子里才有,包括这料子,也是你们铺子专有的。”
说完,那宝蓝色襦裙衣裳的姑娘还一把从那伙计手里夺过衣裳,高举起来对着周围人喊道,“大家看看,这就是锦色绣庄里出的衣裳,我才洗了一水就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她们还不承认?还想说这衣裳不是她们卖出去的?堂堂一个大绣庄,就是这么坑人的么?”
白芍原本是坐在后面算账的,听见动静走了出去。
那姑娘似是认识她,一见她出来了,就赶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撒手,“你是锦色的小掌柜的吧,我在你家铺子里买的衣裳掉色了,你得赔给我。”
白芍被她拽的胳膊有些疼,不由得蹙起眉头道,“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
说完,用巧劲儿挣脱了那姑娘的束缚,又不动声色的后退到了伙计的身后,才淡淡的道,“我们铺子里卖出的衣裳,正常清洗发生了褪色,必然是要赔钱的,只是若是有人故意损毁,那就不能怪我们铺子了。”
“我就是正常清洗,往水里一泡就掉色了。”那姑娘理直气壮的道。
“是吗?”白芍冷笑着从地上拎起那鹅黄色的裙子,指着那斑白的一块,冷声道,“难道姑娘洗衣服只洗这一个角?还是说姑娘家里水不够,所以只泡到了这一块?不然为什么只有这里褪色,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呢?”
那姑娘一愣,“我……我这是嘭溅上去的水,我当时还没准备洗呢。”
“刚才说是正常清洗,往水里一泡就掉色了,现在又变成了嘭溅上去的水,姑娘是不是记忆不太好?说不定记错了呢,这衣裳怕不是在锦色买的吧。”白芍冷笑着道,“要真是锦色的衣裳有问题,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只有你一个人上门来讨伐?怎么不见其他人?”
就在她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原本还气哼哼的宝蓝襦裙姑娘立马得意的笑了起来。
白芍脸色一变,隐约觉得自己掉入什么陷阱了。
果不其然的,就在她话音才落下没多大会,就接二连三的登门了好几个人,说锦色的衣裳不好,有的刺绣开了线,有的衣裳褪了色,有的干脆腋下裂开了,说锦色的布料不结实。
本身,只有那宝蓝襦裙的姑娘来说,围观者也就是笑笑,不当一回事,可当出来的人多了,大家就开始对锦色怀疑了起来。
到底不是那种几十年的老招牌,一时间,众人开始怀疑起绣房衣裳的质量,连带着一件成衣过高的价格都被人拿出来说事儿。
都说墙倒众人推,这句话可不假,现在锦色就落入了这样的危机中,要不是几个伙计还在前面苦苦的护着衣裳和布料,估计铺子都能被人给砸了。